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成仙金丹
‧時候的白漸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記得初來北宋時期時,自己立即出刀斬殺了同來的李安,把狠辣做到了極致,由抽刀到斬殺,到最後的斬斷頭顱,沒有一絲的停頓。那時,白漸臣認為自己做到了人能做到的狠辣極致,但是,在後面的兩年潛蛇於淵,等待時機中,白漸臣一直在沉思,沉思著‧個世界,曆史長河中的成大事者。狠辣‧東西,必不可少,但是絕對不是絕對的因素。能成大事,是大局觀,眼界,氣勢,狠辣,對人才的利用,胸懷甚至運氣等因素,並非一個狠辣可以說明的,反而,至狠之人,往往不能成功,你太狠會狠得你手下人都害怕,自然要轉投其它人。在前世,白漸臣聽說過一種說法,號稱是做大事的人,要狠辣之極,非狠無以成事,完全是扯淡,看看曆史上,哪個是以狠辣至極而成大事的,秦皇雄材大略,一統六合,漢皇劉邦知人善用,唐皇李世民善於用人,本人也是一時之傑。當然,狠辣必不可少,但是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所以,在潛蛇於淵的那兩年,白漸臣一直在改變自己,而‧番當了知縣,成了上位者,白漸臣的作風大變,不同於以前,便是‧個理由。而且白漸臣還知道,自己還有得學。只有當上了上位者,那種感覺才能慢慢的掌握。扯回正題,白漸臣立在院落當中,那院子中滿是楓葉,豔紅豔紅的楓葉,配著一幹抽食成仙金丹,而被衙役們鞭打拷問犯人的慘叫聲,「大人」張龍過來說道:「其它人真招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來買成仙金丹的,主要的販賣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招供。」「他們估計也知道,按大宋律,他們販賣成仙金丹絕對是死罪,所以打死不招。」聽得張龍‧樣一說,白漸臣冷哼道:「哪裏有打死不招的人物,‧樣吧,讓本官來親自審理。」當下白漸臣直返向審訊的地方而去,但見裏面衙役正在用夾棍夾,直夾得昆尚等一幹人慘叫不已。「還真是暴力的手段呢。」白漸臣走了進來:「我等官府中人,又豈能用‧樣暴力的手段,‧樣一來,豈不成了屈打成招,那是貪官才做的事,本官要以德服人。」白漸臣雖然‧樣說,但是手下卻沒有一個人相信,現在哪個不知道,白知縣比他們更狠,更辣,更絕。「左右,去捉些老鼠來。」眾衙役不知白大人要老鼠何用,但是馬上領命去捉,過得片刻,便有十餘只鮮活的老鼠被捉到,關在瓶中,‧時候老鼠還多得很。「我等要以德服人。」白漸臣微微一笑:「把昆大俠的那物,放在裝有老鼠的瓶中去。」聽得‧樣一說,昆尚的臉色立即變了,他是劍客不是練金剛不壞的強人,便算是練了金剛不壞的強人,那物兒也招不住,當下有衙役照著白漸臣的吩咐去做。當下昆尚臉色蒼白,特別是聽到身下的老鼠吱吱的叫著,似乎已經想到了自己那物兒被老鼠給咬上幾個大洞,而‧時,白漸臣悠哉悠哉的說道:「說起來,那些老鼠捉來的時候,似乎餓得很,老鼠‧一餓,就什麼東西都吃。」「見吧,我們絕對不用刑,我們‧是以德服人。」白漸臣相當安逸的說道。‧時天涯劍客昆尚終於忍不住了,哭喪著大叫:「大人,小人招了,大人,小人招了,快把‧老鼠移開。」「‧就對嗎。」白漸臣微微笑著。而此時,眾多衙役也不得不豎起大姆指,啥叫高明,‧就叫高明,雖然那昆尚是陽痿,但是再陽痿,對於自己那也是感情深厚,當一群老鼠在時,自然會感覺毛骨悚然。昆尚‧一交待,馬上就交待了足,原來‧批成仙金丹,是毛家批發的,毛家是崇德縣的一方豪強,其大本營並不在縣城當中,而在縣城之外的郊區,毛府占地極廣,據說裏面有幾十號毛家子弟,年青力壯,而且還有些兵器,可謂是豪強也。‧毛家據說上面有人,那人似乎叫毛滂,在朝廷呆得瞞久,而手中也有相當數目的毛家子弟,所以橫行無忌,白漸臣立威‧麼久,毛家是少數敢不甩自己的大族。另外一個大族是陸家。想不到毛家居然會販賣成仙金丹,‧種不服自己的大族,可算是給自己抓住辮子了,白漸臣心中冷笑,現在可絕對不是立威,自己要連毛家給一窩的端了,省得毛家給自己囂張,居然根本不甩自己。據昆尚說,最近毛家負責‧方面的人,青年一輩的主要主事人毛漸榮就快要到南郊來,與昆尚做一筆交易,再批一些成仙金丹過來,白漸臣已經決定抓住‧機會,先繳獲一批金丹,再押上些人質,就不怕毛家跳得到哪裏去。「大人,在下一五一十的全招了,還望大人能從輕處理。」天涯劍客雖為大俠,但是現在已經完全服軟,白漸臣也不為已甚:「本縣也不難為你,只是依你的罪行,按宋律,估計在大牢中十年八年是逃不掉了。」「對了,宣趙氏進來。」當下有衙役帶了趙氏進來,白漸臣說道:「‧趙氏是你昆大俠的侍妾,只是‧位侍妾,自己想離開你,所以你幹脆就成全了人家,就此一拍兩散算了。」「‧個賤人,那麼‧次南郊之事是她抖出來的。」昆尚又不是笨人,立即了解。「趙氏知道違法,上報本縣,正是百姓的楷模。」白漸臣一正聲音:「若是你再‧樣吼,本縣說不得又要把你判得更重一些。」而此時趙氏已經進來了,昆尚一橫眼:「你‧賤人,居然敢舉報相公,有你‧樣當侍妾的嗎。」哪料到趙氏也不是軟的:「你‧號稱昆大俠,其實陽痿不舉,讓我守了幾年活寡,有你‧樣當相公的嗎。」昆尚被人當面指出不舉,心中怒道:「我哪不行,我怎麼可能不行。」只是‧話越是吼,越是無力。白漸臣拍拍昆尚的肩膀:「男人們,了解,了解。」「平時啊,要注意補身體,不能太虛了。」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骨髓枯。白漸臣暗道自己以後要做大事,定要注意‧方面,以免精力被分散太多,影響自己的大事。(收藏,推薦)
第七章(1)民不與官鬥
‧是崇德縣秋日的一個尋常夜晚,秋日的夜晚,少了幾分夏日的蟬噪鳥鳴之聲,草叢中也少了長蛇滑動在草葉之間的聲音,相當的平安,淡淡的月色映著流水。黑暗之中,似乎隱隱的有著十幾條身影,‧些人影,都是標准的夜行套裝,從頭黑到尾,頭上是黑布罩著,腳上是穿黑靴子,簡直就是來比誰更黑一點一般。白漸臣在看著‧一切,白漸臣的眼睛視力相當好,由於昆尚的交待實情,白漸臣自然知道,‧些夜行裝束的人,就是毛家來交易毒品的,白漸臣不得不感歎,‧年頭的販賣毒品者,遠比不上後世。想後世,兩排黑西裝黑墨鏡的大漢往那一站,各有助手拎著一箱子錢,一交易起毒品來,就是嘩嘩的抖錢,兩邊的大哥各自冷酷無比的站著,‧派頭那行頭,酷到極點。而現在‧些人,太沒派頭了,不過說實話,要派頭也沒用,實實在在的錢才是最實在的。話說‧交易毒品,還是有切口的,‧邊毛漸榮見得對面也來了個全身漆黑的人,以為是昆尚,當然,此時其實是張龍,當下便道:「地震高崗,一派西山千古秀。」當下由昆尚口中得知切口的張龍便道:「門朝大海,江河河水萬年流。」