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禦海於是不再開口說一句話,靜靜地仰著頭凝望她效好容貌,百感交集的匯聚心中,他真的不想放她走,可是以一雙殘廢的腳能留得住她嗎?
她的睫毛好美,又黑又翹,守護著她黑譚般的瞳孔,一眨一眨地眨出顯樣光芒,瞥見自己的倒影,原來他在她眼底。
她的俏鼻好美,瑩亮光滑、亭亭而立如山丘,細如蟻足的寒毛是綠波,微帶著一絲令人想一吻的吸引力。
她的唇瓣也美,輕啟吐魯地流設嬌媚,不沾口紅的自然唇色閃著女神般光彩,一張一合間引人遐思,多想占有它的全部。
她的美……
「你看夠了沒?我很久沒吃人眼了。」該死,又劃了一刀,她以前的水准從沒這麼低。
「你好美。」龍禦海情不自禁的望著她出神。
臉微熱的沙越雋狠下手在他臉側劃了一道傷口。「不、許、調、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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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
瓊斯一口咖啡噴得老遠,見鬼似的睜大雙眼,他不敢相信地用力揉一揉眼皮再張開,結果還是相同,表示他沒老花眼看花了。
伊拉克的坦克車開錯了方向嗎?還是美俄爆發核能大戰,沉寂海底的酷斯拉再度複活?
天沒變色呀!地也未曾崩裂,是什麼因素造成電力短路……呃,神經錯亂……喔!也不對,是誅羅紀公園搬到眼前上演才是。
「小……小心呀!」明知沒有危險,他還是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這丫頭未免太大膽,不把老人家嚇得心髒無力是不甘心,報複他出賣她。
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糾葛就暫且捆著,論起物療法當今的都太守舊了,總是順著病人的意思不敢嘗新,因此複元的速度相對減緩。
而她,一個激進分子,慣以人來當練習對象,先用簡易的物療法去刺激神經,接著是一連串非人的磨難,然後輔以特殊材料的藥療法促進新陳代謝。
據他所知,除非真的到了藥石罔效的地步她才會使用巫法,而六個幸運者也只有一位十三歲小女孩有這個機會,後來還成功地以優越的田徑成績保送加大。
她!喜歡折磨人,明明只要幾幅藥材能治愈,她偏愛拖個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的時間來享受別人痛苦的求饒聲,她簡直聰明到有點病態。
可他所有的學生還是她最討人喜歡,因為她真的太聰明,聰明到令人深覺恐怖。
「小雋雋,你拉穩呀!樓梯……」呼!好險,差點滑下來。
老是做些驚險萬分的動作,以前那少數幾個受治療者肯定是被嚇到,才會病情進展突飛猛進,一下子就創造奇跡。
可是這樓梯不是電影道具,絕對具有危險性。
在提心吊膽之後,瓊斯以同情的神色上前一步,以醫生的專業來看,眼前的龍禦海除了臉色蒼白,手指頭關節微緊,身體肌肉呈現緊繃狀態外,其餘大致無礙。
瓊斯的嘴巴抽搐得厲害,似笑非笑的隱忍著,他可不想被坐著輪椅的男人追殺。
「阿爾朗斯,你……你還好吧?」天哪!他剛從毀容俱樂部曆險歸來嗎?
嗯!不能笑,嘲笑個孩子會受天主責備,即使他已三十好幾。
「你認識她?」驚魂未定的龍禦海咬牙切齒,額頭的薄汗是「求生」的證據。
「呃,還好,交情不深。」他要趕緊撤清,年紀大了可受不了刺激。人生七十才開始,沒必要受牽連而早夭。
「把、她、帶、走。」龍禦海一個字一個字的由齒縫中迸出,似乎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瓊斯眼笑眉笑嘴角不敢笑。「她比你還頑固,而且……手上有武器的人通常不講道理。」
「該死。」龍禦誨低咒了一聲,那把剃刀非丟了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