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錢給她照顧我,在這方面她很負責。」他不認為有什麼好談的。
「她喜歡你呀!太笨牛。」他沒救了,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都能視而不見。
枉他特意挑個容貌美麗的女複健師,一來賞心悅目,二來能消百病人的戾氣,三來……嘿嘿!看能不能成就一樁風流的事。
沒料到牛牽到北京還是牛,竟不懂得近水樓台一親芳澤,白白浪費了好意牽良緣。
早知道先泡起來當女朋友,現在……唉,遲了一步,人家的芳心已失陷,他再出手就顯得卑鄙,畢竟他是罪魁禍首,小小的愧疚是難免。
「東峰,你希望我換新的複健師嗎?」冷淡是他推一的表情。
他恍然大悟。「你是故意忽視她的感情!原來你是頭進化的牛。」
不是不曉得,而是佯裝什麼都不知情,他太奸詐了。
「除了牛的形容詞,你找不到更好的話題嗎?」他不快地一瞪。
「老天呀!難道你沒生理欲望,看到美女不沖動?」應該檢查檢查,說不定這是車禍的後遺症。
齊天豫朝他擲出空酒杯。「別當我是發情的公狗,隨便女人都可以上。」
「你不覺得雪兒很美嗎?配你的英挺正好。」好險,差點謀殺了他大眾情人的俊臉。
「以我現在的情況適合涉人情感嗎?」他不用地揉揉發痛的大腿。
他眼一眯,當作無視他痛苦的表情。「誰要你談感情?我說的是性。」
「男女間一旦有了性的牽連,理智如雪兒也會為治療過程多了一份關心,進而貪婪地想得到愛,她不是我要的女人。」
門外蜇回想拿筆記的雪兒聽到此言,激動地紅了眼眶,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平複受傷的心,故作無事地走開,沒人知道她傷得多深。
原來自己不是他要的女人,不是他要的……他好殘忍,明明知曉她的心意還能冷漠相待,他不值得她用心,不值得。
「老兄,你想得太遠了吧!搞不好在你拋棄她之前,她就已先變心愛上英俊的我。」他沾沾自喜地擺了個帥氣的姿態。
他扯開一線微笑。「落實它,我會親自送上大紅包恭賀你用得美人歸。」
「你……」他正要反唇相擠,門就被大力地推開,進來一位長相與齊天豫頗為相似的男子。
屋內的兩人臉色都變了,秦東峰首先回複冷靜地按按他的手,不願有沖突事件發生。
「我說親愛的大哥怎麼不出去走一走,老悶在家裏會不健康……啊,我忘了你是殘廢,應該用爬的。」
惡意的批評只換來他冷冷地一閉。「你來於什麼?」
「來看看我父親的私生子落魄到何種程度,居然躲在殼裏當烏龜,不敢見人。」他快意地說道。
一臉流氣的齊天琪問了一口痰,毫不在意說出的活傷不傷人,他是存心來打落水狗,才不理會什麼手足情深的屁話。成了坐輪椅的廢物看看還神不神氣得起來,多年的鳥氣得以抒發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他不來湊湊熱鬧就顯得不夠大方,誰叫他要突然冒出來搶風頭,奪走父親全部的關愛。
他才是天之驕子,不知哪裏來的野雜種根本不配進人齊家,發生重大意外是現世報,老天在責罰金得無厭。
「我沒請你來,滾——」青筋浮動,克制不住的怒氣只能偌由聲音發泄。
他大笑地挑了張順眼的椅子坐下。「這裏是齊家的產業,我姓齊,誰比我更有資格留在這呢?」
「齊二少,我想你誤會了,你現在所探的地方是天豫的私人別墅,與你花心的老爹一點也沒關系。」秦東峰心平氣和地解釋。
「你少來唬我,他的錢還不是我老爸給的,憑他私生子的身份哪買得起這幢別墅。」沒個三五千萬是不成的。
齊天論壓根瞧不起他同父異母的兄長,認為眼見的一切都是父親的偏袒。
「我不像你不學無術,只會揮運而不事生產,父親的眼是雪亮的,他看得出誰是敗家子。」齊天豫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