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兔兒大喜,突地握住他的手,不理他一臉的愕然,親熱道:「這事你一定很容易辦到的。大俠,你的功夫好嗎?」
他狐疑地打量她眉間的靈動,謙道:「展某功夫只是尚可。」
「只是尚可便能以一擊二,大俠大過自謙了吧!大俠功夫超群,定然有不少人會同你比試比試,如果能讓我在那決鬥場上瞧一眼,我就將左拳裏的東西告訴你,好不好?」小臉上充滿期盼。
展無極失笑,奇怪於這丫頭片子的腦袋瓜子是怎麼運轉的。
「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曾有人挑戰於我,恐怕姑娘是要失望了。」
「江湖中人?那是什麼?不是江湖中人就不能挑戰嗎?」銀兔兒吐出一連串的疑惑。他們白家也不是江湖中人,為什麼每槐春人進白子園被制服後,嘴裏總嚷嚷「有種就一對一的挑戰」呢?
她眼珠子靈活的轉了幾圈,再笑道:「既然你沒法子比試也成,就讓我跟著你,總會有像今兒個的事發生吧,那多好玩啊!」
她溜出白子園的目的就是想瞧瞧有什麼好玩的事兒,如今纏上他是她的幸運;說也奇怪,見到他就挺有親切感的,她真巴不得永遠都跟著他。
那展無極只是冷眼瞧著她,並不答話。
她小嘴充滿倨的一笑,趁他沒答話時,搶白道:「既然你不說話就代表答應了,可不能再反悔……‧br />
「可以說了吧?」他冷言打斷她的自言自語,反正當沒聽見就是。
她吐了吐粉舌,舉起她的左拳,笑道:「這拳頭裏沒任何東西。銀兔兒打出生起,左手就已成拳,不曾打開過;大俠若不信,盡可以嘗試看看,不過你人大力大,弄痛了銀兔兒,你要怎麼賠償?」語畢,竟伸出那小小的拳頭,笑嘻嘻地瞧著展無極,好像看他怎麼反應是一大樂事似的。
那展無極先是臉色微變,看她不似說謊,思量半刻後,嘴角冷冷一笑。
銀兔兒還迷糊地回他一笑,笑容好甜,一雙淘氣的眼珠子直盯著他下一步的舉動。他會做什麼?扳開她的左拳?還是先痛打她一番?
小臉充滿期盼,半晌,終於瞧見他朝她伸出手來,毫不遲疑地捉住她的左拳……
※ ※ ※
銀兔兒被綁架了說被綁架是稍微難聽了些,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展無極有心綁架,銀兔兒自願當肉票。總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只見一匹健壯的棕馬上坐著一男一女,一路走回京城。
「我叫白銀兔,小名銀子,你要叫我銀兔兒或銀子都成。」她笑嘻嘻的說道,好奇的撫著馬鬃。頭一次上馬,她是嚇得臉色發白,緊捉著馬鬃不放,若不是展無極用力扳開她的手指,極力安撫馬兒,只怕這會兒馬匹受驚,早狂奔個十萬八千裏去了。也幸得她平日好奇心頗甚,沒一會兒功夫就收起那懼怕之心,笑瞇瞇的與馬兒說話。
「牠叫什麼名呀?」她好奇問道。
「無情。」
「原來是馬無情大哥。」銀兔兒眼珠子一轉,小嘴輕輕笑道:「你呢?你叫什麼名呢?」
「展無極。」
「原來是無極大叔。」語畢,便感到身後射來兩道炙熱的光芒,她無辜地側過小臉,道:「你怎麼啦!瞧你又板著一張臉,又冷又臭,說有多難看便有多難看,笑一個不也挺好的嗎?」她是存心逗他。
展無極冷冷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這可就讓銀兔兒受不住了;她溜出白子園是為了貪玩,跟著他也是為了好玩,但若遇上不說話的玩伴,那可就會讓她給憋死了。
既然他無意說話,那她自個兒說話也行,是不?
她扁了扁嘴,好奇地瞧著四周盜充海,再冥想半刻,忽道:「無極大叔,為什麼你跨騎,卻要我側騎呢?這樣是坐不穩的耶!」害她須一手捉住馬鬃,另一手是拳頭,只能纏住他手握的砩‧br />
「姑娘家本應側騎。」他冷淡答道。
「理由呢?」
「沒有理由。」
銀兔兒露齒一笑,瞧著他正視前方,道:「你人真古怪,還是外頭世界的人都像你這般古怪?」瞧他皺起眉頭,她再笑道:「不過,你這般古怪的人就是合我的意,就好像──好像咱們相識許久了似的。」眉目如畫的小臉期盼地看著他,直到他莫名其妙的冷瞥她一眼。「姑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