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暗戀的記憶

 流氓南俠 作品,第20頁 / 共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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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3歲前,家裏窮,爸媽要做生意,只能把我交給外婆和小姨帶,她們兩非常寵我,卻又都很煩我,因為我特別會哭。

7歲,上小學一年級,數學98分,語文20分,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白癡。

8歲,我比同齡人更喜歡哭,他們都說我像女孩子,我不以為然。

10歲,全省語文競賽,得了一等獎,開始厭煩枯燥的數學,而喜歡上了精彩的文字。

11歲,喜歡上了BEYOND樂隊的主唱黃家駒,把他做為自己的精神支柱。當聽到他墜台身亡的消息後,痛哭了好幾天,並寫了一篇文章紀念他:何時再來人間,你這真正的歌者。是他讓我明白了,做為了一個未來的男人,一定要學會堅強,不能輕易流淚。

12歲,鄭淵潔把我帶入了一個童話的世界,我開始整天想著希奇古怪的東西,並跟周圍的夥伴講著我自己瞎編亂造的故事,夢想著有一天能成為像他一樣的童話家。

14歲,在恐怖老師的打壓下,我開始厭惡中國的教育機制,對讀書失去了興趣,想要自由。

15歲,放棄讀高中考大學。進了地區農校,雖然學的專業是經濟管理,但農校嗎,總是要務農的。第一次拿鋤頭,第一次挑糞,第一次種菜,第一次打坑,肩膀磨破了,兩手的血泡起了破,破了起,終於生出了繭子,小時候被寵愛而成的虛弱多病的身體居然漸漸強悍了起來。體驗到了友情的珍貴,沒有他們的幫忙,我一開始是絕對完成不了學校布置的任務,當看到自己種出來的大蒜、白菜、毛豆和果樹,我開心的笑了,這是友情的果實,農校的生活痛並快樂著。

16歲,沖破重重考驗,殺進廣播站成了一名播音員,情竇初開,暗戀上了朝夕相處的女搭檔,她是全校公認的校花,所以一直都不敢表白,只能每天站在陽台上看著她經過的身影,終於知道愛情它不是病,愛上卻要人命的感覺。同年,愛上武俠小說,遍覽各大俠佳作,理想變為有一天看到自己的武俠小說出版。

17歲,受到師生的喜愛,被評為最優秀的播音員,大家都說我也許會成為了一個專業的播音員,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18歲,農校畢業被分配到城關鎮政府農業組上班,臨走前還是沒有向她表白,這件事至少讓我後悔了四、五年,所以始終記得一句話:勇敢去做吧,當你到老時,你後悔沒做的事一定比你後悔做了的事要多的多。

19歲,**、乏味、無意義的鄉鎮工作讓我失望透頂,打算去外面闖蕩闖蕩。辦好停薪留職,來到了北京,進了一家保健食品公司,產品針對糖尿病患者,從一開始經理的白眼,到後來老總的微笑,從最初的商場的促銷員幹到後來的業務經理,中間的艱辛,只有自己明白。曾經差點就打道回府了,是家駒的歌聲讓我堅定了信念,把別人的嘲笑化為了動力。

20歲,懷念農校的快樂時光,思念那些患難與共的兄弟,看清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理解社會的世態炎涼。

21歲,開始討厭每天做同樣的工作,覺得自己需要花幾年時間來學習各種東西,豐富自己。毅然辭職,跨入別的行業,先後幹過報社、廣告、安防等多種工作,時間都不長。


  

22歲,和死党合作弄商貿中心,以食用菌、水果、茶油為產品,客戶是北京各大院校和部隊,認識了很多知名人物,才發現越是大人物,越是平易近人。年底結算,沒有虧本,留下流動資金,還能拿點錢回家過年,體會到了自己創業的自豪。

23歲,投資了第一家店面——羽絨服專賣店,由於各種原因以關門而告終,但得到了寶貴的經驗和總結。公司開始賺錢,但開銷太大,而且要不斷投入,所以借父母的錢一直沒還。父母年紀大了,又不是很理解我們年輕人的要創業先鋪路的理念,急命我到江蘇來學習如何開好一家茶餐廳,想讓我接手生意並開連鎖。和死党商量了一夜,覺得可以兩手抓,我去江蘇開茶餐廳,他在北京打理業務,看哪個更有發展前途,再說,也許還能達到雙贏。同年,在失戀之後,利用無數個通宵,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武俠小說,雖然寫的很爛,但自己看覺得還是挺有趣的。

現在,我24歲,沒有一分錢存款,也沒有自己的房子,沒有穩定的工作,也還沒有女朋友,我不知道未來會變成怎樣,但我很高興,我有相親相愛的家人,我有那幾個視同生死的兄弟,我堅信,當有一天,你們會看見王者在飛翔。

第十五章 愛情白面包


面包的保質期有多長?三天、五天或者是七天。

愛情的保質期呢?也許是瞬間變質,也許是曆經滄海桑田。

去年年初,我在江蘇的一個小鎮開了一家蛋糕店,主營蛋糕、面包。由於質量好、價格公道、服務又好,所以生意十分興隆,每天早晨烤出來的各式面包,到下午就被搶購一空,但唯獨有一種白面包卻少人問津。

