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代用毛巾搗住臉,嚎啕大哭起來。她的聲音沙啞了。
真野露出很為難的表情看著織部,又再看了看幸代,然後靠近幸代的耳邊說道:
「敦也會開車吧?」
「那又怎麼樣?菅野應該也會啊!」
「平常他們是開什麼車?不,我知道敦也沒有車,所以大概是跟朋友借的……」
「我不知道那個孩子在做些什麼。」
真是亂七八糟啊,織部想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做些什麼,卻相信兒子沒有錯。
突然幸代抬起頭來,將毛巾拿掉。她的眼睛又紅又腫。
「那件事也和敦也無關。」
「那件事是指?」真野問道。
「就是女生的屍體被丟在荒川里的那個案子。只因為敦也出現在錄像帶里,就可以說他是兇手嗎?太沒道理了吧?請你們好好査清楚。那個孩子應該是無罪的。」
看著這個呼天搶地的母親,織部一邊思考著——看過長峰繪摩遭受欺凌的畫面之後,這位女性還說得出同樣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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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誠躺在床上看漫畫時,有人說了一聲:「我進來啰。」然後紙拉門就被打開了。進來的人是他的父親泰造。他穿著短袖的開襟襯衫和長褲,好像是剛從公司回來的樣子。
阿誠闔上漫畫書,將身體轉向父親那邊。
「幹嘛啊?」
泰造在兒子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把手肘搭在椅背上。他環顧四周,露出不悅的表情。
「這房間真臟,你偶爾也該打掃一下吧。」
「你是特地進來講這個啊?」
「你要遊手好閒到什麼時候?」
「煩死了,不要管我啦。」阿誠轉過身去,又打開了漫畫書。他心想如果老爸再碎碎念的話,他就要吼回去。
「你跟那件事無關吧?」泰造低聲問道。
「那件事是指什麼?」阿誠繼續擺出看漫畫書的姿勢,不過卻嚇了一大跳。
「伴崎那傢伙的案子啊,廢話。怎麼樣?和你有關嗎?」
阿誠咽下一口口水,心想絕封不能讓父親看出他的不安。
「沒關係啦!」
「真的?」
「真的啦!啰唆死了。」
父親好像站起來了。阿誠原本以為他要走了,但其實不然。阿誠的肩膀被抓住了,力道很大。
「看著我,給我說清楚。這件事很嚴重唉。」父親的聲音很急躁。
阿誠心不甘情不願地爬起來,盤腿坐在床上。他往上瞅了一眼,泰造正瞪著兒子。然而他的眼裡沒有憤怒,只有焦急。
「之前刑警來的時候,你說最近沒有跟伴崎見面,那是真的嗎?」
「真的啊。」阿誠低頭回答。
「那麼,那一天是怎麼回事?在川口舉行煙火大會的那一天,你開著我們家的車出去吧?當時你說在朋友家,那個朋友不是伴崎嗎?」
阿誠無法回答。確實,那個時候他是在電話里這麼對父親說的,如果現在再謊稱是別的朋友,也沒什麼意義。他只要一查就會知道的。
看見阿誠沉默不語,泰造似乎就了解了。他用力咂了咂舌。
「凈是給我幹些蠢事!我才在想會不會是這樣……伴崎被殺的時候,我就有不好預感了。」泰造再次坐了下來。鐵制的椅子軋軋作響。
阿誠看了看父親。「和我沒關啦。」
看著地上的泰造抬起神情焦慮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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