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是醫生吧?做過幫手嗎?」
丈夫是醫生,就貿然斷定他的妻子有簡單的醫療知識和護理經驗,門田的想法和社會上一般人的錯誤認識相同。
原澄子冷靜地訂正了門田的錯覺:「那是年輕的時候,在丈夫的醫療室里幫過忙,一般的外科手術也許還是能夠做的。」
「原太太,多謝了。多田的事情你多加關照。」門田行了禮。
「好的。在這個時候得互相幫忙。都是出門人嘛。」原澄客氣地滿口答應。
三 冷情況和熱話題
去倫敦的SAS客機,準時停在哥本哈根的卡期托魯布機場。
多田真理子夾坐在靠窗的原澄子和過道邊的星野加根中間的座席上。原澄子受門田的委託服侍多田真理子,星野加根子是多田真理子的室友。
多田真理子恢復了元氣。
鑒於以上原因,30個團員都寡言無語。沒有一個和鄰座侃談。大家都蜷縮在座席上,顯出一副孤獨的神情。
到達倫敦后,大家休息了一晚,早上八點左右,門田在自己的房裡整理哥本哈根以來的支出摘要和收據,聽到了敲門聲。他以為是悅子來了,打開門一看,卻是尖臉的原澄子站在走廊上。她完全是外出的打扮。
「你早!,要去海德公園散步吧?」門田和藹可親地問候。
「不,我想跟您說點兒事,大家都出去散步了。」原澄子稍許有點逞威地大搖大擺一直走到門田桌邊客人坐的椅子旁。門田把門打開,讓走廊上看得見這裡,自然這是出於在男人的房間里接待女客的禮貌。
原澄子沒去看那些,坐在椅子上用看來有點性急的口氣和對面坐著的門田快言捷語地說,「我這麼急趕來,為的是多田真理子的事,怕其他人認為有什麼反常的原因。」
「啊,門田先生。你還記得在哥本哈根的旅館里,多田被誰從後面卡住了脖子嗎?」原澄子目不轉眼地盯著門田。
「那是什麼意思呢?多田是那麼說的,當然要相信羅。」門田看著對方的臉。
「不,我認為多田不是被人家從背後卡住脖子的。」
「啊?」
「我治療過多田的頭頸,被卡扼部分的傷痕,僅僅是前頸部的左右兩側皮膚稍有破損剝離。那不過是指甲搔出來的痕迹罷了。」
「你那時就知道?」門田問。
「有關之處的情況我講不確切。當然我說不清多田以前的事,那時的氣氛緊張。要是被其他人從後面卡住脖子的后,兩手指壓迫頸動脈,在前頸部兩側應看到皮下淤血,所謂青紫,就是手指壓迫處呈暗紫色。」
「然而,卻看不見多田的青紫,也沒有來自后而的兩手手指的壓痕,皮膚沒有變色,挺清晰的。另外,被指甲抓傷,只是從皮膚里滲出血來,這種扼殺的方法恐怕是沒有的。」原澄子訂正了轟動一時的多田真理子被扼殺的情況。
門田膛然了:「那麼事件不就更嚴重了?」
原澄子冷冷地望著驚愕的門田:「豈止是沒有用指甲抓頸的扼死方法,多田脖子上的拗痕方向,不是從後向前,而是從前向上。要是兩手從背後抱住的手指正貼住喉頭,指甲尖應該向前,然而多田的卻相反。」
門田照原澄子所說的方式,用自己的手在空中試了試那個手勢。
「這麼說,多田是用自己的手卡扼喉嚨的嗎?」門田低聲叫起來。
「雖然打算卡,但最後只是用手指甲搔傷皮膚。那種修剪過的手指甲修長的頂端呈三角形尖頭。多田說是被那個男的從後面卡住脖子,然而,男的手指甲伸出來和女的是不一樣的。」
「而且。多田的臉色是蒼白的,要是在那麼長的時間裡失去意識,倒在17樓的空房裡,臉色肯定暗紅色的。我在當丈夫助手時,看見過上吊縊頸的自殺未遂者,所以多少懂一點,象那種情況,臉色發白的人是沒有的。」
「這麼說來,多田是自己卡死自己,不,可她為什麼要胡說八道說自己快要被卡死呢?」門田木然地說。
「是不是胡說八道,隨您怎麼去判斷好了。」原澄子嘴角邊漾出淡淡笑容。
「要是胡說八道。反倒會擾亂人心,引起騷亂。」門田湧出了對多田的氣憤。
「引起騷亂的人,總是希望周圍有許多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吧?」
門田默念著原澄子的話。
「可是,門田先生,當時幸虧沒有報警哪。要是哥本哈根的警察來到旅館的話,多田的偽裝立刻就會被識破。那件事可把大家給蠱惑住了。如果來了警察,我真擔心談什麼好。」原澄子說到這兒,長吁了一口氣。
門田也同時長聲嘆息著,和她有著同樣的感受。
「多田真理子是大阪人嗎?」原澄子的表情突然變化了,就象光線透過彩景變幻的樣子。
「是的,聽口音是大阪話。在大阪經營酒館,不知會不會是酒吧的老闆娘。」門田不客氣地說道。那是個人人都可以去的場所。
「是嗎?」原澄子納悶了,自言自語地說,「我記得很久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似的。」
「噢,也是大阪嗎?」
「不,是另外一個地方。」原澄子把凝思的眼神,回到前面與門田交談的眼睛上,「記不清了,也講不清這事。羅羅唆唆說的剛才那些哥本哈根的事,請不要對多田本人和其他人講呀!」原澄子叮囑著,說還要去海德公園散步,還是用進來時那種大模大樣的步子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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