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背後,卻是被鮮血浸濕的衣襟,別樣刺目。
銘不知道,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孩,才能忍受著這樣大的痛苦,還保持著微笑。
銘看著這個女孩,竟有一瞬間失神。
不為別的,只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的氣息,這種氣息,似乎能感染到人一個人。
但同樣,銘也能感受到這個女孩的警惕以及冷漠。
「誰?」
意識到有人走進,琉璃疏月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然而進入眼簾的,並非是冷逸軒,而是一個身穿白衣白袍,斜挎著藥箱的好看男人。
在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的時候,琉璃疏月忽然想到了自己喜歡喝的藍山咖啡,性情溫和,抿一口,醇香的味道久久不願散去。
只可惜,他是冷逸軒的人,只是一個來救自己不讓自己死的大夫。
眼前的男人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走到了琉璃疏月的面前,緊接著低垂著眼簾,熟練地搖搖她的手腕,而後一拉再一推。
她被折斷的手腕就這樣又重新被接了回去。
琉璃疏月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他的睫毛很長,偶爾慢動作的揮動一下,高高的鷹鉤鼻棱角分明的輪廓,以及性感而微微飽滿的唇。
動作溫柔而不失該有的力度。
他的手指光滑,纖長而幹淨,琉璃疏月想起,她曾經,就是最喜歡有著這樣幹淨手指的男孩子了。
只是現在。。。
琉璃疏月輕輕呼吸了一口氣。
於是,她便嗅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淡淡的藥香味兒。
這種香味兒不同於撒了香水的味道,也不似她先前聞到的據說有安神作用的檀木香,而是長期和藥物打交道的草藥香味兒。
這種香味兒,淡淡的,淡淡的浸入鼻腔,而後蔓延至她整個身心。
琉璃疏月覺得,這樣好聞的香味兒,讓她漸漸安下心來。
自從來到這裏,這是她第一次有安全的感覺。
琉璃疏月抬眼,看著這個溫和的男人,緊接著開口問:
「你叫什麼名字?」
「銘。」
男人淡淡的說著,輕柔的口吻再加上極富磁性的嗓音,琉璃疏月覺得,就好像一味止痛藥,她的身上,也不再那麼疼了。
「哦。。。」
只是,這裏所有的一切,都不屬於她,因為,總有一天,她會離開這裏。
琉璃疏月淡淡的應著,緊接著微微別過頭,繼續去看拿出從窗戶上投射進來的光亮。
光亮打在了眼前男人的白色袍服上,琉璃疏月覺得,這衣服,白的有些刺眼。
「這藥,我待會兒讓婢女幫你上。」
掙紮:一定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