「‧一次是五十粒金丹,第一批賣十兩最便宜,是引他們上勾的,現在他們上了勾,可以一粒賣五十兩了。」夜行裝的毛漸榮說道。「一下子提以五十兩,會不會太快了。」張龍裝出沉吟的樣子說道,當然,聲音是學昆尚的聲音,‧張龍到是有學聲音的天賦,以前到是沒怎麼發現。「只要他們上癮了,就可以隨便提價,‧點你放心,大家一起發財。」‧財字才一出口,黑夜當中卻是鮮血飆濺,而毛漸榮似乎學過武,當下飛身後退,一退不知多少丈。張龍嘿嘿一笑,樸刀上沾滿血,張龍玩刀的手藝並不差,相當不錯。一刀就讓毛漸榮見血,正要趁機擴大戰果之際,‧時跟隨著毛漸榮來的十多個黑衣人都抽出刀來。‧下把張龍給嚇了一跳,民間用刀劍的並不多,哪料到‧販毒份子,居然清一色的明晃晃的刀,‧直接把張龍給嚇得一怔,只是張龍也不是軟的,當下一呼手,手下的衙役全部一扔水火棍,上刀。當下是一場大戰,直打得血肉橫飛。白漸臣喊道:「爾等罪犯,現在放下刀劍,還可從輕處理,不然只有死路一條。」「不要聽‧狗官胡扯,‧年頭販賣金丹是死罪,被捉住了只有死路一條,大家夥拼了,拼贏了還有條活路,拼不贏就是進大牢等死的份。」毛漸榮立即在那邊接聲道。毛漸榮‧樣說得相當有道理,當下他那邊十多人,士氣大震,而相對的,張龍手下的十多個衙役卻有些軟了,他們查抄慣了,沒經過太多訓練,一般查抄對象都不敢反抗,更少有拿刀直接反抗的,‧下見對方殺氣騰騰,衙役‧邊卻軟了些。「該死。」白漸臣看著眼前‧形勢,對自己相當不利,當下心中震怒,一直吩咐張龍訓練手下,現在看來卻是軟了,眼見那邊已經快要抵敵不住,白漸臣喝道:「王朝,馬漢,你們上。」王朝、馬漢乃是貼身侍衛,居然會要讓他們上,王朝、馬漢當下一疑:「大人,那你的安全。」「本縣自然無事。」白漸臣卻是被逼得沒法,再不讓王朝、馬漢上場,劣勢一成,到時候衙役被擊敗,就基本上完蛋了,到時候就是官府官吏被毒販給擊殺掉。更何‧,白漸臣還留著一手,白漸臣的藏刀,來自後世,那時候造刀的工藝遠在宋朝時之上,而且白漸臣的藏刀,還是那種吹毛斷發的那種,若真有人靠近,用‧等神兵,鐵定可以瞬間秒殺一人。王朝、馬漢兩人上場,局勢挽回來一點,陷入焦灼之中,‧時毛漸榮說道:「狗官手邊沒人了,我們拼過去,殺了狗官,對方‧群官吏就要崩潰了。」「殺了狗官,殺了狗官。」白漸臣有些鬱悶,被人罵狗官不要緊,被人罵著殺了狗官,可就有些鬱悶了,便在‧時,腳步聲傳來,‧時候人的心都提到嗓子上去,不知‧次來的是哪方的援兵。白漸臣‧邊不家五十步弓手沒投入戰場,但是白漸臣一早吩咐過步弓手趕來的,所以有可能是步弓手。而那邊毛漸榮知道,毛家還有一批人也在‧一帶,是在訓練,毛家與明教有些關系,算是外圍組織,明教內早就吩咐過了,要訓練手底下的人手,雖然不知聖公方臘‧是何意,但是聖公吩咐下來,自然要照辦,所以‧批人也可能是毛家的。現在兩邊拼得敵我相當,現在是哪邊來援軍,另一邊一定要崩潰,而此時,白漸臣依然很鎮定,面色相當的平靜,雖然心中在咒罵著,回去後鐵定要把‧群衙役好好操練。黑暗中終於現出了身影,為首的人朝著白漸臣道:「參見大人,手下救援來遲。」聽著聲音,應當是趙虎,當下五十步弓手投入戰場當中,‧五十步弓手一投入戰場,戰場的局勢就完全是一面倒了,很快,包括毛漸榮在內,全部成擒,一個也沒有漏掉。「很好,趙虎,‧次救援有功,你發五兩銀子,步弓手一人得二兩銀子。」白漸臣‧樣一說,步弓手自然是歡欣一片。「張龍,你手下的衙役不經事,不爭氣,全部罰二兩銀子。」賞罰分明,衙役到也不會有什麼怨氣,而白漸臣自然是知道,賞罰分明乃是最基本的,如果連‧個也做不到,根本無法讓手下有真正的忠心,為上者,有隨時注意自己的言行之類的。「要殺本縣,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白漸臣冷聲道:「人數基本已經全部到齊了,現在給本縣聽著,急襲毛家,本縣‧一次要把毛家給一鍋的給端掉。」「是。」步弓手是滿心歡欣,剛得了銀子,而衙役則是大感丟臉,‧回端掉毛家,一定要表現一份,不然豈不是讓白大人看不起,衙役們也要面子。當下一行七十多人,直往毛家進發。
第七章(2)民不與官鬥
「你‧狗官,我是不會屈服的,你毛大爺我,在江湖上,經過刀山,砍過火海,看到沒有,你身上有多少道傷疤,嘿嘿,告訴你,我身上被砍過四十八刀,但是從來不屈服。」毛漸榮被抓住後,白漸臣自然要問毛家有沒有安排什麼暗哨之類的,經過剛才一戰,毛家居然可以拿出大批大批的刀劍,白漸臣就知道,‧毛家與一般的家族還不同。販毒份子就是大牛,連十多把刀劍都可以隨身帶著,所以在快到毛家的時候,停下腳步,拷打毛漸榮,只是毛漸榮硬氣得很,根本不甩不懼,牛氣沖天,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狗官,知道不,毛大爺我當年獨挑了天山五魔,那天山五魔素有凶名,還有硬氣之名,結果被大爺我抓到,狠狠的折磨了十多天才死掉,比酷刑,毛大爺從來不怕。」毛漸榮一副凶殘的樣子。「很好。」白漸臣的聲音很平靜:「不錯,張龍,你給本縣記著,‧毛漸榮,曾殺死天山那邊的五人,五條命案在身。」毛漸臣完全被白漸臣給弄呆了,自己報出曾殺青城五俠,按江湖人的反應,或者說一聲,好厲害,誅殺五位魔頭,或者說一聲,崇拜,果然不愧是大俠啊。哪料到白漸臣的反應居然是,五條命案在身,毛漸榮尷尬不已。而‧時,白漸臣喝道:「衙役們,我們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是什麼意思,就是不能動刑,接下來怎麼辦,你們自己清楚了。」白漸臣‧個以德服人四個字一出來,毛漸榮發呆,‧是啥意思,意思說不用刑?而衙役們則是轟堂大笑,其中的一位外號到鑽地鼠的衙役笑嘻嘻的說道:「大人,對,我們要以德服人。」‧鑽地鼠長相猥瑣無比,就喜歡玩老鼠,前不久捉來的老鼠還沒扔過,和對付天涯劍客一般,如法炮制,‧一招一出,當下什麼經過刀山火海的高手,都已經忍受不住,立即叫:「大人,小人招了。」‧一招對付男人是通殺,當然,宮裏的太監或者華山掌門嶽多群‧種,是根本無法的。硬氣,你在江湖上硬氣就算了,和本官硬氣,本官有十大酷刑等著你們,落在本官手裏的,沒有哪個敢不招的。被嚴刑拷打不招,那只是笑話好不。當下毛漸榮把毛府旁邊的暗哨都說了一遍,不僅如此,還交待了毛家的毒品由何而來在,原來毛家雖是明教的外圍組織,但是‧毒品卻並不是由明教來的,而是由華山派。華山派掌門嶽多群,江湖上號稱君子劍,似乎是兩袖清風,一身正氣。一開始聽說是嶽多群販賣的毒品,還真是滿堂的衙役不相信,怎麼可能,君子劍怎麼可能做‧種事。但是白漸臣到是冷笑,當下明了,所謂的君子劍,只怕是個偽君子,‧種表面裝成君子的,也不足為奇,另外,所謂的江湖門派,其實就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黑幫,或者半黑不白的幫派。幫派就要吃飯,就要賺錢,華山派雖然號稱名門正派,但究其根底,還是幫派,還是涉黑組織,所以他們會去販毒也極是正常,當然,華山派看來只是把毛家當著下家。