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
夜繭咬著下唇,拼命忽視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這該不會是妒意吧‧不!不是的,她堅決否認這想法,她抬起頭,沖口說道:「你喜歡她就去找她啊!」
她異常的反應令飛鷹皺起眉頭,他火爆地警告道:「你的『教訓』還不夠嗎?你是我的人質,憑什麼對我大吼大叫?」他嗤之以鼻。「沒錯,我會去找她,但是那是在我玩夠你以後。」他突然把花束丟向她,花朵散開在夜繭身上,他火速卸下衣物,撲到她身上,雙眸要著她。
「我要在花堆中愛…」「愛」這個字突然卡在他的喉嚨,他咬咬牙改口道:「我要在花堆中占有你、淩辱你。」
但他的動作和說法卻有著天地之別,他待她如丈夫對深愛的妻子,只是一切都在不知不覺間發生。
此後的每一天,琪拉都會送來一大束花。
夜晚變得更浪漫旖旎,充滿了遐想與花香,飛鷹喜歡在花海中撫觸她美若天仙的嬌軀,也許迷人的花香令他醉了、癡了,他更肆無忌憚地向她索求,將她緊壓在他的身下,他控制她、逼瘋她,帶她一起沉浸在癡狂的感官世界…
※※※
琪拉今天還是抱著一大束花走進飛鷹的帳篷,不過她的眼睛卻是紅腫的,顯然方才有事惹她哭得很傷心。
她走向夜繭,今天她並沒有將花放在帳內一角,反而將花送給夜繭,放到她手中。
她的臉色陰沉,口氣低調,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知道嗎?飛鷹從來沒有送花給我,可是他卻要我以後把送到他帳內的花全轉送給你,喔——」隨著一聲哀嚎,琪拉放聲大哭。「他竟然送你花!為什麼他卻沒想到要送花給我?」
琪拉有些歇欺底裏,接著她又突然恢複正常,她拭去淚水,狀似平靜道:「因為飛鷹是我的生命,所以他吩咐的事,我一定會照做。這些花是我特地去采最新鮮的回來,希望你會喜歡。」
琪拉轉身離開,在掀起門簾前的刹那間,她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回頭道:「對了,我都還沒告訴你花名是不是?」
夜繭冷漠以對,但是心底對這叢鮮豔嬌美的花也相當喜歡,這一刻,她的心有些軟化了。
「我相信它們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花。」琪拉微笑贊美道。「但是美麗的花往往帶有劇毒,你知道這花的果實是鴉片嗎?」
夜繭聞言眼神驟變,雙眸中透著嫌惡,天!這居然就是罌粟花?能制造毒品的花?
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你一定很訝異,制造出毒品的東西竟是這麼美的花朵。」琪拉盯著罌粟花感歎道。
「其實美麗動人的花才是最殘酷的,罌粟花這名字聽起來好美,叫它『鴉片花』卻聽來罪惡,可是它們真的是同一種花。」說完,琪拉掀開門簾,快速離去。
最美麗的花,竟代表著痛苦與黑暗?
夜繭心中充滿譏諷,嘲笑自己的無知,她竟與「鴉片花」同住一個帳篷好些日子,甚至在毒花堆中與毒梟纏綿,天!這是個怎樣殘酷的玩笑?她狠狠地想把這束花扔開,可是手腕上突然傳來一股灼熱的痛楚,她感到椎心般的痛,她猛地低頭一看,瞬間臉上血色盡失。
是一只毒蠍子蟄了她的手腕。
最美麗的花果然就是最殘酷的花,瞧它為她帶來了多少災難?
夜繭忍痛咬住下唇不吭一聲,她的驕傲和自尊,使她寧願選擇死之也不願屈服。
多可笑啊!「黑蠍子」竟會死於同類齒下…
琪拉站在帳篷外,美麗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她連忙轉身想離開,卻一頭撞上飛鷹的胸膛。
「飛鷹!」琪拉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
其實琪拉送花進帳篷後,飛鷹就站在不遠處窺視。
他的眼神在帳篷的門簾上佇足,並未低頭注視琪拉,目光顯得遙遠,他自顧自地問:「她——收下花了嗎?」
「當然。」琪拉點頭,雙眸露出森光,惡毒地說道。「不過她根本不喜歡。她一知道那是『鴉片花』時,眼神就變得好可怕,她壓根兒不領你的情。」
「大家都說飛鷹是一代嫋雄,令人聞之喪膽的毒嫋,既殘暴又冷酷無情,實在想不到會有這種深情送花的舉動。」不待飛鷹回應,琪拉就又批評道,為了驚愕,也為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