《醫生杜明》 - P18

 醫生杜明

 小汗 作品,第18頁 / 共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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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媽出去找人去商量造棺材的事,而杜蘭又借著媽不在家的時候偷偷跑了出去。我走進了媽的屋子,屍體裹著白布被擺在坑的正中。屋子裡永遠有揮不去的臭味,我跳上床看著腳邊的屍體,一時想不到要幹什麼,只是歪著頭看著它。百無聊賴我打開了坑上的柜子,只有幾件衣服,我胡亂地翻著。突然我看見有人到了我們家門口,便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門口。

是齊小紅。她站在我家門口來回猶豫著,我走出門喊了她一聲,她在門口站定了,卻不進來。見她這樣,我便走了出去。

幹嗎呢,怎麼不進來?

不了,聽說你爸走了?

嗯。我點了點頭,那我們出去走走吧。

不好吧,你不用守著嗎?

沒事,杜蘭在屋子裡呢。

我和齊小紅不聲不響地走著,她低著頭不時用手撫一下路邊的柳枝。天已經黑了,山裡沒有路燈,照路的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山裡的天好像很低,月光可以輕易把山路照亮,也照亮了齊小紅紅紅的臉。我看得出她剛剛洗過澡,臉上的紅暈有一半是因為熱的原因,她的頭髮有上著淡淡的香皂味,她抱著雙肩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胸部跳得太厲害,她沒有戴胸罩。我歪過頭看她,她看著我的眼睛,彷彿才發現我在她身邊一樣,整個身子輕輕地一顫。

你怎麼了?

城市假期 Amocity!

  

齊小紅似乎才從夢裡醒過來一樣,對我不停地搖著頭。沒怎麼,沒怎麼。

她停了一會才說,對了,你在車上借我的那部機器還放在我那呢,我今天來是還給你的。齊小紅的雙手在衣兜里翻著,臉卻是更紅了。

我笑著對她說,是不是洗完澡換了衣服忘了拿?

齊小紅不好意思地沖我笑了笑,我抱住了她。開始齊小紅想把我推開,但是很快她的手就纏住了我。她的嘴裡有著好聞的牙膏味道,她的牙齒很整齊,舌尖不時小心地探入我的嘴裡。我們一邊擁吻著一邊往路邊的草垛子移動,齊小紅的鼻息越來越重,當我們倒在草垛上時,她已經緊緊閉上了雙眼。

草垛里暖暖的,被曬了一天的乾草頭靠上去說不出的柔軟,齊小紅也軟軟地靠在我的胸前。她的額頭上滲出不少汗水,嘴微張著露出兩片可愛的兔牙。我把手探進了她的毛衣,我的手指劃過她的皮膚時她緊皺著眉頭,身子微微顫抖。可是當我想拿出我的手時,她卻一把將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前。

杜澤,你喜歡我嗎?

喜歡呀!

真的嗎?齊小紅睜開了又眼,盯著我的臉說,那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呢?

我一直都喜歡你呀,小時候不知道怎麼對你說,長大了我就不會再錯過了,我喜歡你齊小紅。

齊小紅嗯了一聲,就緊緊抱住了我。過了好久她又問我,杜澤,你說我長得好看嗎?

好看,小紅長得最好看了。

聽完我這句話,小紅的身子突然抖了起來,她抖動得越來越厲害。我用雙手緊緊按住她的頭,兩個拇指扳住她的下巴,不讓她抖動。齊小紅的眼珠不住地上翻,她的嘴開始一張一合。她又犯病了,我沒有辦法,把她的頭按到了我的肩膀上,她一下子就咬住了我。我們倆就樣在月光下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齊小紅停止了抽動。她靠著我的肩膀無聲地哭著,我開始感覺肩頭很痛可能已經被她咬破了。我感覺很累,靠在草垛上一動也不想動。又過了一會齊小紅抬起頭看著我,她的眼光看上去很奇怪,我對她笑了笑,齊小紅突然猛地推開了我,頭也不回地走了。我枕著雙臂,抬起頭望著天空。天空上的月亮一動不動地照在我頭上,我一動不動地躺在月光下面。只有風從我的身邊吹過,把我的頭髮吹亂。