怪不得江湖上的華山派,一向有錢得很,原來是販毒,當然,白漸臣現在還不想去端華山派,華山派‧黑幫的人數不少啊,再說也不在白漸臣的治下,懶得去管。先整了毛府再說,誰叫‧毛家就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敢亂來。且說毛府的暗哨,由於還是太平時期,雖然販毒,但是沒有安排多少暗哨,白漸臣相當輕易的,就把那暗哨全部拔掉,當下七十多號人直擁向毛府。衙役們在剛才與毛漸榮的戰鬥當中,丟了面子,‧回是格外賣力,那守門的足足有四個家丁,看來毛家真的在販賣五石攻時賺到了錢,守門的家丁都一下子上四個,只是白漸臣根本沒有想給‧些家丁發揮的機會,才一落馬,滿是怨氣的衙役們便圍上去,以多欺小,當下四名家丁立即被打得昏迷不醒,血肉橫飛,可憐‧些家丁,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開始。」知道此時乃是黑夜,估計毛家大部分人入睡去了,所以白漸臣選在此時突襲,不然等毛家有了准備,由毛漸榮手下的武裝力量來看,還真是一塊硬骨頭,不好啃得可以。‧些步弓手,現在好歹也算比較精銳的,趙虎可是花了大力氣去整頓,見得白知縣點頭,趙虎一揮手,五十個步弓手分成了十三隊,一隊平均三人,利用趙虎教的一些登牆走壁的輕功,瞬間占據了毛府的各個至高點。而‧時,餘下的十一個步弓手,則是站在最有利的位置,十一把弓箭指著,控制全場。而滿是怨氣的衙役們,二十來人,都是抽出樸刀,直往毛府內奔去,一個一個的房間開始捉人,看到孔武有力的大漢,不說別的,不反抗的用刀背敲昏來,敢反抗的全部放點血再說。當然,毛府裏面還是有一些厲害人物的,但是‧些高手,或者還在睡覺,或者爬在女人身上做床上運動,睡覺的被打得重傷才明白過來,床上運動的連衣服都沒穿,如何反抗。一時之間,毛府上上下下,沒有幾個有反抗之力,便是偶爾有殺出來的,也被搶占了各個至高點的步弓手給射殺,可憐那些才拿起刀劍想一搏的高手們,‧些高手零零散散,哪裏比得了正規的軍隊。廂軍雖然是廂軍,但好歹也是正規軍,特別是經過白漸臣的整頓之後,戰鬥力和一般的廂軍,已經有相當大的區別。漸漸的,毛府孔武有力的大漢,練過些武功的練家子,基本都被步弓手和衙役們給殺廢了,沒辦法,奈何白縣令的大軍,是在半夜來襲,讓‧些人根本就准備不及。「你‧狗官,遲早會遭報應的。」毛漸榮惡狠狠的說道。白漸臣大吃一驚:「什麼,你們販毒的不遭報應,本官管販毒的卻被報應,你說可不可笑。」白漸臣當下下令衙役們點起火把來,剛才要抓人,局勢越混亂越好,現在局勢初定,自然要把火把照起,以防有漏網之魚。(繼續召喚收藏、推薦票)
第七章(3)民不與官鬥
秋日的夜晚,本來應當是黑暗安靜無比,‧個時代,並沒有所謂的夜生活,但是,此時的毛府,卻是烈烈火把燃燒著,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毛府中人,一個一個被帶到了毛府前面的大院子當中,以利於看守。便在‧時,異變乍起,在一個院落裏,亮起了森森寒寒的劍光,那劍光連舞,那院落中的幾位衙役都抵敵不住,噴血後退,顯然受了不輕的傷。‧時白漸臣才看了清楚,原來有幾位年輕的劍客,手中舞著長劍,那幾名劍客劍舞得相當好看,炫目之極,而且幾人連在一起,似乎如同一個劍陣一般,難破無比。白漸臣看得‧種情況,那邊王朝便道:「‧幾位是華山派的劍客,其中最厲害的是一流高手,名叫封很平,很是厲害,其它的幾位,看到沒有,那叫勞不諾,那叫陸虎兒,都是華山派的二流高手,還有兩位不認識,但是也是華山派的二流高手,對方怎麼高手‧樣多。」卻原來是華山派的人集體下山遊玩,‧番遊玩,經過了崇德縣,毛家身為崇德縣本地的地主,加上又是華山派販毒的下遊組織,自然要一盡地主之誼,讓‧幾位華山派的高足吃好玩好。且說‧幾位華山派的高足,‧時候並沒有睡覺,在裏面打牌九,賭毒不分家,販毒的人大多好賭,‧幾位華山派的高足便是‧樣,才賭得起勁,結果白知縣來襲,當下華山派的高手,一個個亮出劍來,殺官的事情,單身的大俠害怕,像華山派‧等黑幫可不算太害怕,華山派黑幫勢力雄大,高手眾多,而且建派在華山上,朝廷都難圍攻,所以也不算多怕朝廷。說起來,江湖上各大黑幫,都喜歡把總舵建在高山上,比如少林、武當、華山派、恒山派、峨嵋派等,都是把自己的黑幫總舵建在高山上,以免被朝廷一攻就攻下。山高難行,就難攻打得多。江湖門派黑幫,就是憑此生存。且說華山派的‧群人,知道‧如果被捉去,只怕要牢底坐穿,當下便拼起命來,把對官府的害怕之心收起,‧番拼起命來還是相當難對付的,石灰粉已經沒用了,隔得太遠,而且他們早有防備。石灰粉‧東西,對於沒防備的大俠高手有用,但是對於有防備的沒用。當下被衙役押著的毛漸榮大喊道:「華山派的幾位師兄,打死‧狗官,殺了‧狗官,我們把狗官的死說成落足而死,然後多花些錢去買通上面的知州,絕對沒事。」毛漸榮說的是一種辦法,不能說絕對沒事,但是成功的把握極大,他‧樣亂吼,自然是希望華山派的幾位劍客,能讓毛家翻盤,哪料到他才說完,便被鑽地鼠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差點沒扇昏過去:「你忘了以德服人是怎麼回事。」至高大殺器——以德服人,登時把毛漸榮嚇得不也說話,而此時的白漸臣一揮手:「趙虎,開始用本縣設計出來的,針對武林高手專用計劃。」趙虎一聽,立即一揮手,當下十三個至高點的步弓手,放箭疾射,一瞬間三十多根箭在空中飛行,‧些箭都是同時射出,而且經過訓練,各自配合極好,箭都是射在應該射的地方。那些華山劍客舞劍是舞得相錄好,比如那封很平,一手風雷劍法,直舞得空氣都要破開一般,但是,在‧個世界,‧個江湖,有個鐵律,任何單身一人,便是江湖第一高手,碰到正規精銳軍隊,一百個弓弩手齊射都只有完蛋的份,翻不起任何浪。‧些華山劍客,不過是一個一流,配四個二流,基本是四十個人,占據不同的至高點,然後由趙虎統一指揮齊射,雖然他們劍舞得好看,但哪裏還擋得住箭射。號稱舞劍舞得水潑不進,那完全是扯淡,江湖人自己吹的牛,一把劍的面積是多少,人身周的地方是多少,如果水都不能潑近,那估計劍的速度要幾倍音速。只是幾倍音速,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嗎。當下華山劍客登時有人中箭,當下又是一輪齊射,當第三輪齊射時,五名華山劍客全部倒箭,無一人逃掉。王朝、馬漢等護衛,原來只是聽說過一百弓弩手放翻江湖第一高手‧個傳說,而現在卻親眼看到了,白漸臣白知縣親手給他們演繹了一次,‧句話是如何實現的。江湖的零亂力量,是和官府沒法比的。此時的王朝、馬漢不由不慶幸,好在自己等人,已經投入了官府,當了一員小吏,不用正面對抗龐大的國家機器。在放倒了華山劍客之後,白漸臣見到了毛府的當家毛英偉,只是白漸臣看著‧毛英偉,‧人一臉猥瑣的模樣,怎麼也感覺不到英明偉大,‧毛英偉是兩個衙役押著過來的。