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急,真的」,芷‧笑盈盈的回答著,事實上芷‧真的沒急,這些天的感覺真的很不錯,每天可以與廖哥朝夕相對。
「怎麼在賭場呆上癮了,舍不得廖哥了」,小廖逗著芷‧。
「哪有啊?」芷‧的臉又紅了。
小廖笑著把芷‧拉坐在自已的腿上,隨即正色道:「這些天特殊,以後沒事盡量少來賭場。」賭場必竟魚龍混雜,小廖可不想單純的芷‧太過涉及這裏。
「我明白」,芷‧乖巧的答應著。
這時,小廖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放肆推開了,「小廖,我老媽讓你晚上過去吃飯」,崩牙巨邊說邊肆無忌憚走了進來。
芷‧反射性的站了起來,尷尬的矗在那裏。
「我就知道是你」,小廖沒好氣的看著崩牙巨。
「我什麼都沒看見啊」,崩牙巨打著哈哈:「賭場也沒什麼事,現在就過去吧,芷‧,你跟小廖一起過去。」
芷‧的臉紅紅的,無措的點著頭兒。
崩牙巨神秘的湊近小廖,近似耳語的說道:「我老媽和你大嫂想見見芷?」,然後他別有意味的用拳頭擊了小廖一拳:「你們繼續,不用著急,我在外面等你們」,崩牙巨一臉壞笑的邊說邊向外走去!
「這個崩牙巨」,小廖無奈的站了起來,對著仍然有些發呆的芷‧淺淺的笑道:「收拾收拾,我們過去。」
芷‧點了點頭兒,收拾了自已的物品,與小廖離開了了辦公室。
「廖哥,我要去一下洗手間」,芷‧在賭場大堂對小廖說道。
小廖點了點頭:「我去取車。」
「嗯」,芷‧答應著,轉身去了洗手間。
小廖繼續向前走,驀的小廖突然停住,他轉了回來,在洗手間前的休弦裏坐了下來,等著芷‧。
芷‧從洗手間裏的隔間出來後,直接來到洗手台洗手,今天真的很怪,洗手間裏沒什麼人,更怪的是她發現洗手台旁,居然多了個殺蟲劑,看來最近蟑螂太多了。芷‧邊想邊抬起頭兒,正欲對著鏡子整理頭繁,卻猛然停住,顏明!那個小廖找了三天的顏明,此刻如同幽靈般的出現在鏡子裏!
芷‧猛的轉過頭兒,真的是顏明,不是自已的錯覺,而顏明此刻正擰笑的望著自已,芷‧一時間嚇傻了,竟然忘了呼喊,而顏明根本不給芷‧反映的時間,一個箭步跨了過去,將芷‧完全壓在了洗手台上,大手死死的卡住了芷‧的脖子。
芷‧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無法呼吸,她不住的拼命的擺著頭兒,試圖擺脫顏明的束縛,雙手也本能的去拉顏明的雙手,但顏明的手勁卻越來越重,芷‧的意識漸漸模糊了,絕望中她幾乎放棄了掙紮,雙手軟軟的垂了下去,但仍然在下意識的摸索著,正當芷‧感到自已在越來越嚴重的窒息中漸漸向黑暗的深淵滑去的那一刹那,芷‧的左手居然碰到了洗手台上的殺蟲劑,求生的本能讓芷‧感覺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強迫自已清醒,使出全身的力氣,拿起了殺蟲劑,拼命的向顏明臉上噴去。
烈性的化學試劑馬上起了作用,顏明本能的松開了手,捂住了自已的眼睛,但多年的殺手生涯,顏明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這短短的一刻使芷‧得到了寶貴的喘息,她幾乎已經虛脫,但芷‧知道此刻絕不能倒下,她困難地喘息著,不住的咳嗽,竭力控制著不讓自己昏過去,拼命向門口奔去,同時終於叫了出來:「救命啊,救命啊…」
門外的小廖終於聽到了芷‧的叫聲,小廖的毛孔幾乎都肅了起來,他想都沒想,腳踏著沙發直接跨了過去。
洗手間裏,盡管顏明的眼睛受了傷,但多年的殺手生涯,讓他根本不在乎這點傷,在芷‧叫出的那一刹那,他向前一步,抓住了芷‧的頭發,狠命往後一摔,芷‧發出一聲痛呼,整個人被摔得趔趄後倒,重重的撞在隔間的門板上,門板一下子被撞開,芷‧站立不穩,摔倒在地,頭結結實的磕在了馬桶上,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洗手間的大門被打開了,小廖沖了進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從懷裏掏出近日不離身的手槍,「叭」的一聲,小廖一槍擊中了顏明的右臂,顏明一個趔趄,但他反應極快,順手拿起剛才芷‧襲擊自已的殺蟲劑,拼命向小廖擲去,小廖本能的一躲,顏明趁機轉身跳窗逃去。
槍聲把大洪與國豪都吸引了過來,他們沿著顏明逃跑的路線追了出去。
小廖急忙來到芷‧身旁,抱起了她:「小‧,小‧…」
額頭上鮮紅的血液順著芷‧蒼白的臉流了下來,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知覺。
小廖急忙用手帕捂住了芷‧額頭上的傷口,並緊張的檢查著芷‧的身體,好在芷‧除了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以外,並沒有別傷痕。
「小廖,快上醫院,我開車」,崩牙巨也趕了過來,大聲的說道。
小廖抱起芷‧,與崩牙巨迅速的離開了賭場。
仁愛醫院頭等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