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擋住姑娘。"陳管事垂下頭‧表面上對韓林兒恭敬‧暗地裏咒罵不止‧"只是貝勒爺有令‧爺在書房裏看公牘‧誰也不給進去的‧奴才是怕姑娘若闖進去‧惹爺一不高興‧到時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他的話雖然拐著彎說‧韓林兒若不是太笨‧應該聽得出來。
死奴才‧您敢威脅我‧"韓林兒果然變了臉色‧瞪大一雙杏眼‧惡狠狠地瞪住陳管事。
奴才不敢‧"陳管事做做樣子的哈腰申冤。"奴才是怕爺牽怒了姑娘‧這才好意提醒姑娘‧姑娘可別不識奴才的好心埃
韓林兒哼哼冷笑兩聲‧一把推開擋路的奴才‧氣焰高漲的直往胤禪書房而去。
唉唉‧韓姑娘‧您別當真直闖啊‧爺要怪罪下來‧可沒人吃得起罪啊
陳管事跟在韓林兒後頭追勸‧可韓林兒壓根兒不理會他‧徑自伸手推開書房大門。
什麼事‧
胤禪人坐在書桌前‧雙眼看著公牘‧壓根兒不抬起臉來‧但冷冷的聲音‧讓人知道他動了怒。
爺爺爺是韓林兒姑娘她
陳管事在王府裏也算是資深的‧自從被老王爺派來服侍胤禪也有好些年了‧可他實在怕這年輕俊俏的主子怕得緊‧莫說是胤禪身上那股迫人的威嚴‧單是教他那雙冷眼給瞄上一眼——他的壽命怕就要縮短好些年了。
陳管事‧你先下去。
是。"陳管事應聲立即退下。
胤禪終於抬起臉‧冷銳的眼對住呆立在一旁的韓林兒。
你有什麼話說‧"他開門見山地問韓林兒‧沒叫她上前來說話‧也沒讓她坐下。
韓林兒以狐媚侍主‧自然最懂得看男人臉色‧她瞧出胤禪不高興‧只好自己找台階下‧連忙綻出一記最美最媚的倩笑。
貝勒爺‧人家人家是有話兒想聽您親口"她嗲到胤禪跟前‧媚順地將臉兒擱在胤禪的大腿上委屈得像個小媳婦。
胤禪撇起嘴‧薄唇勾起抹諷笑。
有什麼話非得現在說‧不能留待晚上再說‧"他動也不動‧任由韓林兒磨蹭他。
人家等不及了嘛‧方才聽小錦說‧這會兒府裏都在傳‧今兒個早朝聖上給爺指婚的事‧人家一聽說這事‧心裏頭慌得‧不聽您親口說‧怎麼叫人安心呢‧"小錦是服侍林兒的貼身丫鬟。
你想聽我親口說什麼‧"他掀起半跪在地上的韓林兒‧一把扯到懷裏。
爺‧您要娶少福晉了‧今後您心底可別只惦著新人‧再不來林兒房裏了。"她順勢偎進胤禪懷裏‧拿身子磨蹭他硬碩的胸膛。
胤禪敞開兩臂擱在椅把上‧厚實的背爺仰靠在椅背上‧姿態瞧來輕松‧冷銳的眸也平靜得似乎無害。
就為了這事你闖到我書房來‧"沉得還磁性地性感嗓音也慵懶得不見脾氣。
人家害怕貝勒爺娶進少福晉後不要林兒了。"韓林兒小心地接話‧越是這種時候——胤禪的平靜反倒教她心神不寧。
她極清楚自個服侍的這個男人不是女人能擺布的的‧更明白胤禪一旦動怒‧決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她今夜闖進書房‧可是賭上了胤禪對她的寵愛。
你也太劄人憂天了‧貝貝。"貝貝是韓林兒的乳名‧打從韓林兒入四房‧胤禪便這麼喚她‧"放心‧你的地位是動搖不了的‧除非"胤禪沖著她一笑‧"放心‧你的地位動搖不了的‧除非"胤禪沖著她一笑‧肅冷的面孔因這一笑‧調入了教韓林兒著迷的魔性。"除非你不守規矩‧觸怒了我。
韓林兒心頭驀地一驚——胤禪是在暗示她今夜擅闖書房‧確實已惹他不高興‧
貝貝勒爺‧貝貝知道了‧往後貝貝肯定會乖乖的‧絕不會惹貝勒爺心煩。"她說著馴順地整個人貼上胤禪的胸。
嗯‧你懂事就好‧你乖‧我便疼你。"他懶洋洋地撥弄著韓林兒額前的鬈發。
貝勒爺。"韓林兒的手爬上胤禪的胸膛徐徐揉撫著。"貝貝有件事可想不通了。怎麼這回聖上會突然指婚‧要您娶定孝王府的臨真格格‧"想來那什麼臨真格格的‧肯定是個死板板的大家閨秀‧想同她韓林兒鬥‧門兒都沒有。
胤禪突然頓住‧沉默了片刻。韓林兒嚇得揪住心口‧以為自個說錯話了。
你問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