「回大人,毛英偉帶到。」兩個衙役押著毛英偉說道。「不知大人突襲毛家有何貴幹,沒記錯的話,在宋律裏面,亂闖民宅可也是罪行,大人雖是一方父母官,但是我毛家也不是軟的,到時候告上朝廷去,估計白大人也不好過。」毛英偉一開始就用威脅,白漸臣冷冷一笑,踢了毛漸榮的身子一腳:「‧位沒弄錯,是毛員外你的侄子吧,他涉嫌販賣金丹,毛家已經和此事扯上關系,本官‧自然算不上亂闖民宅。」被白漸臣‧樣一說,毛英偉一呆:「毛漸榮販賣金丹,是他個人的私自行為,與毛府無關,他居然做出‧種事情來,在下當立即把他開除家籍去。」‧是一招很漂亮的棄車保帥。「白大人,不如‧樣,大人自從上任以來,在下因為生病,還沒去拜訪過大人,在下‧有紋銀千兩,便當賀喜大人升官之喜。」毛英偉手偷偷的遞過銀票去。銀票千買,‧是銀子攻勢,財帛動人心,但是,白漸臣已經決定把整個毛家給抄平來,到時候裏面的財產自然有相當部分是自己的,比一千兩多得多,所以白漸臣是絕對不心動。而且事情到了此時,已經是出弓沒有回頭箭。「給本縣搜,搜出金丹來。」白漸臣喝令著手下的衙役,衙役們找‧類金丹之類的是能手,雖然在打仗上面不如步弓手,當下各自領了命,去查抄去了,又可以重溫查抄的快感。衙役們查抄得起勁,而此時白漸臣還是冷冷的看著對面的毛英偉。(收推薦,收藏,完全是習慣性的喊一聲。)
第八章(1)秋後處決
「大人,草民有一世叔,也在朝中為官,姓毛為滂,大人今日做事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毛英偉說道,他‧樣一說,說得白漸臣哈哈一笑:「毛滂毛大人,‧名字本官似乎聽說過。」當然,葉獨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呢,‧位毛滂毛大人,可是久仰大名得很。‧位毛滂,昔年曾在蘇軾門下,自稱蘇門中人,結果蘇軾屬的變法派被蔡京兄弟鬥得敗陣,他又去投蔡京兄弟,結果被諷刺,到現在蔡京坐大,他想投蔡京只可惜無門。說是在朝廷為官多年,只是因為當年的政爭,最開始站在變法派那,結果自此之後,一直受貶謫,沒受過重用。‧毛滂用來騙未見過世面的人是可以,說有人在朝中為官,其實‧毛家,已經再無靠山。一個沒有靠山,靠著虛假靠山來維護的毛家,也敢和自己鬥,還想此時借之蒙騙自己,當下白漸臣是心中暗笑,那毛滂,還真是沒有什麼用,當然,表面上白漸臣是如是說道:「本官稟公執法,管你毛家在朝廷有沒有人,本官只要上對得起聖天子,下對得起百姓,便足夠了。」聽得‧樣一說,毛英偉也知自己是徹底沒辦法了,現在就看自己藏金丹的地方,會不會被衙役給找到,如果沒有找到,自己花些錢消事,應當也能將事情平息下去。那邊衙役也發現不對勁,搜查了‧麼久,居然還沒有搜查到,到是詭異了,要知‧些衙役,搜查‧方面的功力可不差,牆角內室密洞,古畫之後‧些手段,‧些衙役可都玩得不差。「大人,找到了,‧些人把毒品藏在了死豬肉裏。」張龍回來稟報說道,‧一回還是鑽地鼠立的功,那鑽地鼠喜歡養老鼠,‧番他手中的老鼠脫了他掌握,往後頭奔去。鑽地鼠立即去追,‧些老鼠翻開了後頭廚房裏的死豬肉,結果一看,被老鼠啃開的豬肉裏有條縫,恰有裝金丹的盒子在裏面,鑽地鼠大驚,立即去翻看,‧一翻看不得了了,大批大批的金丹在死豬肉的裏面,都是開個洞然後裝金丹爾後縫好。原來是藏在死豬肉裏,‧手段到絕。白漸臣的臉上笑眯眯的:「毛員外毛英偉,‧是什麼。」此時白漸臣的手中,還拿著一個金丹盒子,裏面正裝有金丹,當下毛英偉面如灰色,而此時,毛府上上下下,還沒死的,都被鎖鏈給綁了,毛府上下的女眷們,一個個哭喪著臉,女眷們到是有大多數,並不知道自己家的男人在外面販毒,只是宋律一向是一人犯罪,牽連整家的,其實宋律還算清的。如秦律等還動不動就要連坐,一人犯罪,連誅九族,那才是淒慘。「回大人,毛府的共繳得銀錢二萬三千餘兩,還有各式古董、金銀珠寶首飾,可值市價八千兩。」後面趕來的李酸才算道,白漸臣手下的人中,也只有‧個文吏有用些,擅長計計算算。三萬多的身家,果然不愧是販賣金丹的,更在一般的鄉紳之上,一般鄉紳都是一萬左右的身家。巨富啊,居然有三萬多,果然不愧是販毒出身,不過現在看來,是便宜了自己。當下白漸臣便退堂,在後堂把‧些給理清楚再說。「替本官擬定文書,上交秀州知州。」崇德縣屬秀州管,路、州、縣‧是北宋的地理劃分法,基本等同現在的省、市、縣,崇德縣上頭的知州名為宋昭年。「就說發現金丹案件,共繳得白銀一萬兩,金銀珠寶首飾二千兩。」「另外,給本官單獨送給宋知州四千兩,金銀珠寶首飾一千兩,便說本官能破得此案,還是全靠宋知州栽培。」顯然,白漸臣本來管‧次金丹案便是為錢,扣留大部分是當然,而現在其它縣碰到‧種案子,扣留數目等也基本是‧種情況。而‧件金丹案子,最多能捅到知州‧一層,所以白漸臣是賄賂‧位宋知州,估計宋知州也會笑納。發財不能一個人發,要的是上下一起發財,上面的多給些,下面的少給些。當然,吩咐本酸才‧些,都是在私底下悄悄的說著,待得李酸才退下之後,白漸臣才開始計算,上繳國庫的是一萬二千兩,給宋知州的是五千兩,也基本上說,自己現在還有一萬四千銀子,當然,‧抱括古董、金銀首飾等在其中。比想象中幾千兩的收益還要豐厚。果然,抄家的知縣,抄起‧等富得流油的人家來,是發家最快的,時至此,居然一下子收入一萬四千兩,比上一次查抄成風時收益得還要多些,當下白漸臣是心中大悅。「發三百兩下去給步弓手、衙役們,頭目一人五兩,受傷的人一人五兩,其它的一人三兩。」白漸臣說道,‧話是對旁邊的張龍說,‧些事情由張龍負責。此次金丹案,白漸臣一是為財,二是要把和自己不對頭的毛家給鏟掉,現在兩樁目的都做到了,當下便道:「來人,把‧些毛府罪犯,全部拉到縣大牢裏面去。」「本官明日要開堂審案。」「是。」手下的都頭張龍和步弓手頭目趙虎均是猛然一喝,氣勢抖生。火把燃燒的夜晚,一行大部隊鎖著毛府之人,由街上而過,路過的不少人出來看熱鬧,見得本來一方豪強的毛家居然被硬生生的‧樣鎖了、抄家了,直把另外的一些豪強看得心中暗怕,‧新上任不久的白知縣,還真是凶厲,看來是不能得罪。當然,‧其中還有另外一個豪強陸家根本不想甩白知縣,‧陸家是什麼身份,陸家背景雄厚,朝廷當中真有人當大官,手底下也有一百多號壯丁,江湖上還有人。當真是黑白兩道通吃,手眼通天,乃是崇德縣的第一大家族,‧種豪強勢力雄厚,遠非是區區一方知縣惹得起的。‧一夜,白大人雖然已經到縣衙的後堂去睡覺了,但是大牢裏,典獄卻已經開始了行動,沒辦法,一直以來,典獄李平之嘿嘿的笑著,由於職業關系,自己一直沒在新任知縣面前出過頭。現在有大批大批的犯人落到自己手裏,是自己好好表現的時候,如個嘴硬,硬得過自己那一系列的刑具,保管明天上堂時,白大人問什麼,‧夥人就乖乖的說什麼,無人敢違。(繼續召喚收藏、推薦票,發現喚票成了日常習慣了。)
第八章(2)秋後處決
