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福晉抬起頭來‧正想摟住她可憐的女兒‧母女倆好好抱頭痛哭一場
沒想到她抬頭見到的‧卻是臨真煥發著光彩的笑臉。
真真兒‧"這是怎麼回事‧她的真兒可別給這一連串打嚇傻了人‧"你你怎麼了‧
額娘‧我沒事。"臨真反握住敏福晉的手安慰她‧因不敢相信這不可思議的轉機‧卻又強烈盼望它確實是事實‧以至於小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著‧"額娘‧您方才說您說太後已經作主將我許給了多羅理王府的胤禪貝勒‧這是是真的嗎‧
敏福晉疑惑地瞧著臨真是"喜悅"的神情‧微微點了點頭。
因為敏福晉的再度證實‧臨真一顆懸定的心霎時狂猛地跳動起來‧
她怎麼也沒想自己竟然真的能和朝暮思念的人成親‧
是老天爺憐憫她‧聽到了她朝暮呼喚的是胤禪貝勒的名字嗎‧
胤禪胤禪將會是她的夫君‧胤禪
真兒‧
敏福晉驚惶地拍拍女兒的臉‧臨真的反應反常得教人擔心‧
額娘‧我"臨真垂下羞紅的小臉‧小聲地、羞澀地又說‧"我曾經曾經見過胤禪貝勒一面。
敏福晉倏地睜大她那美麗的眼眸‧再瞧瞧女兒明顯的靦腆羞澀‧已有些想明白‧臨真為何會有此不尋常的反應了。
你見過胤禪貝勒‧"敏福晉還是有些不。這怎麼可能‧你終日在府裏甚少出外‧即使出了府去‧卻是陪著我‧咱們頂多是到廟裏去上上香‧幾時曾遇見過胤禪貝勒來著‧
是三年前‧阿瑪帶著我赴承德秋狩圍場‧當時阿瑪和我為了趕上馬隊拚命加快馬速‧額娘您知道我打小怕馬‧那時馬兒馳騁的速度早已超過我所能忍受的極限‧我人雖騎在馬背上‧手腳早已不聽使喚了‧於是一個不留神沒能馭馬閃過路上一塊大石頭‧整個人被驚嚇的馬兒彈拋到半空中——那時便是胤禪貝勒救了我。
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敏福晉這時聽來臉都嚇白了‧事後王爺竟沒告訴她‧
就是在那時我第一次見到胤禪貝勒‧也是唯一的一次。"她水汪汪的大眼因回憶而迷蒙‧似甜蜜又似遺憾。
真兒。"敏福晉此時也不知該放心還是更加擔心。
看臨真的神情‧她似乎對僅有一面之緣的胤禪貝勒有不尋常的感情‧可真兒天性爛漫純真‧她對複雜難解的胤禪有情‧到底是幸抑或不幸‧
額娘‧您知道嗎‧"臨真粉嫩的唇瓣漾開一朵甜蜜的笑花。"原本當阿瑪告訴我‧我即將嫁到豫王府時‧我心頭就不敢再有奢望了。對於胤禪‧我只想將屬於他的記憶從此收埋在深心底‧只要永遠記得他那對眼睛雖然只是短暫對視‧卻揪痛了我心坎。
臨真輕歎口氣‧從迷離如夢般的甜蜜回憶裏回神‧認真地盯著敏福晉的眼。"額娘‧您告訴我‧三年了‧為什麼每當我一回想起胤禪盯住我的眼神‧仍然會覺得心口悶痛呢‧
真兒"這回輪到敏福晉歎氣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臨真的問題‧這孩子太善感卻偏又太多情了‧教她如何啟口告訴她‧胤禪他早已經
唉‧罷了‧一切都是命。
這孩子總之是注定嫁進多羅理王府了‧在她即將面對殘酷現實之前‧她又何忍硬生生戳破她的美夢。
真兒‧額娘不是不回答你‧額娘只是想——也許等你嫁進理王府後‧你會自己發現事實。"敏福晉一語雙在地帶過臨真天真的問題。
臨真甜柔地笑開了。她相信額娘的話‧也期待著再見到胤禪時能找到答案。
而當下一次她再見到胤禪
那裏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韓姑娘‧您不能進去啊‧主子怪罪下來‧奴才可吃不起罪埃韓姑娘
陳管事幾乎是哀求了‧就差沒跪地求韓林兒守規矩、安分些‧這韓林兒仗著自個是蒙古美人的身分‧又是老王爺親口賞給四貝勒爺的‧向來在他們下人面前扈慣了‧簡直目中無人的很。
讓開‧我要見貝勒爺‧你這奴才敢擋著嗎‧
韓林兒一手指住陳管事的鼻頭‧美豔歸美豔‧態度自是教人不敢恭維的嬌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