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物介紹中,大概不會用上什麼「名偵探」吧,一般僅會被稱為「偵探」。不要寫啊,真丟面。這個作者究竟是怎麼想的。
在牛神庄的客廳內我正笑得流淚,這時鈴木警官來到了。
「警部,已帶了良子來。」
我立即回復了嚴肅的表情說道:「好,帶她進來。」被鈴木催促著的良子走了進來。帶著蒼白的面色,稍微低著頭、彎著腰。
「你當然還記得這個吧。」我說著並拿出了放砂糖的盅,裡面還放著砂糖。良子默默的點頭。
「知道它裡面放了毒藥吧,說的毒藥就是農藥。」
良子瞪大眼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事我完全不知道啊。」
「是么?你真的不知道?這一般是放在哪兒的?是廚房裡吧。那麼說來,最輕易把毒藥放入裡面的人,便是經常在廚房的你啊。」
「這個……我不知道。我殺老爺……這個……那麼可怕的事……」
「那麼我問你,今早聽見牛神畫師叫的時候,你在哪兒?」
「在房間內,自己的房間內。」
「喔,那麼能夠證明嗎?」
「證明……不能。」
「是么,可是當聽見叫聲時,除你以外的全部人都互相看到大家立即從房間里走出來,也就是有不在現場證明。」
「我聽見叫聲之後便走了出來,然後去到畫室,看見老爺那恐怖的樣子便驚叫了起來。」
「最終是這樣吧。殺了畫師之後,扮作剛到然後驚叫。」
「不是,不是,不是我。」良子哭了起來。
我嘆了一口氣,作出一副認定哭只不過是假裝的表情,可是當然心中確信那個女的應該並非兇手,只是,那反而更要懷疑她。這樣說,是因為在偵探小說中我們做配角的必須要注意不可比名偵探更快找到真兇,直到天下一偵探到達真相之前,不得不進行錯誤的搜查從而浪費時間。
確信這個良子並非兇手其實有幾項證據,首先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是美人兒。在兇手是女性的場合,想把她設定為美人好像已是作家的本能。其次,是她的過去很清晰,日後難以從那裡找出隱藏著的動機。還有的就是叫良子這名字,無論怎麼想也與兇手不大相稱。
正當對面前哭泣著的良子感到苦惱之際,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進來的是天下一。
「良子不是兇手。」偵探突然說道。
「怎麼呀,你啊。沒有外行偵探的份兒,請回去好了。」在這樣的場面我說出早已是慣例的台詞。
「嗯,請聽我說關於今早我對警部透露牛神畫師在午睡中被勒的那宗事情。我已調查過了當時眾人的不在現場證明了,那時良子正出了村子買東西。」
「什麼?是真的嗎?」
「是真的。」
「喔。」我喃喃道。雖然簡單便斷定了兇手,但當出現了矛盾的時候,便要立即接受挫敗,那也是我身為配角需要做的事情,「那麼說來,這個女的不是兇手嘛……」
「對了,反倒是剛才從警察那兒聽見,在刀上發現了附有牛神畫師自己的指紋,是么?」
「嗯,是的,然而那是兇手弄成看來是自殺的偽裝。所謂指紋,也只是左手的指紋。誰都知道牛神他是個右撇子。」
「呵,是么。但那樣兇手應該也知道,卻為什麼仍然留下左手的指紋呢?」
「那一定是太慌張的緣故了。」
當我輕率地斷言之際,部下的一名警員走了進來。
「警部,在買賣牛神貞治作品的畫商那處,有這樣的信寄到來。」
「信?」
從部下拿來的信封中取出了紙條,上面是這樣寫著的:
牛神貞治的畫,並不是貞治自己繪畫的,他把由我所畫的作品,以他自己作品的名義拿去發表。牛神貞治必須贖罪。
「什麼?那樣說來牛神豈非是偷了別人的作品么?」
「絕對沒有這回事。」直至剛才還在哭著的良子抬起頭來斷然地說道,「是老爺親手畫的。」
「究竟是誰寫了那樣的東西呢?」我仔細的把信件反覆再讀,然後只得搖頭。
「對不起。」天下一從旁伸過手來拿走信件,「難看的字哩。」
「大概是為了要掩飾筆跡吧,不是定必需要的么。」我因而露出外行人真麻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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