想想出來也差不多很長時間了,我從草垛里站起身子,就在我拍著身上的草屑時一個身影從我前面躥了出來。我沒有理她,依然整理著我身上的衣服,杜蘭有些不高興了。哥,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呀。我笑著對她說,你哥沒有害怕的神經,走回家吧。杜蘭拉著我的手往回走著,杜蘭一邊走一邊晃著我的手,哥,你剛才和齊小紅幹嗎呢?我轉過頭問她,杜蘭,我問過你剛才出來幹什麼了嗎?杜蘭歪過頭不理我。過了一會她又轉過頭,一臉的賊笑,嘿嘿,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麼事。哦,你說什麼事?還不是男的女的在一起啃嘴睡覺的事。我一拍她腦袋,你個小孩子胡說什麼呢。杜蘭一臉的不服氣,我才沒胡說,我什麼都懂。你懂?你懂什麼?這次杜蘭沒有再說話,只是嘿嘿地笑了。

回到家看到媽還沒有回來,杜蘭高興地打開電視。她坐在炕上跟著電視里哼著歌,我看著她,杜蘭,你爸死了,你好像不怎麼難過?杜蘭白了我一眼,那不也是你爸嗎,也沒見你怎麼樣呀。我煩他,死了正好。我被杜蘭的話逗樂了,看她在認真地看電視,我就不再說什麼了,躺在炕上,我手摸著肩頭,鎖骨的上方已經齊小紅咬破了,高高腫起一圈,像個火山。

哥,哥,你看見大黃了嗎?

我又不是給你看貓的,貓丟了幹嗎找我,再說了那貓也是我的。哥推開我,我知道他一定知道大黃在哪。

哥,你把大黃還給我吧。以後有什麼東西我都不跟你搶了,哥你把大黃給我吧。

哼,本來就是我的。大黃也是我的,誰讓它不聽我的話。哥看著我冷笑,我握緊了拳頭卻不敢打他。

哥,你把大黃給我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不讓我跟我小紅說話我一句話都不跟她說了。

杜澤,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有逼你喲。哥把我拉過來,杜澤你把齊小紅衣服上的那朵布花給我搶來吧。

哥,那是齊小紅她媽給她做的新衣服,媽知道了會打我的。

那你去不去,你不想知道大黃在哪嗎?

城市假期 Amocity!

  

夜晚突然驚醒,左手裡的東西緊緊扎著我的手心。是那朵絹花,上面還帶著泥土的氣味,我的頭上滿是汗水,越是靠近原來越是痛苦。也許我不應該去想這些事情吧。媽的屋子還有燈光,我輕輕地跳下了地。透過帘子我看見了媽的身影,是那樣的瘦小。媽一動不動地站在屋子裡,我想過去看看,但卻沒有動彈,我聽見從媽的屋子裡傳出細微的聲音,像哭像笑,很難分辨。算了,最近事情想得太多,我已經沒有多少精神去思考問題了。我重新回到床上,不一會又睡著了。

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葬禮完全是按照當地的風俗辦的。村子里人都聚到了山頂上的墳地,原來現在每家每戶的墳地早有歸屬,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隨便找個坑就埋的。老爸的坑就在杜鑫的墳旁邊,簡單的墓碑上刻著杜洪福的名字。媽和杜蘭穿著喪服,我沒有穿,媽也沒有問我穿不穿,她知道我是不會穿的。送葬的過程很是複雜,我遠遠地站在一邊看著人群里動靜。許多人都參加了葬禮,本來小村子里家家多多少少都能拉上些關係。媽和蘭站在人群的最前端,兩個人都只是低著頭,沒有哭泣,沒有歇斯底里。相反村長的老婆還有那個三表姑倒成了葬禮的主角,一個人在墳前大哭不止,口口聲聲說好人沒好命,而另一個神婆又在墳前裝神弄鬼。兩個人的矛頭一個沖著媽,一個沖著我。村長依然悶著頭抽煙不說一句話,倒是小學校的那個張老師特意從人群里走到我的身邊,他遞給我一支煙,我擺擺手拒絕了。他便站在我身邊一個人抽了起來,我看見他的西服上衣的口袋裡別著我的鋼筆。

怎麼樣?沒見過吧。農村就是這樣,愚昧得不得了。

我笑了笑問他,張老師是本村人嗎?

嗯,我去年在縣裡的教師學院進修,現在已經算是大專文憑了。

哦。對了,杜蘭最近學習怎麼樣?

杜蘭呀,挺好的。這孩子挺用功,我也特別愛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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