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疲憊不堪的躺在病床上,剛才巨烈的嘔吐已耗盡了她的體力。因為頭部受到了撞擊,芷‧必須留院觀察。
「要不要在漱漱口?」坐在床邊的小廖擔憂的望著芷‧,此時的芷‧臉白的如同一張白紙,額頭上已經纏上了紗布,脖子上紫色的勒痕依然。
芷‧虛弱的搖了搖頭,眼神裏依然透露出絲絲緊張與茫然。
小廖用力握住了芷‧的手:「‧兒,別怕,廖哥會一直守在這兒,再也不會有事了。」小廖微微一皺眉,小‧的手怎麼這麼涼啊,難道還是因為剛才驚嚇過度。
芷‧懂事的點了點頭:「那賭場怎麼辦?那麼多事…」
「噓…」小廖阻止著芷‧:「少說話,你需要睡覺,剛才都快把膽汁吐出來了,還不累啊。」
芷‧昏昏沉沉的笑了:「我還真是困的很。」
「那就閉上眼睛睡覺」,小廖知道醫生的鎮靜劑起作用了,他將被單輕輕的往上拉了拉,輕聲道:「睡吧,聽話。」
「嗯」,芷‧迷迷糊糊的答應著,闔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望著沉睡的芷‧,小廖心裏並不輕松,他的手下並沒有抓到顏明。大洪與國豪兩個人都沒有抓到受了傷的顏明,看來真是低估了他。只要顏明存在一天,芷‧就會很危險,一想到洗手間的一幕,小廖的心就又懸了起來。如果當時自已沒有守在外邊,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小丫頭跟著自已,還真是吃了些苦頭。小廖輕輕的歎了口氣,伸出了手,憐惜的撫摩著芷‧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蛋,小廖微微一顫,芷‧的臉蛋微微有些發燙,小廖忙把手放到了芷‧的額頭,怪不得芷‧的手那麼涼,果然有些低熱。
「啪啪…」,敲門聲傳了過來,小廖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熟睡的芷‧,然後轉身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廖哥,有條子」,房門外是國豪:「他們想給嫂子錄口供,被老大擋住了。」
小廖沒有說話,他隨手關上了房門,與國豪一起來到了病房的長廊上,只見三個司警正在與崩牙巨理論著。
「只是錄一份口供,我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們!」
「我們不需要你們的幫忙」,崩牙巨態度十分強硬。
「希望尹先生不要妨礙司法公正」,其中一位司警被崩牙巨的態度有點激怒了。
「怎麼妨礙司法公正了?」小廖走了過去,不卑不亢的說道:「賭場發生的事情可以問我們,找我馬子做什麼?」
其中一位司警看了看小廖,他已經知道了小廖的身份,走了過去,出示了證件:「我們是國際刑警,顏明我們已經跟了他很久了,必竟賭場發生槍站時,區小姐是當事人,所以我們想詢問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想她幫不了你們什麼」小廖顯然不希望司警插手這件事:「賭場發生槍戰時,我馬子並不在場,她是自已暈倒才受的傷。」
「你們最好合作點,信不信我帶你們回去」,其中一位年輕的司警顯然被小廖的態度激怒了。
「司警了不起啊」,一旁的大洪早就按捺不住了。
「怎麼這麼吵啊」,這時芷‧的主治醫生走了過來:「這裏是醫院,希望你們安靜些」,隨後他對三位司警說道:「三位sir,我想區小姐今天沒辦法為你們錄口供,她頭部受到撞擊,需要休息。」
「好吧」,其中一位長官模樣的司警轉過身看了看小廖,不慍不火的說道:「如果我們查出區小姐與賭場的槍戰有關,我們還會來的。」
「別太囂張了」,那位年輕的司警火氣依然大的很。
大洪又一次被激怒,正欲上前理論,卻被小廖按住了,小廖冷冷的笑了:「即然現在沒有證據,請你們離開,不然我會去投訴科投訴你們。」
「收隊」,長官模樣的司警同樣冷冷的望著小廖,此刻他發覺小廖是個很難對付的角色。
「謝謝你」,司警走後,小廖對芷‧的主治醫生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盡一個醫生的職責,區小姐現在的身體的確不允許。」
「她現在有些發燒,剛才吐的也很厲害」,小廖把擔憂告訴了醫生。
「她頭部受到撞擊,吐是很正常,如果頭部沒有淤血,這種症狀過幾天就會消失。至於發燒嗎,可能與她頭部流血有關,我進去看看,給她打支退燒針,問題應該不大」,醫生很詳細的解釋著。
「謝謝你。」
醫生微笑的點了點頭,扭身走進了芷‧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