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她的聲音冷冷淡淡。
「顧心娃她……她……」他的聲音在發顫。
「瞎了眼睛。」她代他說出。「這種結果對她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你緊張什麼?」
「我不是緊張,是愧疚。我跟她無怨無仇,這樣害她……」
「現在後悔不嫌遲了?」她冷笑,「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們做的,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這完全是一場意外,難道你沒看見報紙上寫的嗎?」
「當初你只要我嚇嚇她,她的眼睛……」
「她瞎了,反正有齊霈陽照顧她,你又何必內疚?」
「我要向她道歉。」
馬純欣瞪大眼睛。「你瘋了不成?還是想進牢裏?這是蓄意謀殺,就算你沒有開車撞她,你也算參與了這場行動,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
「我並沒有嚇她。」
「那她會慌慌張張的沖出屋子?」
「屋裏有另一個男人,就在我進去的時候,我看見他……」
她打斷他的話∶「屋裏有另一個男人?」她驚訝極了。
「他想殺顧心娃,是我正巧遇上了,所以她才乘機跑出去。」
馬純欣立刻想到一個問題∶「他……沒有看見你的長相吧?」
「……應該沒有吧!」
她滿意的松了一口氣∶「那就行了。反正齊霈陽的敵人數不清,我們不過算是幫了那個男人的忙。」
「純欣,我必須去跟顧心娃道歉,是我們對不起她、對不起齊霈陽……」
「是她先對不起我的。」馬純欣把話說在前頭∶「我先警告你,要是你把一切供出,我們的前程就算完了,你好自為之吧!」她掛掉電話。
瞪在報上白底黑字,她握緊泛白的拳頭。
「要怪就怪的你的好哥哥,如果他肯把對你的愛分一點給我,我也不會對你下毒手。」她憤恨的說道。
緊抿著嘴,她轉頭注視窗外清清徹徹的陽光、綠意盎然的草坪,刹那間她竟感到一絲愧疚,如果當初她沒有愛上齊霈陽,今天的馬純欣就不會背負著蓄意謀殺的罪名吧?
她償嘗不想像一般女人遇上一個疼惜自己的男人?可惜她所遇非人,遇上了齊霈陽。怪就怪她自己不爭氣,先愛上了他,才會因愛生恨,哪怕是現在,她仍然弄不清楚地齊霈陽的感情是愛還是恨,她只知道她不願就這樣善罷甘休。
她還會繼續報複下去,直到她心滿意足為止。
「娃娃!一聲輕喚隨著開門、關門聲熟悉地在心娃敏感的耳邊響起。她仰起臉,唇邊帶抹好甜的笑意,毫不猶豫的喊出來人的名字。」霈陽哥。」
齊霈陽掛著淡淡笑意走到病床邊。「你是怎麼猜到是我的?」
「這幾天就你每天准時報到,連行雲、風鵬偶爾都會有事。」她流露微許困惑。「風鵬哥說你是一家大集團的副總裁,你不忙嗎?」
「多嘴的風鵬。」齊霈陽喃喃道。
「霈陽哥?」
齊霈陽換上笑意面對她,她的眼睛雖然暫時失明,但對於齊霈陽而言,她仍是以前的顧心娃,愛笑愛鬧的心娃,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之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牆帶來了半是陌生的感覺。
或許是他太多慮了……
他回答∶「再忙都比不上你重要。娃娃,今天覺得好些了嗎?」他故意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