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邊一窒:「沒有事。」
「那為什麼打電話?」
「……」
「你以為我有時間聊天嗎?你以為我願意陪你玩嗎?你還是把我當成女同學了?你知道你長得漂亮,你總是所向披靡,對不對?你究竟把我當誰了?」
他又是不說話。
「你知道我不待見你,你知不知道,其實我還煩你呢?」夜風寒冷,裘佳寧卻覺得自己一腔無名火無處發泄,對著電話幾乎吼起來,「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嗯。」
「你……」
他也不放電話,聽著她發作。
「你說話,周小山,你說句話。」
他的聲音在那一邊安靜清楚:「你說吧,這樣總比你不跟我說話好。」
「……」
「我想要見你。」
她一下子就掛斷了電話。
在陽台上穩定了心緒,佳寧才進了房間。
秦斌在看九點鐘的新聞,問道:「誰啊?我聽見你吵吵。」
「他們,實驗器材沒放好,」佳寧聽見自己說,越來越慢,「讓我去……」
他回頭看她:「這麼晚了。」
她看著他,她覺得自己失去控制,像是在看電影,女人撒謊,臉不變色心不跳,緩慢的鎮定的說:「我得去。」
秦斌說:「晚上冷,多加一件衣服。」
致命的錯誤,瞬間的貪念。
她在夜色中開車穿過城市,穿過校園,來到他的房間,門虛掩著,輕輕推開,裏面沒人。
上次來過的,還有個女孩在這裏,她當時也覺得有些緊張,沒有仔細打量,如今看,房間如這個年輕人一樣的樸素,書籍和窗台上的仙人掌是唯一的裝飾。
她坐下來,習慣性的摸口袋找煙。
他自後面擁抱她,臉埋在她濡濕的頭發裏。
房門合上的聲音,燈熄滅了,她覺得心裏面有些東西在這一刻轟然坍塌了。
他將掌握中的她轉過身,黑暗中,月色下,她在明,他在暗,周小山臉似冰寒,眼中卻有一小朵火焰,欲望暗地燃燒,愈演愈烈。
他的手和唇蔓延在她的身上,牙齒將扣子打開,尖利的劃過她胸前的肌膚,張口含住她的乳頭,起先好像還頗有耐心的舔舐吸吮,突然便咬在了牙關中。她抽一口氣,身子向後少傾,他在她胸前抬起頭來,伸手扶她的臉,對正自己的眼睛:「裘佳寧,你要躲?你要躲到哪裏去?」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置於床上,將她身上最後的衣物除盡,她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掙紮著要合上的雙腿被他按住,周小山的手放在她的花心,一根手指進入,輕柔的撫摸,靈活的攪動,她的欲望像體液一樣無法控制的流淌,她要坐起來,要撥開他惡毒的手,可是無能為力,他瘦長的手臂堅硬有力,固執的強悍的占據她生命的中心。
她坐起來,在他的手上,疼痛,混亂,抓住他的肩,眼光迷失,仰頭看著他,一直以來居高臨下的裘佳寧此時就有了點可憐的味道,斷斷續續的發出沒有意識的聲音,拒絕些什麼,渴求些什麼。
他的臉,他的聲音,一如平常的冷靜,鼻尖撞在鼻尖上,他輕輕的問:「我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