話說第二日,白漸臣白知縣開堂審案,大堂的堂役們擊鼓三聲,以示開堂,白漸臣‧才由後堂踱入大堂之前,坐在案前。堂下有二十個衙役,站成兩排,手中舉著「肅靜」「回避」牌之類的,白知縣坐在上方,喝道:「帶犯人上堂。」「帶犯人上堂。」下方的衙役互傳著,爾後依規矩辦事的衙役直去大牢,押著犯人來上堂。且說‧番由於犯人太多,毛府上上下下,足足有幾十號人,‧還是除了那些家丁、仆從之類的才‧樣少,不然更多。毛府乃是本地大族,人丁興旺,因為人數太多,所以典獄親自帶著手下的獄吏,押著‧些人上堂。一下子堂上便擠滿了人,熱鬧之極,‧犯人一上堂,兩旁的衙役都是連喊三聲:「威武——」,‧幫子衙役,本來還不算什麼,只是被都頭張龍狠狠的操練過一陣子之後,又經過了幾場大戰,猶其是與毛漸榮,及毛府血拼,手頭上便是沒有沾上人命,也是血腥味極重。‧般血腥味極重的衙役喊起「威武」二字來,可是比以前威風煞煞多了,直把毛府的那些家眷給嚇了一跳,心中先自膽寒半分。其實‧些家眷本來也就沒什麼膽子了,昨天晚上在大牢裏,可是被典獄李平子狠狠的招呼了一頓,該招的基本都招了。便是那毛英偉,‧個毛家販毒的首腦人物,也全招了,本來毛英偉沒有那麼容易招的,只是,毛家的本來鐵壁死不認罪的防線中,出現了一個極大的漏洞。毛家的二代子弟毛漸榮,‧是個關鍵人物,手掌了販毒方面的相當多權利,不知有多少證據在毛漸榮的手中。結果‧毛漸榮,被鑽地鼠用「以德服人」‧招給嚇慘了,什麼都老老實實的招了。‧毛漸榮一招,他毛英偉再不招,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再加上典獄李平之也不是軟的,辣椒水、老虎凳、用竹簽刺手指、燒紅的烙鐵在人身上烙印、先刺道傷口再加鹽之類的手段,典獄李平之手上可不少。說起來,自從昨天晚上,由鑽地鼠口中知道白大人發明的‧招「以德服人」之後,典獄李平之就相當的崇拜白知縣。同道中人啊,而且用的手法比自己硬生生的用大刑逼供還好得多,顯然,在刑學上,白知縣更在自己之上。正因為如此,一心沉迷於用刑之學的李平子,現在是相當歎服白知縣,或者說有些崇拜。閑話扯回,白漸臣坐在大堂之上:「首犯毛英偉,從犯毛漸榮……」‧一下子念出去,就是一大批。終於念完,白漸臣喝道:「毛英偉,‧販賣宋律嚴格禁止的金丹,乃是大罪,你可知道。」「回大人,小人知道。」毛英偉現在說話都沒啥力氣了,昨天被李平之整得太狠了,現在臉都在發灰。「既然知道,那麼本官便判你斬首之刑,待得秋後處決。」現在人樁俱獲,毛英偉確實也玩不出任何的花樣來。「毛漸榮,你亦是一樣,觸犯我大宋律法,本官判你斬首之刑,待得秋後處決。」白漸臣開始判著刑,一個一個的判過去。毛漸榮不比毛英偉已年老,毛漸榮年青還想活下去:「大人,大人,還望榮小民一命,小民日後定當感恩圖報。」白漸臣揮了揮手,示意衙役把他帶下去,懶得聽‧人廢話,斬草要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白漸臣可是記得‧句話得緊。「從犯……,從犯……」白漸臣是一個一個的審判過去,無有遺漏,審到那天涯劍客昆尚時,白漸臣冷聲道:「天涯劍客昆尚,從事販賣金丹業務,聚眾於本家院落當中吸食金丹,按宋律當斬。」是的,昆尚最後被嚴刑逼供是招了一些,但是在宋律當中,從來都沒有什麼坦白從寬的道理,是多少刑便用多少刑。昆尚臉如飛灰色,但是亦知道‧回沒有辦法,無力回天,大俠大俠,當到老了,最後免不得挨上官府那一刀,此時的昆尚,相當的感歎,‧一輩子看來自己是走錯了,走上了大俠路本來就是個錯誤。公門才是王道,遠比大俠要強勢得多。且說天涯劍客被‧樣判,在一旁的趙氏到是高興,她也是重要的證人之一,所以自然也在堂下聽審,聽得昆尚要完蛋,‧位趙氏高興得很,她不但可以再嫁,而且可以接受天涯劍客那些家產。白漸臣一個一個的審完,其實‧一次,白漸臣也沒有做得多狠,開始的那些罪行重,按宋律當斬的全部斬掉,而其它的罪行輕些的,大多是發配邊疆,花費了足足一上午,才把‧案子給審完。當下白漸臣吩咐李酸才:「你去把‧一次的案件,做成一份詳細的資料,送給上頭的宋知州宋大人,記得,要稱贊宋知州的栽培,當然,我們的功勞也不可少。」‧些是技術活,當然,對於李酸才‧樣玩筆刀的老手文吏來說,也不算多難,到是現在,白漸臣發現自己手底下有用的文吏確實是太少了,看來得找機會招來幾個。所謂的秋後問斬,只因在宋朝有種思想,與宋人的自然神權有關,即順應天意。春夏是萬物生長的季節,而秋冬是樹木凋零的季節,象征肅殺。人的行為包括政治活動都要順應天時,否則要受到天神的懲罰。‧斬殺犯人自然要在秋冬之季,順應天意。好在此時便是秋日,說是秋後問斬,其實就是七天之後問斬,‧一日,白漸臣並沒有親自到場去看,是由手下的都頭張龍,以及典獄長李平之兩人共同監斬的。據說監斬的學問一定要選午時三刻,午時是指後世的中午的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午時三刻基本上指接近後世十二點的時候,‧個時間,陽氣最盛,人的影子最短,按儈子手的說法,此時可以用旺盛的陽氣來沖淡殺人的陰氣。據說去看監斬的有相當多的人,對於金丹,其實大部分的宋人並不知道那是什麼玩藝,道教、神話、各種傳說給了金丹各種外衣,迷惑性十足,讓普通的百姓,根本分不清誰對誰錯,但是,事實就是,有熱鬧可看,熱鬧‧回事,人人愛看。此時的白漸臣,正坐在縣衙後院,在沉思著,華山派那黑幫,是勢力雄大,但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也翻不起浪來,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華山派不是強龍,自己更不是地頭蛇,而是地頭龍。如果華山派‧黑幫要來尋仇,白漸臣玩味的笑了,自己至少有幾種方法,可以在自己的地盤玩死華山派。
第九章(1)峨嵋女俠刺殺狗官
宣和元年的秋冬交接之際,似乎特別的不平靜,‧邊自詡為聖天子的宋徽宗和金人聯手,把已經存在了幾百年的強大帝國遼國打得奄奄一息,那邊西夏寇邊,雖然西夏國已經不複西夏天國皇帝李元昊時的強盛,但是寇邊時也會讓堂堂的大宋朝頭痛無比。好在其它的邊境小國,吐蕃、大理一直未動,老實得很,話說‧兩個小國確實沒有實力動,宋朝雖然重文輕武,但是國力在,隨便便可以輕松的捏死‧兩個小國。國際環境惡化,國內環境也不見得多好,山東宋江起義,一萬精兵縱橫京東一帶,讓宋王朝頭痛不已,現在是內憂外患於一身,宋王朝處身於建國之後相當大的危機中。當然,沒有多少人意識到,宋王朝立了一百多年,一直是如此安定,又怎麼會垮,身在局中的人,很少能跳出局去,全局而觀。特別是在兩浙路,此處安靜無比,風平浪盡,百多年來,從無戰事,此處之人更是如此,以為戰爭極遠,殊不知幾年後就有靖康之恥,兩皇被擄的扯淡事情。白漸臣算是‧群人當中,相當早就開始准備的,比如現在,剛剛把毛府的案子處理掉,現在整個崇德縣唯一不在白漸臣掌握的也只有陸家,只是那陸家手眼通天,朝廷有大員,白漸臣‧時也惹不起。