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忻總再疑惑不解,眼下也只是客氣地伸手招呼道:「邵夫人,你好,歡迎,歡迎。 」 鬱宛西也不得不伸出右手與之回禮,揚起禮貌的微笑。 場內又來幾個新客,忻總禮貌失陪,留下鬱宛西和邵士森。 鬱宛西看著左右逢源的丈夫,是不是多年的商場經曆讓他訓練出這般處事不驚,臉上永遠保持這種生遠而良好的微笑,溫柔地問道:「你要不要也來點紅酒?」 鬱宛西沒有拒絕,目光輕飄間,看到周旋於精英間保持良好素養與微笑的應書靜,這幾年她跟著邵士森,從一個小小財務人員到一家尚有規模的總公司的助理兼秘書,她的美麗與能力也在曆練中揮極致。 第八十八遇見 應書靜一襲香檳色禮服映襯她白皙的皮膚,精致的妝容在繁燈爍爍的光暈下,越曼妙動人,每一次婀娜的擺姿與巧笑,都在刻意或不經意間灑落一地的萬種風情,然而無論她如何與幾多男人周旋客套,舉止風情,卻不輕浮,笑容豔美卻生遠,是邵士森在一起工作久了嗎?連笑也是一樣的蘊藏。 正在恍惚間,邵士森將酒杯遞到鬱宛西的面前,聲音溫和地說道:「適當喝點紅酒,能養顏。 」 鬱宛西看了看邵士森,接過酒杯,那邊已經有人叫喚:「邵總。 」 邵士森走前幾步,融入應書靜的圈子,其中一個男人說道:「邵總好福氣,又這麼個能幹的賢內助。 」贊許的目光指望向應書靜。 邵士森看了看目光盈盈含情企盼的應:「我秘書自然能幹,怎麼簡老板想挖我牆角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似清非濁,搞得眾人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說著邵士森又將站在角落裏的鬱宛西推上眾人面前,溫和地笑道:「不過賢內助這稱呼可不能亂按,傷了應小姐的名聲可不好。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夫人,鬱宛西。 」 鬱宛西被迫推上風頭浪尖處,迎來眾多疑惑的目光,還有來自應書靜的尷尬之後仇恨的怒視。 鬱宛西不自在的目光四處逃遁眾多的目光在她身上的追問,慌亂逃竄間,卻見站在不遠處如點穴般怔住在那裏的葉蕭岑,同樣用不可思議甚至在驚訝中崩潰的目光直視著她,仿佛要將她生生剝離,又生生穿透。 鬱宛西完全不能在這樣的突然之中反映過來,渾然空白的大腦無法將事情串聯,無法去想為什麼葉蕭岑也會在這裏?在這個偌大的城市,商人的圈子何其廣,為什麼偏偏在這樣陌生的場合遇到?還如此的戲劇化。 邵士森似是沒注意到鬱宛西和來自另一邊的突然怔住,與那些客戶自然地談起生意上的事。 鬱宛西渾然大腦自然聽不到任何的只言片語,擔心憂慮著一向沖動的葉蕭岑會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這樣的場合突然沖跑到她的面前要一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答案。 可顯然,鬱宛西太低估葉蕭岑的自制力,這幾年的曆練已將他張揚的個性漸趨磨平,更趨於成熟與穩重,然而骨子裏的霸道與沖動如洶湧的潮流在他心中翻滾,握著酒杯的力度已經幾乎要捏碎這薄弱的玻璃,自始至終葉蕭岑的目光一直緊追不舍於鬱宛西在角落裏的移動,在這個喧囂與繁華錦簇的宴會中,鬱宛西像一個越縮越小,越小越無的微影格格不入。 鬱宛西不知這是服務生為她斟滿的第幾杯酒,因為之前沒有任何食物充饑,在心煩意亂中空腹下喝落了幾杯酒,在肚肌回蕩間,也微感頭暈目眩,頭重腳輕起來,會場上的人影也仿佛漂浮在霧中的影子一般不真實,鬱宛西放棄尋找,輕輕晃了晃頭,又揉了揉眼睛,看到會場的另一道通道,想著去外面吹吹涼風也好清醒些。 