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賭場本來就要賺錢,想贏得憑本事,他沒有所謂的慈悲心。
想詐賭,可以,只要躲得過他雷霆般的眼,叫他抓不到小辮子,就算輸掉整個龍之穀亦無話可說,甘拜下風。
不過,至今尚無人的手快過他的眼。
「你別開玩笑了,你那張閻王臉鬼見了都怕……呃!兄弟,別瞪人,實話實說不犯法吧!」
雷剛臉一沉。「你去抓鬼。」
「休想,我是客人。」真當他是鐘馗呀!「這是你的地盤。」
「白吃客本該盡點舉手之力,太悠閑的人通常惹人厭。」花盆又移了一步,怪哉。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吃的是龍門的米糧,不是你雷大惡人的鍋底飯。」反正他是賴皮到底。
人不自私太可恥,他只是學龍翼「放下」。
「風、向、天,你是禿鷹轉世。」專吃現成的腐肉,不思獵殺。
「NO、NO、NO,我是海東青,剽悍而淩厲。」風向天的眼慵懶中射出兩道精光。
「是嗎?我還以為是落難的鷹,被人拔光了鷹羽。」雷剛嫌棄地拍拍膝蓋灰塵。
他局促的笑笑。「嘲笑我等於嘲笑你自己,我們是打了死結的夥伴,誰都逃不掉。」
「好呀!死瘋子,原來你跑到雷這兒來避難,沒義氣的家夥。」要溜不先打個招呼。
方羽當自個家裏,一斤十來萬的茶葉當路邊奉茶一般用手抓一把,直接丟進煮沸的水壺中,不顧兩道殺人視線欲燒穿他握茶葉的手。
「沒辦法,我腳比你長,自然走得快,矮子雨。」浪費喔!會樂死賣茶葉的老板。
風向天不忘把茶杯遞過去,他不考究喝茶的藝術。
人要活在當下。
「拜托,你才高我三公分,不要太自命不凡行不行,你是身長腿短,我是三七黃金比例。」
他故作驚訝的一呼。「天呀!咱們龍門幾時沒落至此,要堂堂的雨護法上街當皮條客。」
「你……嘴真賤。」方羽恨恨地瞪視他。
龍之穀是龍門在歐洲的一個堂口,由四大護法之一的雷剛負責,法國及周邊小國有不少龍門的分堂散在華人地區。
最近新興起的小幫派甚多,但都是成不了氣候的烏合之眾,龍門這個地下帝國根本無懼,所以造成上位者的偷懶。
近幾年龍門的子弟兵表現不弱,個個都有獨當一面的本領,因此人的惰性表露無遺。
上梁不正,下梁哪有不歪的道理。
而這個上梁是龍門的玉柱,門主龍青妮。
「你們給我收斂點,我這裏不是災難收容所。」雷剛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唷!你聽聽,這是兄弟應該說的話嗎?我們肯光臨你的破賭場是榮幸咧!沒列隊歡迎已是不尊重的行為。」方羽皮皮的說。
風向天笑著點頭。「聽到了吧!雷。我還算是客氣的呢!」他的口氣比方羽溫和多了。
「哼!可恥。」不屑與之為伍。
「唇亡齒寒,何必計較太多,她們總會算計到你頭上,先掩護一下又何妨,魚幫水,水幫魚。」
「我不信任你,風護法。」背後桶刀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