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陪你去。」
在警察廳,巴黎遇見自己以前共過事的偵探長吉勒斯先生。寒暄之後波洛說:「這案子竟在我的眼皮下發生了。乘我睡覺的功夫就把人給殺了,這對我是一種侮辱。」
「這案子真有趣,波洛先生。吉賽爾是巴黎的名流,卻又死得如此古怪。」
「完全如此。」波洛說,「好了,我和福尼爾來看看你們弄到了什麼新情況。」福尼爾憂鬱的臉隨之激動了。
「的確有。一位名叫澤羅普洛斯的希臘古董商報告說,3天前他出售給兇手一支吹管和射針。我建議現在立即約見他。你也去,波洛先生?」
「那還用說。」
澤羅普洛斯的古玩店位於聖霍諾里街,所出售的物品有波斯陶器,廉價的印度珠寶,其他國家的絲綢和刺繡,還有埃及的廉價物品。矮胖的澤羅普洛斯先生有一雙烏黑的眼睛,說話羅嗦。他歡迎警察的到來,對,他是賣過吹管和射針--一種南美的古董。「先生們,我專賣波斯的古玩,大名鼎鼎的杜邦先生可以作證,他常光顧我的商店。我的物品沒有固定的價格,我隨便出個價,別人給一半我也賣了。的確,我也賺了些錢,我的東西大都是以低價從海員哪兒買來的。」他喘了口氣,似乎對自己的話很滿意,然後繼續說:「吹管和射針就放在這兒,有兩年了。上面鑲有印第安人的頭飾,還有一些劣等的珠子。它一直都不起眼,直到來了那個美國人,他問我這是上面……」
「美國人?」福尼爾敏銳地問。
「對,是美國人,好像他並不怎麼識貨。我向他解釋這東西的來歷,說這是十分稀有的東西。他問多少錢,我給了個價。可他沒有討價便立即付了錢。我真蠢,應當再多要一些。後來我從報上看到了這個可怕的謀殺案,我覺得很奇怪。於是我就和警察聯繫上了。」
「非常感謝。澤羅普洛斯先生。」福尼爾禮貌地說,「你能描述一下吹管和射針嗎?」
「吹管有這麼長,」他在桌上量了一個距離,「比較粗,就像我這支鋼筆,淺色。射針有4根,尖頭上染有不顯眼的顏色,另一頭纏著紅綢。」
「奇怪,」福尼而說,「有沒有一根纏著黑黃色的綢帶?」
「黑黃色?沒有。是鮮紅色,不過有些褪色了。」
福尼爾看了波洛一眼,不解地發現他面帶微笑,「現在,請詳細描繪一下那個美國人。」
「他就是美國人,聲音在鼻腔里打轉,不會說法語,嚼著口香糖,帶著玳瑁眼鏡,修長的身體,不算太老。」
「膚色呢?」
「我說不準,他帶著便帽。」
「你能認出他嗎?」福尼爾拿出一些照片,結果,澤羅普洛斯說他沒有一人認識。
「很可能又是一次徒勞的追尋。」他們一走出古董店,福尼爾說。
「有可能,」波洛說,「但我不這樣認為。價格標籤是相同的,另外他的話有幾處比較有趣。我們現在去環宇航空公司售票處。」
「當然,不過我們已經去拜訪過了,他們的回答並無特別之處。」
波洛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那得看怎麼樣提問。」
售票處的房間不大。福尼爾向一位叫朱爾斯-佩羅特的矮個男人亮出了證件,並說明了來意。
「我想,就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你們了。」佩羅特說。
「完全正確。不過我們想詳細核對一下情況。吉賽爾夫人是什麼時候來登記機票的?」
「17日用電話預定的。」
「是第二天12點鐘的飛機?」
「對,先生。」
「可她的僕人說她希望預定8點45分的飛機。」
「不,不,是這樣,夫人的僕人說預定8點45分的飛機,可已經滿員了,我們就給她定下了12點的。」
「奇怪了,」波洛說,「我一位朋友也打算去英國,可早班飛機只有一半的乘客。」
佩羅特翻了翻記錄本,「可能你的朋友說的不是那一天。」
「不,就是在謀殺發生的那一天。他說假如錯過了早班,他將改乘普羅米修斯航班。」波洛盯著佩羅特,發現他雙眼不停地眨動,前額也滲出了汗水。「佩羅特先生,這是一樁謀殺案,如果你隱瞞了任何真相都將對你極為不利。」
佩羅特的嘴張開著,雙手在顫抖。
「說吧,」波洛的聲音挺強硬,「他們給了你多少錢?誰給的?」
「我不是有意的……我根本想不到……」
「多少?是誰?」
「5000法郎,我不認識他……這會毀了我。」
「不說出來才會毀了你,全都說出來!」
汗水從佩羅特的頭上流了下來,「我是無意的。那個人說想去英國,去找吉賽爾夫人借錢。他說她第二天要去英國。我對他說早班飛機已經滿員了,我給了吉賽爾夫人一張中班機票,座位是2號。我想,這又有什麼不妥?美國人就是這樣做事不講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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