第八十九章窒息 迎出門,一陣涼爽的冷風清洌地撲入燙熱的臉面,絲絲清冷讓人頓感心曠神怡,鬱宛西一下感覺清醒許多,漫步在這鬱鬱蔥蔥的花園小徑,往前走去,花團錦簇,雖沒有春日裏的萬紫千紅,落葉繽紛間卻是另一番景象。 鬱宛西不識路,也有些醉意,不敢走得太遠,便在一處座椅上坐下,迷迷糊糊回頭間,有一簇螢火蟲般的火苗爍亮著,然後定睛仔細看去,白光燈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幾乎觸疊在鬱宛西的身上,再一晃,那火苗落在了地上,被一只腳狠狠地踩滅,那影子越來越近,壓迫得鬱宛西幾乎窒息。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滄桑的疲憊,就好像他的臉,從曾經油光粉面到了現在的滿目風霜,甚至她看到在他的左眼旁處那道清晰刻骨的刀痕。 在這些過去她不知道的年月裏,他生了什麼她一無所知,而她生了什麼,他更是無從得知,跳過這空白的幾年,面對彼此飽經風霜的故事和滿身瘡痍的心,再苦苦糾纏難道是因為他們曾經有過那一段不堪回的痛苦糾纏嗎?錯誤的開始,血腥的結束難道還不夠嗎? 「是真的,這都是真的,我現在是邵士森的妻子,請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鬱宛西鎮定精神,堅定絕決地說道。 背光下,葉蕭岑的臉色難看至極點,目光中仍是不能相信的疑惑,扼制住鬱宛西想逃開的手腕,一遍遍地反複道:「這不可能?怎麼可能?你姐姐呢?邵士森是你的姐夫呀!怎麼可能會變成你的丈夫?絕對不可能。 」 鬱宛西的目光變成一把利劍,恨不得活活刺穿他的心髒,他怎麼有資格提她的姐姐,若不是因為他,她怎麼會不顧一切地要與他私奔,如果她能安分地呆在家中,那鬱宛琪又怎麼會在大雨傾盆的夜晚去阻止她卻遭遇村長家狼狗的襲擊,一切一切的意外總是環環相扣的錯誤,或許她誰都不能怨,不能怪,最錯的那個人,害死鬱宛琪的那個人或許只有自己,只是自己。 再次直視葉蕭岑,鬱宛西平靜了點,一字一句地清楚說道:「葉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現在都是邵士森的妻子,也請你自重。 」鬱宛西舉起被葉蕭岑克制住的手腕,示意他放開。 葉蕭岑定定地看著她,悲痛與憤恨在心中翻滾洶湧,這是第幾次用自己火熱的目光和期盼去迎上她冷情和堅定的拒絕,滿腔的刺激讓他沒有順從地放開鬱宛西的手,而是將她抓得更緊,更牢,一個用力將掙紮搖晃的鬱宛西拉入懷中。 跌入懷裏的鬱宛西生生的被撞疼了鼻梁,酸酸澀澀的淚水滿盈眼眶,下一秒葉蕭岑毫無預備的吻鋪天蓋地地侵落下來,帶著曾經的霸氣和陌生的煙草味充入她的口腔,他按著她搖晃掙紮的頭,讓他們的吻更加緊迫得窒息,她的手抵著他的胸膛,卻是無力抵抗他這樣肆無忌憚的侵犯。 第九十章落荒而逃 葉蕭岑的唇舌在掠奪她的吻時還在含糊不清地喃喃吐字,「你是我的,鬱宛西,你是我的。 」他幾乎奪走了她的所有呼吸和氣息,她氣餒地想要棄械投降,他卻還是不放過她,依然霸道而貪婪地輾轉深吻。 第4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魔幻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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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落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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