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南烈征在心裏有了個底。
唐門向來以毒物、暗器聞名,讓武功修為稍差之人用來防身,而其煉制毒藥之技巧,更是只傳家族之人,不傳外人。
「明白什麼?」唐韻蝶好奇問道。
「沒什麼。你可會煉毒?」南烈征想證實自己的想法沒錯。她一定是唐門家族之人,而非其門派弟子。
「會呀!那更是我拿手的本領,舉凡赤毒、瘴毒、蠱毒,我全都會調煉。還有,你瞧這些東西,可全都是我的寶貝呢!」唐韻蝶將懷中的一些瓶瓶罐罐取出。
「這些是……」南烈征可被挑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這兩瓶是迷魂香、鶴頂紅,這些是血海棠、斷腸草和孔雀膽、紫罌粟。」唐韻蝶對毒藥之名如數家珍,一一道來。
「喔,這些奇毒全是你調配出來的?」南烈征面露笑容,挑眉看著她。
「那當然了!我可是唐門內惟一的制毒高手呢!」唐門內的許多毒藥,全是由她調配出來的,而她所制造的毒物,普天之下還無人可解,因為只有她才制造得出解藥。
「咱們實在太相似了。」南烈征萬萬也沒料到唐韻蝶的喜好和他完全相同,都是以制毒為樂。
看來她也並非完全令他討厭,他們兩人還是有些共同的話題。
「什麼?」唐韻蝶不解地瞅著南烈征。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咱們還得趕路呢!」南烈征不做任何解釋便策馬前進。
或許楊叔說得對,她的本性並不壞,而他對她也已逐漸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南烈征和唐韻蝶見天色已暗,便來到鄰近鎮內找尋客棧夜宿。
南烈征策馬來到一間客棧前,「咱們今夜在此暫住一宿吧!」
這城鎮放眼望去,也只有這間客棧可讓他們落腳歇息。
「隨你。」唐韻蝶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
反正在這方圓百裏內,也只有這一間客棧可讓他們暫時歇腳住宿,而她這千金之軀才不願在外隨意野宿呢!
南烈征於是下馬,將馬匹牽進馬房內,便逕自步入客棧內,沒去理會身後的唐韻蝶。
「喂,你等等我啊!」唐韻蝶連忙把馬匹拴好,緊跟在南烈征身後,並大聲叫喊著。
對於唐韻蝶的大聲嚷嚷,南烈征有些受不了的皺眉道:「喂,你可是個姑娘家,可不可以小聲一點?一點女孩子的溫柔樣都沒有!」方才她的聲音之大,早已引起客棧內用膳的人們注意,紛紛將目光往她身上望去。
「哼!」唐韻蝶立即冷哼出聲,「溫柔?那有什麼屁用?能當飯吃嗎?本姑娘才不在意那些事情。」她才不想去學那些女人做作的模樣,她就是這性子,任誰也改變不了她。
「你不在意,我很在意。你沒瞧見大家都往你這邊瞧嗎?」南烈征不耐地低吼道。
「喔,是嗎?」唐韻蝶往四周看去,果然全客棧的人都在看著她。
「看見了沒?」這下子,她可就會多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了吧。
「那又如何?」唐韻蝶瞟了一記白眼給他,接著大聲地朝那些看著她的人們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再看我便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泡酒!」
唐韻蝶如此潑辣的話語一說出口,立即奏效,沒人敢再往他們所處的方向看,紛紛收回視線專心吃飯,不再多事。
「你——」南烈征萬萬沒料到她居然會如此。
「怎樣?這下子不就沒人敢看我了。」她笑吟吟地說道。「哼!隨你。」南烈征狂怒地朝掌櫃方向步去,「掌櫃的,可有兩間上房?咱們今晚要在此暫住一宿。」
掌櫃的連忙答道:「這位公子,咱們客棧內只剩下一間房間而已,真是對不起啊!」
「這樣啊……」南烈征深鎖眉頭。這下子該如何是好?他今夜要和唐韻蝶共住一間房嗎?這怎麼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