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十點左右。」
「那個男人是從哪裡打來的?從家裡還是澀谷的店裡?」
「應該是從澀谷的店裡打來的。」
「當時你有沒有問對方老闆娘在什麼地方?」
「我當然問過啦!可是對方卻笑著說現在不能告訴我,那個人還說到時候我們就會知道了。對了,後來那個還說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麼奇怪的事?」
「他說老闆娘準備以充滿戲劇效果的方式出場,到時候一定會讓在場的來賓大吃一驚,因為老闆本身的戲劇細胞非常發達。那個人說完之後便哈哈大笑,我也被他嚇了一跳。」
「風間先生,今天早上田小姐向你報告過這些事情了嗎?」
「是的,她在電話里說過。」
「關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我一點頭緒也沒有。水上兄,我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完全沒有辦法思考這件事。」
「老闆娘將以充滿戲劇效果的方式出場,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
「你認為打電話來的男人會是誰?」
「大概是你昨天晚上去明治紀念館查到的那個穿著雨衣、戴雨帽的男人……」
昨天晚上,水上三太趕到明治紀念館后得到的情報是:帶信給保坂君代的人是個身穿雨衣、圍著護頸布,並且戴了一副大型黑色眼鏡的男人,而且保坂君代乘坐那名男子開來的車走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水上三太獲知的情報只有這麼多,可是光是這樣就足夠讓風間欣吾陷入莫名的不安和恐懼之中。
「老師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上田敏子知道的事情有限,就只知道這兩個男人從昨天晚上開始精神就一直處於亢奮中。
然而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時刻,竟然還沒有老闆娘的消息,不禁讓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水上三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向風間欣吾問道:「風間先生,這件事……」
他顧慮到上田敏子也在場,於是立刻改口:「你跟那個提過了嗎?」
「當然提過了,我打過兩次電話給你……」
說到這裡,風間欣吾的視線突然望向不遠處。
水上三太順著風間欣吾的視線回頭看去,手掌心不禁冒出冷汗。
(現在站在櫃檯簽名的人,不就是望月種子和她的情人——猿丸猿太夫,也就是黑田龜吉嗎)
2「貴客」光臨
在這麼熱的天氣里,望月種子依然穿著喪服般的黑色洋裝,胸前別著一隻胸針。
水上三太倏地想起,那隻胸針曾經救過他一命呢!
望月種子別在胸前的是一種夜光型胸針,水上三太悄悄潛入望月蠟像館,差點成為望月種子的槍下亡魂時有人(三太一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那個人就是金田一耕助)關掉牆上的開關。
當時望月種子的夜光胸針讓水上三太清楚知道她的位置,並且引導他順利逃出一片漆黑的望月蠟像館。
站在望月種子身後的黑田龜吉穿著一襲燕尾服,額頭上不斷冒出汗水。
他剛從外面進來,身上的體溫還沒有降下來,因此愛的花束會館里不斷送出的冷氣,根本對他發揮不了效用。
黑田龜吉身上那套小一號燕尾服可能是借來的吧!穿在他身上,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那天晚上,水上三太從望月蠟像館的大廳跑到玄關處用三夾板隔成的房間時,在黑暗中被黑田龜吉抱個正著。因為身在黑暗中,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從對方毛茸茸的肌膚觸感來判斷,的確很像是黑猩猩。
當時黑田龜吉身穿一件沒有系腰帶的睡袍,前胸裸露在外。他大概在裸睡時聽到槍聲,慌忙之中套上睡袍,來不及系腰帶吧!
水上三太被黑田龜吉從正面緊緊抱住,一陣死命的掙扎后,右手正巧抓到一個柔柔軟軟的東西,於是他用力一掐,黑田龜吉應聲倒地,水上三太也因此從虎口脫險而出。
望月種子簽完名后,張大眼睛向四周梭巡一遍后,便帶著黑田龜吉進入一樓的會場。
黑田龜吉意識到今天的場合非比尋常,他一邊留意周遭人們的視線,一邊緊緊跟在望月種子身後,他們倆並沒有看到風間欣吾和水上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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