一切還是靜待靖康之役,白漸臣想起一件事情,那便是在圍攻毛府一役當中,自己看到的一個小節,想到便做,白漸臣直往步弓手營行去,當然,護衛王朝與馬漢相隨,不敢稍離。在那步弓手營中,見得知縣大人親自來,步弓手營的一幹步弓手,均是站得筆直的,接受檢閱,顯說白漸臣看到自己下方的步弓手,劈手就奪過一名步弓手的腰刀來。腰刀很黯淡無光,刀身略帶弧形,似乎就是一柄相當破爛的樸刀一般,白漸臣抽出自己帶過來的藏刀來,藏刀一翻一劈,當下那柄樸刀被斬成兩截,不是像爛刀,‧本身就是爛刀。「大人‧真乃寶刀也。」那名衙役訕訕的道,不知知縣大人是何意。白漸臣皺眉:「‧是怎麼回事?」就算是宋朝的冶煉金屬技術再落後,也不應當如此,‧時趙大虎聞訊趕了過來,聽得白漸臣‧樣一說,當下便道:「回大人,廂兵的兵器,都是幾十年前或者百多年前的,沒有得過改換,朝廷的錢都用在改換禁軍、邊軍上去了,哪有錢理我們廂軍。」禁軍、邊軍是北宋軍隊的主力,廂軍則是超弱之兵。幾十年沒換過兵器,怪不得‧些兵器很爛,藏刀一斬就破,好在上次對付的是毛府的護衛,而且打的是突襲,一下子襲擊到位,白漸臣心道,朝廷‧般亂來,又怎麼會不垮。話說想借著廂軍申請軍費,然後更換兵器自然是不可能,白漸臣只有自己出錢了,本來‧更換便是強大自己手下的武裝,白漸臣自然是極舍得,正好最近抄家直賺一萬七千兩。當下便叫趙大虎以及十多位手下步弓手,直往鐵匠鋪而去,十多個高大帶刀的漢子往鐵匠鋪一站,便把那老板給嚇著了,被嚇著了自然更好談生意,白漸臣以官腔道:「東家是哪位?」當下那鐵匠鋪的東家王老爺便由後堂出來,當下便道:「參見縣令大人。」話說,自從崇德縣裏相當知名的鄉紳,地方的豪強毛府被抄家之後,便已經宣告了,‧一任的知縣是強力的知縣,除了陸家那種手眼通天的大豪,再也沒有哪個能跳出其掌心來玩。現在鄉紳名流,一聽白知縣‧三個字,便先怕了三分。‧三字當真是擲地有聲,無敢不從,再也沒有一個敢和白知縣相抗的。‧鐵匠鋪的東家自然也不例外,白漸臣簡單的說道:「本官‧次來,是要打造兵器的,樸刀一百柄,弓一百柄,箭一萬根,箭都必須鐵制的箭頭,王老爺你給開個價。」‧王東家做生意做慣了,馬上就算來了,正要報價,‧才突然記起,‧一次是白知縣要價,所以不能像平時一樣,賺那麼多利潤,當下心中把報價降了三分,再一抬眼,看到十多個大漢,以及微微笑著,似乎顯得很溫和的白知縣,當下又把報價降了兩分。直接的就快接近成本價了:「一百柄樸刀,每柄二兩,弓每柄一兩,箭只要鐵箭頭,一百根一兩,白大人,‧基本都快近成本價了。」兵器很貴,‧是白漸臣早就想到的,特別是在兵器有些管制的時代,白漸臣也了解,當下是點點頭:「‧樣一算,總共是四百兩。」‧樣一算,到也不算多貴。「價錢也算公道。」白漸臣道:「就‧樣定下來了,什麼時候拿貨。」「回白大人,就一個月後吧。」「話說,貨的質量要好,不好,拿你回衙門問罪。」趙大虎在旁邊惡狠狠的道。當下那王東家便哭喪著臉說道:「老天,我是拿誰開玩笑,也不敢拿白大人您的貨開玩笑。」王東家說的實在,‧年頭哪個不知道查抄知縣白漸臣的名聲,又有哪個敢亂來。說起來,白漸臣是相當的垂涎著做生意的,哪個不知做生意的利潤大,但是,當官的不能為商,‧點白漸臣還是知道的,一旦卷入那個事非圈,只怕自己‧官也毀了。要想賺錢,有個穩定的財源,看來只有用其它辦法。喚過來李酸才,叫李酸才把毛府的土地好好的計劃一下,毛府的土地自然是要收公,歸的不是白漸臣‧知縣,而是朝廷。但是手下有個老吏,酌著去修修改改,絕對可以把其中的很多田產,由公轉私,‧便是老吏的厲害,遠非新入門的那些小吏可比的,到最後李酸才一算計,居然有五十畝歸入了白漸臣的名下。現在的白漸臣,已經認識到,當官要富,一是官商勾結,二是吞並田產,而白漸臣選擇了第二樣,而轉身一搖,白漸臣白知縣,搖身一變,成了地主,只是‧田產太少了,才五十畝,得想辦法,再弄些田產來才是,白漸臣如此想道。(三江期間,收藏增加得多,就一天多更些。)
第九章(2)峨嵋女俠刺殺狗官
太平的世界啊,最容易無聊,便如此時的白漸臣,由於步弓手的配置只能是五十名,又不能擴充軍隊,再加上查抄知縣名遠揚,最近居然沒有多少大戶敢上門來告狀。‧使得,白漸臣很無聊。秋風肅殺,楓葉豔紅,枯黃落葉一片一片的飄落,特別是在縣衙的後院,被白漸臣白大人下令不得掃落葉後,更是堆積得厚厚的,踩在上面,會傳來吱吱的叫聲。白漸臣坐在亭中,悠悠然然的,行大事者,不急不躁,要緩緩而行,徐徐而圖,什麼事情都急著做,反而易讓同僚,上司,下屬感覺不對勁。凡事做得太急,第一,行事行得太快,自然容易出錯。第二,行事行得太快,完全不像大宋官僚‧個體系裏的官員,‧樣,下屬奇之,同僚對於和自己不相似的官員,估計也不會有太多結交之心,上司疑之。其實‧段時間裏,白漸臣一直在想著天下大勢的關系,天下大勢‧東西,從來都不是說有就有,說沒就有,完全無法預測一樣。天下大勢,從來都是一個或者多個霸主影響的。天下大勢與戰爭的關系,天下大勢是未戰前的准備,而戰爭則是勢相交時解決的手法,真正的懂得用大勢的,並不用花費太多手腳,便可以把敵人迫到失敗,劉邦之前連敗,但是卻僅是戰場上失敗,勢上卻未敗,最後一戰功成。比如白漸臣最崇拜的唐皇李世民,未有太多戰果,卻是輕松收攏中原,漢皇劉邦,與項羽爭天下,屢戰屢敗,但是敗的僅是一場一場的戰爭,並不是大勢,那時候,由於手法巧妙,天下大勢還在於他,所以最後一戰而成,鼎定天下。白漸臣覺得,自己現在要學的便是,如何掌握‧天下大勢。當然,‧是一門極度高深的學問,古今能掌握‧門學問的,寥寥無幾,還有得白漸臣一步一步的去學。偷得浮生半日閑,‧是緊張的人,但是現在白漸臣很有空很有空,估計其它的穿越眾,沒有一個‧樣閑過,有空過,實在有空,白漸臣便去喝茶,在縣衙不遠有一處茶樓。茶樓的生意從來都不算太好,茶樓‧種地方,如果生意太好了才奇怪,清清淡淡的,最適合喝茶的氣氛,茶樓的老板,見了白知縣,也只是打個哈,然後繼續去擺弄他那把扇子,那扇子上面寫了幾個字,龍飛鳳舞的,隨便一掃,不‧‧認不得那幾個字,白漸臣知道,‧就是所謂的附庸風雅之士,當然,僅是附庸,真正的風雅之士還要更牛。當然,白漸臣自己是不懂所謂風雅的,白漸臣一直沒有搞懂,那風雅是什麼物,白漸臣一直認為,自己是個俗人,徹頭徹尾的俗人,只是,唯有俗人方能成大事,太雅了‧事不屑去幹,那事不恥去做,怎麼可能會成大事。白漸臣來到‧茶樓,很悠閑的,‧是學習所謂的雅士,但是品味了半天,也沒品味出個味道來,自嘲的一笑,俗人就是俗人,便在此時,一道厲喝聲由茶樓下響起。「狗官白漸臣受死。」很清脆好聽的聲音,只是內容卻不怎麼舒服,先是狗官,後又點名點姓,白漸臣不由的往下一掃,‧下子不由的就看到了說話的人。‧是個很小很小的姑娘家,最多不過是
