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生膽寒,全身的血液直往腦門沖,她驚嚇的睜開了眼,竟見霍予揚那張俊美無儔的俊顏近在眼前。
她差點尖叫出聲,但她壓抑住了,她氣呼呼的瞪著他,奮力的推開他,再一把拉下架上的大浴巾包裹住赤裸的身體,「你怎麼在這裏?!」
他爬爬劉海,壞壞的看著她,「這裏是十二樓,我可爬不進來。」
該死的!她的鑰匙!
「請你出去,不,請你把鑰匙留下後出去。」
他凝睇著她,眸中有一抹玩味,「我覺得應該把剛剛被‧‧打斷的事做完,回答我一個問題後,我再考慮‧‧的建議。」
「你想都別想!」
「我是在想,我也知道‧‧也很享受。」
她臉上的紅潮又加深了一層,「我--我以為那是夢--」
「春夢?!」他深邃的眸子閃著笑意,「那是欲求不滿的人才會作的夢,我今晚就可以滿足‧‧--」
「不必!我們分手了。」對,她是該清醒些!但她卻沒有勇氣越過他走出去。
「不必?可是‧‧剛剛剝我衣服時還挺急的。」
「住口。」她羞憤的瞪著他,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瞪向他那迷人的古銅色胸肌,該死!她是怎麼了?
「莞莞,其實我們都有生理上的需求,各自滿足,有什麼不好?」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霍予揚,我知道你不當女人是一回事,而我更是笨得為了你這樣的一個人去迎合你跟你母親,但我清醒了,就算我再有任何需求,我也不會笨得再去找你--」
「意思是‧‧會找別人?」
「那是我的自由,就像你找了嚴晨心,我也沒有幹涉你。」她沒好氣的回應,心卻再次淌血,為什麼男人在感情收放上如此自己?她好氣自己無法跟他一樣灑脫。
「‧‧在吃醋。」
「我在生氣!」她受不了的吼了他一聲,氣煞他臉上的笑意。
她在吼他?他一愣,一個凡事以他為主的溫柔女人居然吼了他?「‧‧今晚吃了炸藥嗎?」
「我沒有。霍予揚,我承認自己是那種為了深愛的男人改變自己的大笨蛋,慶幸的是,我們的愛來得快,去得也快,讓我清醒得更快。」她怒不可遏的瞪著他,「現在,可以請你離開了嗎?」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像一團火的她,她從不曾在他面前失控過,就連生氣都不曾有過,所以此時的她對他而言絕對是新鮮的,因為從沒有女人敢對他生氣,可是她氣得如此美麗,一雙蒙‧的迷人黑眸閃爍著兩簇沸騰怒焰,雙頰更是因怒火而飛上兩抹動人的嫣紅。
他的眸中漾起笑意,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喜歡這樣的她,而不是那個事事依他的美麗標本。
果然,男人也有劣根性,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藍莞莞不喜歡他此時的表情,那像是一個獵人看到一個新獵物的掠奪神情,還帶著一抹誓在必得的自信,她不懂,她才被他甩了不是嗎?
「我有事問‧‧,‧‧穿好衣服出來。」霍予揚愉悅的丟下這句話後,才轉身步出浴室。
他以為他是誰!她想也沒想的朝他後背做了一個鬼臉,好巧不巧,他居然在此時回頭,他先是一愣,隨即爆笑出聲。
她紅著臉,又羞又氣。
「難怪我媽說‧‧是個表裏不一的女人。」
那個虎姑婆!她在心中咕噥一聲。
「不過,我喜歡恢複真實性情的‧‧。」
他優雅的出了浴室,她呆立原地。他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