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阿瑞斯塔,在1875年。不過,我確信你不會到這裡來討論馬。」他放下書:「你說,你想要一件禮物?」
他想像著她將要出口的措辭:「我剛剛發現,我要有奧里弗的孩子了,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我不想引起醜聞,但是……我要養孩子,然而我沒有足夠的錢……」
「您認識亨利。錢伯斯嗎?」萊斯麗問。
參議員戴維斯弄糊塗了,完全失去戒備:「我——亨利?是的,我認識,怎麼?」
「如果您願意幫我向他引介,我將非常感激。」
參議員戴維斯看著她,急速地改組著思想,嘴裡問:「是這種禮物嗎?你想見亨利。錢伯斯?」
「是的。」
「我恐怕他不會再在這兒了,斯圖爾特小姐,他住在亞利桑那州菲尼克斯。」
「我知道。早上我就要去菲尼克斯,我想,如果我認識那裡的某個人,會很好。」
參議員戴維斯打量她一陣,本能告訴他,正在發生一些他弄不懂的事。
他謹慎地說出下一個問題:「你知道有關亨利。錢伯斯的什麼事嗎?」
「不,只知道他出自肯塔基。」
他坐在那兒,整理著盲目的意識。「她是個漂亮女士,」他想,「亨利將要欠我一份人情了。」「那我就打個電話,」他說。
五分鐘后,他已在和亨利。錢伯斯交談。
「亨利,是托德。若是知道今天早上我買了『遠航』,你可要後悔了。我知道你也在瞄著她呢。」他聽對方講了一陣,哈哈大笑:「我敢和你打賭。我聽說你最近又離婚了,太糟了,我喜歡傑西卡。」
萊斯麗聽著,談話繼續了好幾分鐘,然後,參議員戴維斯說:「亨利,我要帶給你一個好機會,明天早上我的一個朋友要去菲尼克斯,那裡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如果你願意放一隻眼睛在她身上,我將很感激……她的外表嘛?」他審視萊斯麗一下,笑了:「不太難看,只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聽了一陣,轉問萊斯麗:「你的飛機什麼時候到達?」
「兩點五十,德耳塔159航班。」
參議員對電話重複了信息:「她的名字是萊斯麗。斯圖爾特。你要為這個感謝我喔。那麼,你當心,亨利,我要掛了。」他放回話筒。
「謝謝您,」萊斯麗說。
「還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
「沒有了,我就需要這些。」
「為什麼?該死的,萊斯麗。斯圖爾特想同亨利。錢伯斯做什麼?」他在心裡嘀咕。
與奧里弗。拉塞爾在公眾面前的凄慘結果,竟然比萊斯麗所能想象的任何情況都要更糟一百倍,那是永無休止的惡夢。無論萊斯麗去到那裡,都有颯颯地低語:「她是唯一的一個,他幾乎是在聖壇前把她遺棄……」
「我還保存著婚禮請柬,當作紀念品……」
「我很好奇,她要拿她的婚禮長袍做什麼用?……」
公眾的閑言碎語刺激起萊斯麗心裡的痛和無法忍受的恥辱,她決不再信賴任何一個男人。決不。不知為何,她僅有的安慰就是,終會有一天,她要讓奧里弗。拉塞爾償還他對她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過。現在,她還沒有主意,有參議員戴維斯在背後支持,奧里弗會有錢,有勢力。「那麼,我必須找到一種方法,有更多的錢,有更大的勢力,」萊斯麗想,「可是,要怎樣去獲得?怎麼獲得?」
就職典禮在法蘭克福州議會大廈花園舉行,靠近精美的三十四英尺花鐘。
珍站在奧里弗旁邊,驕傲地觀看著她英俊的丈夫在作為肯塔基州長作宣誓。
「如果奧里弗讓自己守規矩,下一站就是白宮,」她父親曾武斷地對她講過。珍打算著要做她有權做的每件事,留意著沒有什麼出錯,沒有什麼。
典禮后,奧里弗和他岳父就坐於富麗堂皇的州長官邸藏書室里。那是一幢漂亮的模仿裴帝。翠諾的建築,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別墅靠近這幢「凡爾賽」宮殿。
參議員托德。戴維斯環視著豪華的房間,滿意地點點頭:「你將會在這裡做得極好,兒子,就是極好。」
「都應歸功於你,」奧里弗熱情洋溢地說,「我不會忘記。」
參議員戴維斯屈尊地搖搖手:「別去想著,奧里弗,你在這裡是因為你應該得。噢,或許我幫做了極小的一點點奮力向前的事情。不過,這才是開始。我在政界已經有一段長時間了,兒子,聽到過不少事。」
他向奧里弗看過去,等待他的反應。奧里弗恭順地說:「我愛聽那些,托德。」
「你看,人們出錯——不是你知道的人,」參議員戴維斯解釋,「是有關你知道的人的事——人人都會有一些埋藏於某處的丑骸,所有那些你必須要做的事,就是去挖掘。你將會感到驚訝,多麼振奮,他們將會用無論你需要的什麼來幫助你,嚯。我偶然知道,有一個在華盛頓的國會議員一次消磨了一年的時間在心理機構,在針對偷竊的感化學校,一個從北方服役期上來的典型。噢,你可以看到,如果總是把話泄露出去,對他們的事業將意味著什麼。不過,那倒是適宜做我們麵粉廠的穀物。」
參議員打開一個昂貴的皮製公文包,取出一札紙遞給奧里弗:「這些是你在肯塔基要打交道的人,他們是些有權勢的男人和女人們,不過,他們都有『阿基里斯的腳後跟』。」他奸笑,露出牙來:「市長就有一個高高的阿基里斯的腳後跟——他是一個易裝癖者。」
奧里弗瀏覽著那些紙,震驚得張大眼睛。
「你保存好這些收藏,聽到了嗎?這可是純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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