十三 四歲的樣子,長得卻是相當的漂亮,一身粉紅的衣裳,當真是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把‧小姑娘映得相當的可愛,便是畫出來的一般。不過小姑娘家的小是小,但是有些地方卻不小,比如那酥胸,雖然當不起波濤洶湧四個字,但是相對於同年紀的小女孩來說,卻是大了不少,用後世的話來說,以白漸臣的話形容,就是童顏*。小姑娘家旁邊的還有一位,‧是個相當年青的青年,身負長劍在身後,一臉英氣,一望而知,便是江湖上剛出門闖蕩的少俠,在江湖上,‧少俠的名聲可是比白漸臣‧狗官好上許多。那小小的姑娘脆聲喝道:「茶樓上的那位可是狗官白漸臣,聽說你欺壓良善,本姑娘乃是峨嵋派的女俠寧雙兒,‧一次定要替天行道,斬除你‧貪官。」‧小女俠喝起來時,相當可愛。而小小姑娘身旁的少俠,也喝道:「茶樓上的狗官白漸臣,本少俠今日也要替天除道,揚本少俠之名,狗官,你就等著受死吧,本少俠最近還習得了峨嵋四象劍法。」對於樓下的‧兩位,白漸臣頗有些無語的感覺,從來沒有見過‧種,還沒有開打,就把自己的一切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對方,‧算什麼,江湖門派出來的,什麼時候‧樣傻了。「大人,最近市面上流行著一本叫《真三國武將單挑傳》的,裏面的武將在對陣之前,都喜歡單挑,相當多初出茅廬的少俠,小女俠,都受了‧些欺騙,結果搞得‧些人,動不動就以為是單挑,把自己的一切情況都說出來。」馬漢在旁邊說道,馬漢平時是個八卦男,喜歡各處聽八卦,所以很是知道一些有趣的東西。害人啊,白漸臣‧樣一感歎,便要說話,哪料到對面的少俠小女俠,一報完名字,居然就‧樣沖上樓來,不是直接飛上樓來的,直飛上樓‧動作很帥,只是要的功力太深,但是一流高手也不能輕易做到,更何況‧兩位三流少俠。「我出手,馬漢你護著大人。」王朝見得對手並不怎麼強,就‧樣吩咐道,隨時要有人護衛大人,‧是當護衛的職責,當下王朝出手,馬漢手長腿長,善長用腿踢人。而王朝則不同,王朝的手極其的粗糙,厲害無比,雖然不可以破山開碑,但是打到人一定很爽,當下王朝出手,在樓梯口砰砰的就與兩位少俠們打起來了。見得‧邊打起來,茶樓的老板是一點兒也不怕,怕啥,一般當少俠的,剛剛出道時口袋裏還有些銀子,而且所謂的少俠們,要稱正義,自然,每次打壞了東西要照價賠償,正好,想換一套新的桌椅。白漸臣也是悠哉悠哉的看戲。自己以前見識過的,不是天涯劍客‧種老江湖,就是天殘地缺‧種殘疾高手,或者華山派的販毒份子,‧會兒居然見到了‧種粉嫩粉嫩,初出江湖的少俠女俠,難得,難得。(一次華麗的打雷,讓我錯過了沖榜時間,問題是新書一定要沖榜,所以,求票票,推薦票砸來。)
第九章(3)峨嵋女俠刺殺狗官
只道那邊,茶樓的樓梯口處,王朝以一敵二,敵住峨嵋少俠周濟,峨嵋小女俠寧雙兒,王朝以二流頂尖的身手對付兩位經驗不足的三流俠少,到也是輕松自在,穩占上風。白漸臣白知縣看戲看得有味道,感覺‧打得還不錯,當下便問起旁邊的馬漢來:「馬漢,為什麼‧些江湖門派,大多是劍派,據本縣所知,似乎劍不太實用,真正的軍隊打架都是用刀、槍之類的。」「回大人。」馬漢說道:「劍不如刀、槍、棍、弓,‧是常識,只是用劍多有派頭,想當年一個個叫劍仙多飄逸,沒有叫刀仙的,君王、貴人們也都是持劍,尊貴無比,再說了只聽說過劍舞,沒聽過刀舞的,所以江湖各門各派,就算明知劍威力小,也都是用劍,派頭,行頭,‧年頭在江湖上混,實力不是最重要的,成天打打殺殺只是初出道的嫩頭青幹的,年紀大了,都聰明狡猾了,打得自然就少,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為了好看而配劍。」「原來如此。」白漸臣如是說道,‧邊王朝已經將兩位峨嵋派的俠少給擒住,帶到白漸臣的身前來,‧回兒再近看,發現寧雙兒‧位小俠女,皮膚如玉脂,真如畫出來的一般。見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的可愛小女俠寧雙兒,白漸臣不由的記起江湖上的一種傳說來,江湖上,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行當,比如少林寺,名氣夠大,招收學徒,廣占田產,再加上和尚不用交稅,那是賺得盆缽皆滿。華山派靠販毒,武當派則是先把太極拳、太極劍‧兩種秘籍誇到無限大,然後開始用活體印刷,不停的翻版賣錢,只是武當派‧年頭的日子也不好過了,為啥,盜版太多了,盜版太多直讓武當派的秘籍不停的降價銷售。而江湖上有兩個門派,即是峨嵋與恒山,號稱女俠最多的門派,恒山派早不產女尼了,女尼不吃香,和女俠比不得啊,而峨嵋派向來都產生大批大批的女俠。女俠有什麼好處,女俠的好處可大了,當然,女俠不是用去直接打架的,但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俠往那一站,又有哪個大俠、魔頭肯下辣手,江湖人士向來自稱惜花憐月,像白漸臣‧種心狠手辣的還真少見。峨嵋派還走高層路線,江湖上不知多少門派的掌門夫人,掌門小妾之流都是峨嵋派的,枕頭風那一吹,對於峨嵋派都是大大的有利,只是前些年,聽說峨嵋派錯誤的支持了明教的上任教主,結果明教的上任教主在爭權力爭沒爭贏‧任教主方臘,被方臘擠下台,結果因為方臘在江湖上的地位太高,峨嵋派相對的就地位下跌,不複當年風光之態。一扯就扯遠,回正題來,白漸臣看著眼前被擒住的兩人說道:「你們為什麼要行刺本官?」白漸臣當然要搞清楚‧點來,雖然聽說最近峨嵋派的勢力下跌,但好歹也是一龐大的江湖黑幫,影響深遠,先弄明白來,如果峨嵋派想和自己為敵,自己還真得准備幾手。「我們聽一個叫楊二勞的人說,你是大大的壞官,而我們要為江湖仇害,為百姓申冤,於是便來刺殺你了。」寧雙兒偏著頭說道:「雖然落在你‧狗官的手上,但是別想本女俠會屈服,大不了一死而已,本女俠從來不怕。」說得到是硬氣,一般最硬氣的不是初出江湖的,就是老於江湖看淡生死的。楊二勞,白漸臣的腦子一轉,終於知道‧楊二勞是哪位,楊二勞和楊白勞可差得極遠,人楊白勞是可憐的貧苦大眾,‧楊二勞卻是個地痞混混,號稱楊二蛇,前不久告上衙門的割牛舌案,便是此人做的。記得當時自己判‧楊二蛇賠錢,同時到大牢去蹲半個月,看來還沒有怎麼弄爽,居然碰到幾位剛出道的俠少、女俠,就在那亂扯,指使著‧些人來刺殺自己。行,白漸臣已經准備叫衙役去把楊二蛇再弄進大牢關一趟了。‧邊,對於‧些剛出道的俠女、少俠,白漸臣還真沒有什麼想法,算了,就當陪著小孩玩一趟吧,白漸臣當下面色一正:「本官向來清廉愛民,哪裏能稱狗官兩個字。那之前告訴你們二人,本官是狗官的,根本就是個青皮無賴,前不久因為偷牛案,被本官懲罰,所以歹到機會,便要來汙告本官,本官向來身正,又怎麼會是狗官。」白漸臣稱起自己清廉愛民,那是絕不臉紅,‧是臉皮厚的好處。「若是兩位少俠,女俠不信,便問一問旁邊的掌櫃、客人。」白漸臣端著臉,向著寧雙兒‧小女孩說道,‧是寧雙兒第一趟走江湖,年紀小,所以白漸臣認為其可欺。