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這沒用。艾什蕾絕望地想。我不能去警察局。那些就是他們會問我的問題,而我看上去會像個傻瓜,
她儘可能快地穿戴好,突然之間非常想逃離這公寓。我將不得不搬家。我要搬到他找不到我的地方。
可是即使她這麼想的時候,她也感覺劍這是不可能的。他知道找我住哪裡,他知道我在哪兒工作。而我知道他些什麼呢?什麼都不知道。
她拒絕在公寓里放一把槍,因為她憎恨暴力。可是我現在需要一些保護,艾什蕾想。她走進廚房,拿起一把牛排餐刀,將它拿到卧室,放進她的床邊上的梳妝台里。
不可能是我自己把內衣褲搞亂了,倒很可能是我的幻覺。
樓下門廳她的信箱里有一封信。回信地址是「賓夕法尼亞州貝德福德縣貝德福德地區中學」。
艾什蕾將邀清信讀了兩遍。
十周年班級聚會!
富人,窮人,乞丐,小偷。你是否常常猜想自己的同班同學在這十年裡事業發展如何?這是你找到答案的機會。六月十五日那個周末我們將搞一個熱鬧非凡的聚會。有吃的、喝的、精彩的交響樂和跳舞。來參加狂歡吧。
只需寄回隨信附著的接受卡以便我們知道你要來。每個人都期待著見到你。
一邊開車上班,艾什蕾一邊想著這封邀請信。「每個人都期待著見到你。」除了吉姆·克利埃里之外的每個人,她苦澀地想。
「我要娶你為妻。我叔叔為我在芝加哥他的廣告公司里提供了一份相當不錯的工作……七點鐘有一趟開往芝加哥的火車。你會跟我走嗎?」
她記起在火車站急切地等待吉姆的痛楚,相信他,信賴他。他改變了主意,而且他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不敢來告訴她。相反,他把她撇在火車站孤零零地坐等著。忘了那封邀請信。我不去。
艾什蕾跟謝尼·米勒一起在「TGI星期五」吃午飯。他們坐在一個隔間里,默不做聲地吃著。
「你似乎心不在焉。」謝尼說。
「抱歉。」艾什蕾猶豫片刻。她有點想告訴他內衣褲的事情,可是這聽起來會讓人家覺得很傻。有人進入你的抽屜了?於是,她說:「我收到一封約我參加畢業十周年中學同學聚會的邀請信。」
「你準備去嗎?」
「當然不。」話說出來的口氣比艾什蕾本來打算的要強硬得多。
謝尼·米勒好奇地看著她。「為什麼不?那些活動會很有趣的。」
吉姆·克利埃里會去那兒嗎?他會有妻子兒女嗎?他會對她說什麼呢?「抱歉我沒能夠到火車站跟你碰頭。抱歉有關要娶你的事我向你扯了謊。」
「我不去。」
可是艾什蕾不能將邀請信從腦海中驅走。見到我的幾個老同學會很高興的,她想。有幾個是她親密的朋友。尤其是弗勞倫絲·希弗爾。我想不出她現在是什麼狀況。而且她想知道貝德福德城是否變了樣。
艾什蕾·佩特森是在賓夕法尼亞州的貝德福德長大的。這個小城地處阿勒格尼山脈,距匹茲堡以東兩小時的路程,她父親是全國最好的百家醫院之一的貝德福德縣紀念醫院的院長。
貝德福德是一個適合小孩成長的好地方。那兒有可以野餐的公園,可以釣魚的河流和一個四季舉辦的社交活動。她喜歡翻越大山谷,那裡有一個阿門宗派①(註:同門宗派,十七世紀成立的一個教規嚴格的教派,因此教派的創始人雅可布·阿門而得名。——譯註)的聚居地。見到阿門宗派的四輪單馬輕便馬車是很平常的事,這些馬車的頂篷顏色各不相同,這取決於馬車主人的正統程度。
還有神秘村莊晚會、生動活潑的戲劇和大南瓜節。想到她在那裡曾擁有的美好時光,艾什蕾面露微笑。也許我將回去,她想。吉姆·克利埃里不會有這個勇氣露面。
艾什蕾告訴謝尼·米勒自己的決定。「離星期五還有一周,」她說,「星期天晚上我會回來的。」
「好極了,到時候讓我知道你什麼時候到來。我會去機場接你。」
「謝謝你,謝尼。」
吃完午餐返回后,艾什蕾走進她的工作隔間,將電腦打開。令她吃驚的是,突然有一陣像素開始在屏幕從上往下滾落,同時顯現一個圖像。她瞪著它,不知所措。那些小點正在形成一張她照片。正當艾什蕾驚恐萬分地看著的時候,在屏幕的上方出現一隻握著屠刀的手。那隻手正沖著她的圖像刺支,準備將刀捅入她的心臟。
艾什蕾尖叫一聲:「不!」
她啪的一聲關掉了顯示器,同時跳起身來。
謝尼·米勒已經趕到她的身邊。「艾什蕾!怎麼回事?」
她渾身在抖個不停。「在那裡……那個屏幕上……」
謝尼打開電腦。出現一隻小貓在一片綠草地上到處追逐一個線圖的圖樣。
謝尼轉頭看著艾什蕾,大惑不解。「什麼東西?」
「它已經……它已經消失了。」她小聲說。,
「什麼東西消失了?」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我最近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之中,謝尼。我很抱歉。」
「你為什麼不去跟斯畢克曼醫生談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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