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頓時明白了。這是姜鶯外面的情人來給她出氣呢。
底下小弟們都稱呼大嫂了,李家少爺還真是找了個好老婆,處心積慮想殺自己老爸不說,還給他頭頂上帶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你們要把我賣到哪去?」
「這個是赫哥說了算,我們做不了主,不過看赫哥氣得厲害,估計不能賣什麼好地方……」
「哪裏能找到你們赫哥?」
「他經常去市中心的紙醉金迷會所,那是他的場子,晚上去十次有七次能找著他……那個,美女啊,你看你問的我都老老實實告訴你了,我們都是小弟,只能聽上面老大的吩咐辦事,可不是故意跟你過不去,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解語笑笑:「好說。」
說完就給了他一根麻醉針。
然後又在旁邊找了根棍子,一人後腦勺上來一棍,敲出一個大包。她戒指上的麻醉針肯定不能暴露出來,這幾個人癱在地上不省人事,要是被人發現送醫院了,總得有個不惹人懷疑的原因。
解語沒有報警。這麼五個大男人被她一個小女生放倒,實在太不合情理,她解釋不清楚,而且要是被解家知道了,就更麻煩了。
她本來打算明天給李老爺子打個電話,問問這個王永赫到底是什麼人物,好不好對付。但第二天在學校裏的時候,倒是先等來了一通恐嚇電話。
電話裏面是事先錄好的處理過的聲音,聽上去陰陽怪氣,十分詭異。
「解語同學是吧?我是好心來提醒你的,從現在起你一定要特別小心喲。你後面會有人一直跟著你,只要你一個疏忽,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醒來的時候,你已經在某個山溝溝的村子裏面,被鎖在床上,沒了一條腿兩只眼睛半截舌頭,反正除了用來生孩子的地方什麼都有可能沒了,肚子裏還懷著村裏一個或者幾個老光棍的種……」
第19章 我是來踢場子的
解語聽到一半就掛斷了電話。蔚謹正在她邊上呢。
解語沒有開免提,但對方聲音不小,蔚謹還是聽到了一部分,睜大眼睛:「誰打來的電話?怎麼回事?」
「沒事。」解語說,「不用理他。」
她不想把蔚謹扯進來,蔚謹可沒有她的獸皮手套和麻醉針戒指開外掛,要是撞上那群窮凶極惡的歹徒就完了。
蔚謹卻皺起了眉頭:「這明明是有人在威脅你,聽上去還是人販子,你跟誰結仇了?」
解語估計糊弄誰都糊弄不了他,只好說:「算是吧,但這事跟你沒關系,你也別摻和進來,太危險了。」
蔚謹站起身:「你先報警,以後我接送你上下學。」
解語歎氣。最近她對蔚謹也算是有點了解了,執拗得很,更何況他還自覺欠著她一百萬的人情,想讓他不管恐怕是不可能的。
「我不能被家裏人知道這事兒。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被一窩端掉,只要他們還在一天,就會更瘋狂地來報複我。」
這種大規模長期性的人販團夥,上面一般都有勢力暗中罩著,更牽涉到複雜的利益和背景關系。就算團夥暴露,也很難一網打盡,大多數情況下犧牲幾個炮灰小弟做做樣子,避過這一陣風頭後又卷土重來,總之沒那麼容易連根拔起。
蔚謹皺著眉,正要說話,解語的手機上又源源不絕地收到了一大堆短信轟炸。
「你猜猜,你周圍現在有多少人正在盯著你?」
「我又想了一下,除了賣給山裏那些老光棍,賣器官其實還更賺錢……」
「看久了,發現你身材臉蛋都不錯,整個人拿來拍賣應該也挺合適,我想想上台時讓你穿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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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語還沒來得及刪,手機就被蔚謹拿了過去,他盯著屏幕上一條條不斷冒出來的騷擾信息,臉色冷沉得像是要結冰,眼裏卻閃爍著怒火。
「別看別看。」解語趕緊關了手機。人家十幾歲的小少年還純潔著呢,怎麼能看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汙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