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本想進裡面去看看,但不行了,所以又急急忙忙地問了同樣的問題。
「你真的不知道嗎?無論怎麼樣,你不會不知道同一個家中關著外面的姑娘吧。」
「啊!你說什麼?關著姑娘?那是你弄錯了吧。不管是我還是我兒子,都不是那種壞人。你究竟以什麼做證據來找這種碴兒的?」老人一面用炯炯發光的大眼睛瞪著神谷,一面斥責道。
「你是說想看證據嗎?證據就是這個。剛才有人將這東西從你家裡面扔到了牆外。」
神谷邊說邊取出剛才的那塊血染紅的手帕,展現在老人眼前。
一見那東西,老人也顯出吃驚的樣子,但立即若無其事地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說從家裡把這東西扔了出去?你不是做夢吧。這家裡只有兒子和我兩人,我兒子外出了,所以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我是木會扔這種東西的……」
「那請你看一下這東西。這是你的兒子給叫弘子的女招待的戒指。你打算說這東西你也記不得了嗎?」
老人一見戒指,更像是嚇了一跳。埋在白鬍須中的跟兒子一樣紫黑的臉好像刷地紅了起來。但他始終佯裝不知,說出了出乎意料的話:
「不知道呀。我沒有那種東西……你要是那樣地懷疑,搜一下家怎麼樣?我可以領著你。」
神谷必須小心。老人的話語深處,說不定隱藏著可怕的陰謀。但他因為想急於弄清弘子的安危,所以沒有閑心去考慮什麼了。
「那就請你領路。既然這樣拜訪了,我也想完全放心以後再回去。」
神谷站起身來,匆忙催促老人。
「那就請你到這邊來。」
老人覺勉強強似地離開椅子,反算著雙手,弓著背東搖西晃地離開了屋子。
沿走廊稍走過去,有一扇外側上著門栓的牢固的板門。
「先請你看看這裡邊吧。」
老人邊說邊下門栓,先走進了那屋子裡。
神谷於是跟了過去,但屋裡昏暗,一點也看不清楚樣子。
「是關著窗子嗎?」
「是的,我這就開窗,請稍候。」
老人在昏暗中擺弄著什麼東西咯嗒咯嗒作響,不久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屋子裡突然變得漆黑一團。
「怎麼回事?」
神谷吃驚地一喊,老人就在遠處什麼地方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是想請你在那兒休息一會兒才領你來的,哎,你就好好兒休息吧,哈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漸漸遠去,最後聽不到了。
神谷恍然大悟,朝屋子的門口衝去,但為時已晚。厚厚的門扇關得緊緊的,大概是從外面上了門栓吧,無論怎麼推怎麼拉,都紋絲不動。
神谷稀里胡塗地上圈套。原來老人多虧屋子昏暗,假裝去開窗,乘他麻痹大意對走到走廊上從外面上了門栓。
他幾次用整個身子懂了一下門,但毫無效果。這回他摸著檢查了一下有沒有窗戶,但四周全鑲著板,沒有一扇窗戶樣的東西,這是一間儲藏室樣的屋子,有3張鋪席大小,完全沒有採光設備。不,就普通的儲藏室而言,這屋子也太堅固了。這會不會是類似裝動物的籠子呢?總覺得是那種東西。啊,抑或他像野獸一樣被關在籠子里了?
貓和鼠
神谷一知道毫無逃脫的希望,便懊悔莫及,在黑暗中一屁股坐了下來。
太貿然從事了!在著急以前,應該先考慮一下自己的力量,而且錯誤的是,自己麻痹大意了,以為對方是個老態龍鐘的老頭。那傢伙非但沒有老態龍鍾,把我關在這密室里的動作之快,不是連年輕人都比不上嗎?!
但我下面究竟怎麼辦才好呢?
如果沒有力量打破這籠子一樣的密室,那就別無方法了。也無法告訴誰,不是就這樣等著餓死嗎?
啊,儘管如此,弘子現在在哪裡呢?她不知道我只因想救她出來而嘗著這種苦頭,大概也在同樣遭受監禁之苦吧。她的牢房都能拋出手帕來,所以一定是那後面的一處有窗戶的屋子。
但好奇怪啊!如果她是一看到我的身影或是一聽到腳步聲就扔那手帕的話,那麼不是不必費那般周折,只要大聲呼救就能達到目的嗎?
會不會嘴裡被塞著什麼東西呢?不,如果都要用東西堵住嘴的話,那麼當然會綁住雙手的。被綁著的話就不能寫那種字的。
那麼,她是漫無目標地扔那手帕的嗎?而且本打算等人通過那裡時練起來的?這樣考慮好像是最為恰當。即便如此,剛好我通過的時候扔那東西這也太巧合了!不,這不是巧合。現在想來,那反而不好。知道恩田家的只是我一個人。如果我前去救人結果自己一去不回,那就可以說已經完全沒有希望救出弘子了。啊!怎麼辦才好呢?
正當神谷這樣在黑暗中滿腹牢騷地沉思時,這一回突然「嗷」他從非常近的地方傳來了野獸的吼聲。好像就在板牆的那一側。
果然有猛獸。啊,對了!有這種籠子一般的密室,一定是因為這戶人家養著猛獸。即使在東京都內,不是動物園而是個人飼養猛獸的富豪多的是,這裡也不一定沒有可怕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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