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克萊瑟林爵土,蘇格蘭場前警察廳長,微微皺了皺眉頭,走進屋。他個頭很高,是個儀錶堂堂的老人。
「這可能會使你那膩了的口味感興趣。」賴德斯代爾接著說道。
「我從來沒覺得膩過。」亨利爵土忿忿道。
「最新的招數,」賴德斯代爾說,「是事先通過啟事宣布要殺人。給亨利爵士看看那則啟事,克拉多克」「《本罕姆新聞及奇平克里格霍恩消息報》,」亨利爵士說,「妙極啦。」他看了克拉多克指給他的那半英寸印刷字,「畸,不錯,是有點異乎尋常。」
「誰登的這則啟事,有沒有線索?」賴德斯代爾問。
「根據描述,局長,是魯迪?謝爾茲本人送去的——是在星期三」「沒有人提出疑問?接受的人不覺得奇怪嗎?」
「我得說,局長,接受啟事的金髮女郎長得跟腺體似的,動不了腦子。她只管數字收錢。」
「這是玩的哪一招?」亨利爵士問道。
「讓許多當地人產生好奇心,」賴德斯代爾分析道,「好讓他們在特定的時間聚到特定的地點,然後把他們扣押起來,搜光現金和細軟。作為一種想法,倒不是沒有創新。」
「奇平克里格霍恩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亨利爵土問。
「是個散得很開而且風景如畫的村子。有肉鋪、麵包房、雜貨店,還有一個相當不錯的古董店,再就是兩家茶館。一個自成一體的風景勝地,為駕車的遊客服務,同時也特別適合居家。原先由農業工人居住的小木屋經過了改裝,現在住著上了年紀的老處女和退休夫婦。維多利亞時代又在周圍建了一定數量的建築。」
「我明白了,」亨利爵士說道,「殷實的老姑娘和退休的上校們。對啦,要是看到那則啟事,他們都會在六點三十分趕到那兒四處打聽,看看要發生什麼事兒。老天爺,但願我當時把我那位特別的老姑娘弄到這兒來,那她會非常感興趣的。她可精幹此道呢。」
「您那位特別的老姑娘是誰,亨利,一個姑姑?」
「不是,」亨利爵士嘆了口氣,「不是親戚。」他懷著敬意說道,「她只不過是上帝創造出來的最優秀的偵探。在恰當的土壤里培養出來的天才。」
他轉而對著克拉多克。
「可別瞧不起這個鄉村裡的老姑娘,我的孩子,」他說道,」說不定這是個很有來頭的神秘案子。這會兒我倒不是說,一定就是這樣。不過記住,那位織毛衣、種花草的未婚老婦人可比任何一個警佐都高明得多。她能告訴你可能發生了什麼、應該發生什麼、甚至實際發生了什麼!而且她能告訴你為什麼會發生!」
「我會記在心上的,長官。」克拉多克警督非常正式他說道,但沒有人會猜想到德莫特?埃里克?克拉多克實際上是亨利爵士的教子,而且他與教父關係融洽、親密。
賴德斯代爾簡捷地給他的朋友大致講了一下案情。
「他們全都在六點三十分露了面,這一點可以保證。」他說道,「可這個瑞士人知道他們會到場嗎?還有一點,他們有可能帶著很多現金和細軟讓人搶嗎?」
「一兩枚老式的胸針,串把小粒的珍珠,一點兒零錢,也許一兩張紙鈔,不會更多了。」亨利爵士若有所思他說道,「這位布萊克洛克小姐家裡放著很多錢嗎?」
「她自己說沒有,長官。我理解是五鎊零鈔。」
「只有(又鳥)飼料。」賴德斯代爾說。
「你的意思是,」亨利爵士說,「這傢伙喜歡做戲——根本不是打劫,而是做遊戲好玩,假裝打劫。電影上的把戲?
呃?相當可能。他是如何開槍打自己的?」
賴德斯代爾把一張紙推給他。
「初步法醫報告,左輪槍是近距離打的——燒焦了……他……無法證明是事故還是自然。可能是蓄意的,也可能他被絆了一下,摔到地上,然後他拿在手中的左輪槍可能走了火……可能是後者。」他望著克拉多克,「你得非常仔細地詢問證人,要保證讓他們把看到的情況確切說出來。」
克拉多克警督沮喪他說:「他們看到的都不一樣」「這一點從來都使我感興趣,」
亨利爵土說道,「就是人們在極度興奮和神經極度緊張的時刻究竟真正看到了什麼。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甚至更為有趣的是,他們沒有看到什麼」「有關左輪槍的報告在哪兒?」
「外國造的」」在歐洲大陸上十分普通。謝爾茲沒有持槍許可證,而且進入英國時也沒有報關」「壞小子。」亨利爵士道。
「到處都是令人不滿的人。好啦,克拉多克,去皇家遊樂飯店看看能了解到他的什麼情況」
2到達皇家遊樂飯店后,克拉多克警督被直接引到經理辦公室。
經理羅蘭森身材頎長,臉色紅潤,態度熱誠。他極為親切地接待了警督克拉多克。
「我很高興力所能及地幫助您,」他說,「真是極其令人震驚的事情。我決不贊成這樣的事情——決不。謝爾茲似乎是個非常普通、愉快的小夥子」」我決不會想到他會幹打家劫舍的勾當。」
「他跟了您多久,羅蘭森先生?」
「您來之前我正在查記錄。三個月多一點。相當不錯的證書、通常必備的許可證等等。」
「您對他滿意嗎?」
在羅蘭森回答之前,克拉多克明顯微微停頓了片刻,但又顯得並非是有意的。
「相當滿意。」
克拉多克用起了過去行之有效的技巧。
「不,不,羅蘭森先生,」他說,一面緩緩搖了搖頭,「情況並非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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