那是不加任何配料、輔助物的純切片面包,也叫吐司。大城市的人喜歡用它做為早點,塗點果醬,夾點雞蛋、火腿什麼的,而在這個小鎮卻無人識貨,小鎮的人都喜歡吃樣子精美,添加豆沙、果醬、火腿、玉米之類的面包。


  

店裏的夥計總是勸我不要再做這種白面包了,我卻總是搖搖頭,笑著說:「會有人吃的,就算賣不出去,自己吃也是好的。」其實我就很喜歡吃這種面包,淡淡的,不攙雜任何東西,有一種純潔的味道。

那是一個下雨天,街上行人少得可憐,店裏的員工都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我也拿著一本書在二樓後坐無心的看著,突然,一對六、七十歲的老夫妻走了進來,只見大媽的精神倒還可以,而大爺的腿腳看起來不是很靈活,像是裝了假肢,精神也不是很好。店員馬上上前詢問他們需要買些什麼,老夫妻兩邊看邊搖頭,突然大媽看到委屈在角落裏的白面包,眼睛一亮,笑著對大爺說到:「老頭子,這裏果然有,好了,好了,再也不用去市裏買了,以後方便多了。」大爺也開心的笑了:「是啊,這裏有就好了,省得麻煩你隔三差五的跑市裏,怪累的。」

我一聽連忙跑下樓來,問道:「大爺、大媽,你們怎麼喜歡吃這白面包啊?」

大爺笑著看了看大媽,大媽說道:「主要是我家老頭子喜歡吃,我家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在德國留學,養成了早晨吃面包的習慣,但這些年被查出得了糖尿病,不能吃甜的,只好買這種白面包了,以前我們鎮上沒有,聽說你們這裏的品種比較多,所以趁今天下雨人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碰上了。」

我笑著說:「那敢情好,糖尿病患者更需要注意營養,這白面包還真挺適合的。」接著對店員說:「小李,給兩位老同志打九折,以後他們來都打九折。」我為有人欣賞白面包而感到高興。

之後的每一天早晨,老夫妻兩都相依相偎的來店裏買一袋白面包,不管是刮風下雨還是霜凍下雪。直到有一天,突然大媽一個人來了,那段時間店裏很忙,我也就沒顧的上問大爺怎麼沒有一起來。

那天,我去橋東辦點事,在回來的路上,遠遠的看到了大媽在屋前洗菜,才知道原來大媽住在橋東,我想反正也沒什麼事,幹脆去看看大爺吧。於是順便買了點水果,走到大媽跟前說到:「大媽,原來您家住這啊,好久沒見到大爺了,我來看看他,大爺身體還好吧。」

大媽一看是我,眼眶濕潤了:「你這小夥,還真是好心,還惦記著你大爺,來,屋裏坐吧。」大媽把我讓進了屋,給我倒了一杯水,我才看到了大爺的靈位,擺在了廳堂的正中央,我大驚:「大爺怎麼去了?」大媽強作笑顏說到:「哎,去了有兩個多月了,是糖尿病並發症。」「那您為啥還每天去買白面包。」我更加疑惑了。

大媽笑了笑,雙眼神采飛揚,像是回到了年輕時代:「因為這白面包是我和你大爺愛情的見證。那是在文革時期,你大爺和我都才二十多歲,你大爺剛從德國留學回來,由於我們兩家都是地主成分,每天都被抓去一起勞動,因為他總幫我漸漸的我們就相互有了好感。他從德國帶回來了一個小的烤箱,每天在家裏烤面包,然後偷偷的帶來給我吃,我還真是頭一回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他說材料太少了,只能做出這簡陋的白面包,但這已經是他能給我的最好的東西,而我每天吃著他給我的最好的東西,我們之間就是愛情。後來,烤面包的事終於被一個紅衛兵發現了,他帶了幾個人沖到了你大爺家,要把那個烤箱給砸了,說是要砸掉一切資本主義的東西,你大爺死活不肯,他們就把你大爺的腿給打斷了,最後還是把烤箱給砸了。當我趕到醫療室的時候,你大爺的腿已經斷了,我流著眼淚,心疼的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犯的著為了一個烤箱而得罪他們嗎?你看現在腿被打斷了,以後幹活也不行了。你大爺忍著劇痛,對我笑著說:那不只是一個烤箱,那是我們的愛情,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毀了我的愛情,可惜我拼盡了全力還是沒有保住它。我一聽眼淚嘩啦嘩啦的不停的流下,我的心被你大爺給徹底的打動了,我抱著你大爺對他說:不,誰也別想毀了我們的愛情,因為它在我們彼此的心中。後來,文革結束了,我們就結婚了,接著就都被平反了,安排了工作,生活過的好了,可我們還是喜歡吃這白面包。現在,雖然老頭子去了,但我們的愛情還在,只要有白面包在,我們的愛情就永遠在。所以,我每天早晨還是去買一袋白面包,和老頭子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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