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蠍子』?」飛鷹心不甘情不願地抬起頭,藍眸中有著戲墟的光芒,他完全看穿她的偽裝,聲調雖仍是一成不變的冷漠,但她已香汗淋漓、雙肩抖動,這令飛鷹暗笑在心底,她的那份純真令他覺得有趣。
虧她是個殺手,在他懷中,她還算是嗎?
他故意抿住下唇,暴戾地說道:「你還不夠誠實,看來我不必遵守承諾。你真的是個很美的俘虜,而我是你的新主人,你有『義務』要取悅我。」他狡猾地將大手覆在她俏挺的雙峰上。
「我叫黑夜繭!黑夜繭—…」她終於供出真名,一直重複她的名字。
「幾歲?」飛鷹追問。
「十八歲。」她老實地回答。
「哪裏人?」
「台灣。」
飛鷹嘲弄地笑笑。「太可惜了,我本來已經難耐饑渴,可是現在被你潑了冷水,毀了興致,我看我真得遵守承諾了。」
老天!他的藍眼好迷人,讓黑夜繭看得都失神了。
「算了!」飛鷹大方地說。「暫時放你一馬,不過,這並不表示你絕對安全,我遲早還是會要你的,你躲不開的。」
陸飛鷹是在暗示及警告她將來的命運?她將任陸飛鷹宰割、占有。淩虐、玷汙…她心中有著強烈的哀傷,她是個殺手,任務失敗了,她寧可以死謝罪,也絕不被這天理不容的毒梟蹂躪、侮辱。
陸飛鷹的藍眼似可著穿她的思緒,他突然沖口對她笑——冷血又無情的笑容。
「我不會讓你死的,除非我想殺你、對你膩了,你若想自殺,門兒都沒有!你逃不掉的。」陸飛鷹故意輕聲細語,但卻全是些令人冷到骨子裏的殘酷言語,他又強調一次絕不會放她走的決心後,肆無忌憚地凝視她的胸體,雙眸溜煙生輝。
誰能受得了這種野蠻的粗鄙凝視?不管是男人與女人;掠奪者與俘虜;毒梟與殺手…黑夜繭雙手握緊,用力咬住下唇。
當陸飛鷹的雙眼在她的小腹流連時,他竟著迷了,藍眼中閃過激情與贊美,不過罌鋼有力的話語好像猛然敲了他~棒,令他清醒。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要殺你。」她帶著強烈的決心道。
這句話讓飛鷹突地抬起頭,凝視她好一會兒後,他邪氣地笑了。
「哪我隨時都要提高警覺,小心提防你這美得可怕的『殺人機器』!」他諷刺道,嘲笑她此刻的無能,言語像把刀似的刺痛她的自尊。
他執起被單包在她身上,將她裹得密不通風,別著陸飛鷹像個野蠻人,面對黑夜繭時,他的動作卻是奇異的溫柔,他將她包好後,再將繩索捆住她的腰。胸、臀部,大功告成時,他滿意道:「手腳無法動彈,身體又不能動,我就不相信你還能殺找。」他得意洋洋地向她挑釁。
眼見她依然不屈服的堅決表情,陸飛鷹嘴角上揚,她的孤傲竟令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疼惜及憐憫。
她究竟怎麼了?他沖動地伸出右手輕觸她的粉頰,接著平淡地說:「黑夜繭,很好聽的名字,不過人如其名,你真的是『作繭自縛』。」他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口鼻,命令道:「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覺吧!」
她只記得聞到一勝香味,接著便不省人事。
當夜繭睜開雙眼時,面對的居然是藍天及藹藹白雲,她趕緊環顧四周,卻只看到一片茫茫大海,這裏是…她恍然大悟,她在「飛鷹號」上。
「飛鷹號」重新啟航,離開了犯罪的天空——「天堂島」,航行在加勒比海上,她不禁納悶「飛鷹號」將何去何從?
今天的「飛鷹號」與往常有些不同,因為船上只有三個人——…她、陸飛鷹及奔狼。
黑夜繭仍是動彈不得,她脖子上的鏈條末端拴在一根船桅上,看來陸飛鷹真當她是一條狗。
她的眼角餘光瞥視到陸飛鷹,他正在掌舵,而奔狼則尾隨在側。
他要帶我到哪裏?夜繭暗忖道。難道她就要這樣坐以待斃,直到終了?她眺望汪汪海洋,她實在很想幹脆跳海自殺、一了百了…
她注意到陸飛鷹拴住她的狗鏈頗長,應該夠滾到船邊,再翻出船欄,然後…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她真的打算這麼做。
她輕易地翻滾到甲板一角,從這方位的角度看來,陸飛鷹不會注意到她,她踉蹌地爬起來時已經氣喘籲籲,看著船欄外的湛藍大海,有一瞬間,她竟覺得恍似看到陸飛鷹的藍眸。稍後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令她真的翻出船欄、跌入海中…
在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拉住了她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