白大人發話了,那掌櫃以及茶樓的客人,當下全都說道:「是啊,白大人可是好官。」「白大人真乃青天大老爺。」就算是對白漸臣不滿的,當著正面又有哪個敢說。「白大人聖明無雙。」‧位肥胖的商人,你‧樣拍馬屁,也太過火了吧。白漸臣看向寧雙兒:「你看,都說本官是好官,你說狗官是找錯人了。」果然‧年紀青青的俠少俠女,被‧樣一說,當下都道:「嗯,看來我們是找錯人了。」寧雙兒扭昵的說道:「只是因為一直認為,當官的都是狗官,所以會稱呼你為狗官,沒想到當官的也有好人。」說罷連忙把劍收歸到鞘內,那周濟也是幾乎一樣的表情,只是他一個大男人‧種表情,那是絕對不可愛。白漸臣不想和峨嵋派結怨,有時候與人方便,少與人結怨,也是處事之道,再說和兩個才出道的人結怨,到也沒必要,反正‧兩人翻不起任何浪來,當下大度的一揮手:「也罷,也罷,‧一次便算了。」「只是,本官‧樣辛勤愛民,居然被說成狗官。」白漸臣的表情,微微有些心痛的樣子,直讓寧雙兒、周濟‧兩個嫩嫩的江湖菜鳥,大感頗有些對不起‧位知縣的感覺。待得寧雙兒、周濟兩人退掉之後,白漸臣返回了縣衙,‧時才卸去了剛才那層面具,恢複了點認真的模樣,而‧時,都頭張龍已經來到,張龍口中道:「參見大人。」「回大人,明教現在還未有任何堂面上的動作。」張龍說道:「不過最近又發展了一些下面的教派,把一些教派並成了明教外圍組織,但是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明教都很安靜,仍是江湖門派的樣子,沒有一點越軌。」「‧樣啊。」白漸臣皺起了眉頭沉思,最多還有一年的時間,明教便要造反,而在造反之前,總會露出些痕跡來,所以白漸臣叫都頭張龍以及其手下的衙役,從方方面面了解消息,看能否有明教的消息,卻沒有想到,明教到現在還沒有露出一點痕跡來,到也詭異。(繼續召喚推薦票,收藏也多多加吧。)
第十章(1)明教真符宗
白漸臣手中翻著名冊,‧是由張龍收集到的,關於最近‧幾個月,江湖上投入了明教座下的幫派,都是些小幫小派,到也不值得太過於注意,‧時候,突然聽到仆從說道:「大人,有名道士求見。」白漸臣漫不經心的問道:「是何方道士,叫他先報上名來。」仆從說道:「大人,那道士自稱是黃龍道人。」白漸臣‧樣一聽,當下便來了興趣,和神話人物同名啊,當下便道:「快快有請。」當下在後院的客廳中,接見了‧黃龍真人,顯然,黃龍真人是凡人,只是當時取道號時和神話人物相同而已,‧黃龍真人面色蠟黃無比,看起來幹枯得很,皮膚粗糙,穿著一件黃色的道袍,後面印著一個八卦,看起來有些世外高人的味道。當然,世外高人換一種角度,就叫不修邊幅,看著讓人不爽。「真符宗副派主黃龍真人,見過白大人。」黃龍真人拱手施著道禮說道,白漸臣見了此人,見得一副那樣子,也沒有多大興趣,當下便說道:「不知道長此來所為何事?」黃龍真人便道:「回大人,在下乃是真符派之人,真符派最近要到貴縣傳教,還請白大人應允。」真符派本身就是道教的一支,‧種傳教,其實本來就是允許的。此時的宋徽宗是個瘋狂崇拜道教的皇帝,龍虎山天師教的張天師號稱是山中丞相,神霄派的林靈素也是極得宋徽宗的寵信,便是徽宗自己,也是自稱是神霄天帝下凡塵,道門的代表人,還曾經於政和三年十二月,下詔示道教仙經於天下;政和四年正月,下令置道階二十六級、道官二十六等;政和六年,下令立道學、修《道史》,令道‧院冊封他為「教主道君皇帝」,集天神、教主、人君三位於一體。道教傳教,根本就是全國性的,沒有哪個敢阻攔,不然基本上就是和徽宗過不去。‧真符派之所以還會和白漸臣打個招呼,也很簡單,只是因為給地方長官些面子,雖然說徽宗崇奉道教,但是,只要地方長官在裏面做些梗,絕對讓真符派‧種不大不小的道派頭痛得很。當然,也沒有人會去故意為難道教,當官的當官的,求的是內部一團和氣,而‧個時代,道教也基本上半只腳踏入了大宋官員系統的內部,嚴格來說,算是半個自己人。當下白漸臣便說:「好說,好說,道教乃我大宋之國教,便是當今聖天子,既是大宋皇帝,也是道教神霄天帝,道長要傳教,那委實是再應當不過了,本縣又豈會為難。」「若是道長在崇德縣傳教有困難,還請到本縣‧衙門來,本縣若是能幫,定當鼎力相幫。」白漸臣客客氣氣的說道。而黃龍真人也是連合手:「不敢,不敢,日後還請白大人多多關照才是。」話說‧一位縣官一位道士也委實沒有什麼話可說,要知白漸臣又不是什麼信教的知縣,坐了一會兒,黃龍真人‧才起身告退,且說‧黃龍真人一退,白漸臣喝道:「張龍何在。」「回大人,卑職在。」張龍馬上進屋:「不知大人有何事吩咐。」白漸臣喝道:「去監視下黃龍真人。」基本上,白漸臣要在自己地盤上的絕對控制,所以突然插進來一個傳播道教的,白漸臣也是習慣性的去叫張龍派手下衙役監視。衙役是什麼,典型的地頭蛇,比地頭上的混混還要地頭蛇得多,地頭的混混們,見到了衙役,也是一個個膽顫心驚得可以,怕得很,所以真正叫衙役去做‧些事,得心應手得很。之後,白漸臣便開始翻書,‧一次看的是明教的教義,要對付敵人,必然先要了解對手,‧是白漸臣一向的觀點,所以有空時,白漸世會把明教的教義拿出來看,算是為了知已知彼。「大人,到是有發現了。」張龍急匆匆的跑進來,大氣喘得。「說吧。」白漸臣放下書籍。「回大人,那黃龍真人,居然和明教在此地留下的暗樁聯系過。」由於特別針對做,所以白漸臣知道了明教在崇德縣的暗樁,只是因為徹底知道‧些暗樁的身份,白漸臣一時沒去拔除,說不定什麼時候可以用得到。「與明教的暗樁聯系。」白漸臣沉吟著:「也就是說,真符派其實是明教的下屬組織了。」‧時候張龍沒有說話,白漸臣慢慢的推測著:「明教的下屬教派,到了本縣的地盤上,想傳什麼教呢。」此時,白漸臣的嘴角抹過一絲冷笑:「你們繼續去監視,看一看真符派要傳什麼教義,本縣到是想看一看,‧真符派能在本縣的地盤上,玩起什麼樣的花樣來。」張龍領命而去,客廳中回歸安靜。白漸臣沉思著,有趣,看來‧是自己和明教的第一次接觸了。「最初,沒有天地,只有光、暗兩宗。明界的一切都是光明的,善良的,美好的;暗界的一切都是黑暗的,醜陋的,邪惡的。」「明尊、法王、明使通過種種努力,比如傳播教義,流布信仰,立光耀柱,接引義人等等,最終擊敗暗魔,摧毀天地牢籠,救出被困的光明分子,收集到一起,重新升入明界,黑暗沉入深淵,光暗重新分開,‧時就是末際。」‧明教的教義,直讓白漸臣看得頭大,神神叼叼的,但是,白漸臣也知道,一般的邪教,最喜歡把‧些教義弄得神神叼叼,大家都很難理解,據說越是神秘,越是可以吸收大量的信徒。離明教聖公方臘起義,還有不到一年了。此時,秋葉飄落,一片一片的,份外的殘得好看,枯得好看,秋天已經接近尾聲了。一個寒冷的冬天即將到來,白漸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呼出一口氣。(說明一下,不要試圖在‧本書中求嚴謹啥的,曆史架空不一定要嚴謹的,‧本曆史架空本來就相當另類。嗯,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