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這麼說前田已經死了嗎?」
愛子放低聲音問道。
「不知道。我希望不是那樣,但也不得不考慮到最壞的情況,現在無論如何也得儘快找到前田小姐的所在地。」
「但是,警方不正在為此竭盡全力嗎?」
「當然,關乎警方的名譽,我可不能不說他們沒盡全力。只是,單純的失蹤和殺人案件,警方對這兩者的調查所下的力氣是大不相同的。」「殺人案件……」由香里縮了縮肩膀,全身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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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見光彥略感意外地睜圓了跟睛,看著由香里。
「嗯?難道崎上小姐完全沒考慮到前田小姐被殺的可能性嗎?」
「這個,沒考慮過。」
由香里憤憤地說。筱原愛子則不愧為女「CIA」,冷靜地宣稱:「我早就想到有這個可能性了。」
「是呀。警方也已考慮到這一層,因此才派出刑警到處找尋線索。但是,沒有見到屍體、也沒有被勒索贖金等這樣的情況下,不管是多麼優秀的日本警察,也無法發揮其組織能力與機動能力。」
由香里聽著淺見的話,覺得他完全是從客觀角度來看待前田淳予的死,因此極不高興。但另一方面,這個看上去並不可靠的男人,卻令人意外地說出了讓人信服的話,這使得由香里開始重新估量起他來。
但即使如此,他用那種好像自己比警察更有能耐似的口吻說話,也未免太自大了,不管他是故弄玄虛還是一本正經。由香里這麼想。
「警察都辦不到的事,淺見先生就能辦到嗎?」
她故意這樣問道。可是淺見毫不在意,反而還用力點點頭,回答說:「當然了。」
「雖然警察是具備組織能力,可是在最前沿作戰的還是單個的刑警——也就是個人。他注意到什麼、詢問什麼都與每個刑警的資質及才能大大有關。再加上一點,是否有幹勁及好奇心。至少,在好奇心這一點上,我自信不輸於任何人。」
淺見這麼說著,微微笑了起來,一臉純真,讓人搞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
「比如說,」淺見接著說道:「聽說刑警也來問過崎上小姐,結果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沒找到。」
「不。我沒有那種感覺。」
「啊,是嗎?原因還是因為那個刑警缺乏幹勁和好奇心。」
「我可不那麼認為。那個刑警問了我許多問題,只是我說不出什麼有價值得的東西。不,即便想說,也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將調查沒有進展怪罪於警察,由香里覺得無法忍受,因此辯解似地這麼說。
「我知道,也許是如你所說。只是為慎重起見,能否給我說一下你們當時的談話內容嗎?儘可能精確地複述一下刑警的提問及你的回答。」
由香里被淺見的嚴肅所震懾,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將她當時回答刑警問話的情景一一再現了一遍。因為是昨天才發生的事,記憶還很鮮明。另一方面,這也是就算現在想忘都無法忘記的經歷。
除了偶爾「嗯、嗯」地附和一兩聲,淺見幾乎是一言不發地傾聽著由香里的話。
由香里說完后,淺見鬱郁地咕噥了一句:「真令人吃驚。」
「那個,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由香里不安地問道。
「不,你的記憶力非常好,而且表達也很準確。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刑警問你話的情況。僅從剛才聽到的情況來看,可以承認那刑警是個老手,問話滴水不漏。只是,他存在關鍵性的認識不足的問題……」
「你說認識不足……」
「關於你是前田小姐的最後目擊者這件事。」
「啊,如果是這件事,我已經很準確說明了。不止如此,那個刑警似乎也很了解這件事呢。「
「他當然知道了,問題是他對這件事認識的程度。他雖然知道崎上小姐是最後的目擊證人,卻只是按照慣例問了之後就完了。你不這樣想的嗎?」
「不,我不這麼想。那個刑警問得很仔細,我也把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由香里幾乎是氣勢洶洶地說道,「不對。」淺見靜靜地搖了搖頭。「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沒向刑警說出最重要的情況。」
「什麼?……」
對於淺見如此無禮的言論,由香里與其說是憤怒,還不如說是驚呆了。
「我已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警察了,一點都沒撒謊。」
「是這樣嗎?……那麼我來問你,前田小姐最後和你道別時,說了什麼話?」
「什麼話?沒有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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