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科幻

 異時空少女戀

 小佚 作品,第10頁 / 共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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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還要再袒護這個女人嗎?」虞姬大呼小叫地沖了上來,一副恭敬地模樣扶住司徒莎搖搖欲墜的身體,恨恨道,「這女人來曆不明,舉止怪異,殿下你……」

「我說夠了!」雲飛面上一片幽暗,只冷冷地一一掃過她們和欲言又止的陳子俊,絕決地揮手道,「無名,帶兩位夫人和軍師先回山莊。」

荊無名摸不著頭腦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是領了三人浩浩蕩蕩往山莊而去。司徒嘯卻早自動消失於空氣中,不知又隱在了何處。

我看著空空蕩蕩,唯留幾具屍體的曠野,忍不住歎了口氣。

「悠然,不要離開我。」一雙手將我擁進懷抱,裹著我的身體微微顫抖,「不要因為他們的懷疑和我的身份而離開我。」

我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問道:「你沒有懷疑我嗎?」頓了頓我複又加上一句:「我要聽真話,是否連一點點也沒有?」

雲飛身體猛然一僵,紫金色的眼眸種種波光滌蕩而過,終幻化成一聲無聲的歎息:「我說過,即便是你要我的命,我也一樣會給你。」

我探手摟住他的腰,將下巴擱在他肩上,癡癡地笑了起來:「不是完全相信我,卻還願意給我你的命。雲飛你真是……」

聲音嘎然而之,我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眼見著前方的那個黑點有小而大,由模糊至清晰。我清楚地看到那是支利箭,箭尖閃著幽藍的寒光,,目標由後方直指雲飛心髒。

「小心——」我扯著他直直往後仰倒,一個翻滾避過了一箭。兩人還沒站穩,三支形狀速度完全一致的箭完全沒有間斷的呼嘯而來。

眼看著兩支射向我的箭均被雲飛撥開,他卻再無力顧及直刺他胸口的第三支箭。我覺得有一瞬間這世間的一切都放慢了速度,閃著藍光的箭尖一寸寸逼近雲飛心髒。


  

我拼命提醒著自己,有命才能回去,比起完成任務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這樣的話,在我腦中一遍遍回蕩,像是因為知道了這個身體會做什麼,而不斷地想阻止。然而,仿佛只是刹那間,本能像一只被關了數年之久的野獸,一旦出籠,便絲毫由不得我控制。

於是,我踏前一步,擋在了雲飛面前;於是,我的手沖破了身體的極致瞬息間死死握住箭杆,卻絲毫阻不住它的去勢;於是,那閃著寒光的箭頭整個沒入我體內,劇痛和麻痹遍席全身。於是乎,我便華麗麗地倒在雲飛懷裏,暈了過去。

恍惚間聽到雲飛驚痛的喊聲,司徒嘯驚惶失措的聲音,還有風聲,水聲,心跳聲,聲聲入耳。我面帶微笑躺在某個溫暖的懷抱中,夢中的我正惡狠狠地掐著柳文澤地脖子逼他放我回去……

Act 6.撲朔迷離的真相

這裏,似乎是一個空蕩蕩的宮殿,金壁輝煌卻也靜寂如死。我納悶地走在其間,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來的這裏。

前方忽然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對話聲,我好奇地走上前去,身邊的琉璃盞、雕龍柱一一後退。心裏有種奇異的感覺,仿佛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走過這樣一條路。

我靠在門邊努力地想聽裏面在說什麼,卻仿佛被什麼蒙蔽了耳朵,無論如何都聽不清楚。片刻後,說話的聲音消失了,想是人已然離去。我掀起珠簾慢慢走進房中,四處看了看。

驀地,我目光一滯,落在地上一塊雪白的美玉,玉中以鮮血般流動的紅鑲嵌了幾個字。心砰砰跳了起來,卻不知因何而跳,我一步步走近它矮身拾起,正待細看。猛然間感到身後淩厲的殺氣及體而來,一股鑽心的痛隨之從背部直透全身。

我撐著最後一口氣一寸寸回過頭去,目光膠著在那張臉上,無聲地吐出:「原來……是你……」

我猛地睜開眼,忽然肩膀上一陣酥麻的痛襲遍全身,我低低呻吟了一聲,眉頭緊皺,忍不住暗道:剛剛是怎麼回事?我在做夢嗎?可是,難道夢中被殺,現實中也會痛?

「醒了嗎?」一道淡淡清潤的聲音在上方響起。我皺著眉吃力地轉頭看去,目光與他一觸,脫口道:「柳文澤?」

纖塵不染的白衣,似笑非笑的面容,略帶嘲諷勾起的唇角,卻不是穆嘉國偉大的神使大人是誰?我視線下移,落到肩膀的紗布上,終於痛苦地想起,自己居然腦子秀逗,拿身體去給雲飛擋箭。唉!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連我自己都摸不清楚。


  

「想起自己幹過什麼了嗎?」柳文澤眼裏盛著微微的笑意,卻幽深如寒潭,「真沒想到,為了完成任務你連命都不要了,還是說,你根本只是想救楚雲飛。」

我品了品他的話,良久,心裏說不出是苦是澀,卻是斂去了所有表情,冷冷看著他笑道:「神使大人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對你來說,只要我能保得雲飛逃過此劫就好。其他的,你當真會有閑心關心嗎?」

柳文澤與我對視半晌,忽地搖頭笑了起來,俯下身解開我身上的內衫,又將繃帶細細拆了下來。我閉上眼,由得他折騰,反正還是那句話,被看一下身體又不會死人。

包紮中的柳文澤忽然冒出一句:「有答案了嗎?」

我緩緩地睜開眼,頹然地搖了搖頭。忽地夢境在腦中一閃,抬眼問道:「這幾個人中,是否有人身上配有一塊白色的玉,玉中以流紅寫了幾個字?」

柳文澤一愣,思索了下才道:「你說得,莫非是皇室子孫才能佩戴的『銀紅羊脂』?」

「銀紅羊脂?」我一躍而起,卻是忘了肩上的傷,痛得大叫了一聲,又頹然躺倒在床上,哼哼唧唧呻吟不止。

柳文澤晶瑩修長的手指撫過額角,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扶我重新躺好。

我忍下傷口的痛,忙道:「你是說銀紅羊脂很珍貴嗎?他們幾人中,誰有可能佩戴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