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鞭子又細又長,」蒙哥馬利說道。
「他昨天流血又流淚,」猿羊人說道。「你從不流血,也不流淚。主人不流血流淚。」
「你這個沃倫多夫乞丐!」蒙哥馬利吼道。「你還是小心點,否則你會流淚又流血的。」
「他有五個手指;跟我一樣,也是個五指人,」猿人說道。
「走吧,普倫狄克。」蒙哥馬利說著,挽起了我的胳膊,我隨他走去。
猿羊人和猿人站在那裏瞧著我們,相互議論著。
「他什麼也沒說,」猿羊人說道。「人都會說話。」
「昨天他問我什麼是可以吃的東西,」猿人說道。「他不知道。」我聽不清它們又說了些什麼,只聽到猿羊人的笑聲。
返回的路上,我們看到了那只死兔子。小動物血淋淋的屍體已被扯碎,不少肋骨被剔得精光,脊骨顯然被啃咬過。
見此情景,蒙哥馬利停住了腳步。
「上帝!」他驚呼道,彎下身子,撿起幾塊敲碎的脊椎骨仔細觀察著。「上帝!」他又驚呼了一聲,「這意味著什麼?」
「你們的那些食肉動物又想起了先前的習慣,」停了一會兒,我說道。「這塊脊骨被咬斷了。」
他站在那裏,眼睛直直的,面色蒼白,嘴唇撇到了一邊。
「我可不喜歡這樣,」他一字一頓他說道;
「我來的第一天,」我說,「就看到過相同的情形。」
「你真地看到了嗎?是什麼?」
「一只被扯斷頭的兔子。」
「你上島的那天?」
「我上島的那天。在營地後面的矮樹叢裏,我晚上出來散步的時候看見的。頭給完全擰下來了。」
他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
「而且,我還知道是哪個獸人幹的。你知道這不過是一種懷疑。我見到兔子之前看到一個獸人在溪邊喝水。」
「舔水喝?」
「是的。」
「不准舔水喝;這是律條。莫羅不在場的時候,有多少獸人遵守法規?」
「就是追趕過我的那個畜牲。」
「當然,」蒙哥馬利說道,「食肉動物就是這樣。殺死動物以後,它們就會去喝水。你是知道的,那是因為血有腥味。」
「那畜牲什麼樣?」他問道。「你還能認出它來嗎?」他跨立在兔子殘骸正上方,眼睛向四周睃視,看著叢林中的陰影和綠屏,那些森林中易子藏身的地方。「血有腥味,」他重複了一句。
他拔出左輪搶,檢查了一下子彈,又放回了口袋。隨後,他用手揪著他那下垂的下唇。
「我想我還能認出那個畜牲。我把它打暈了,它腦袋上應當有塊不小的青痕。」
「那樣的話,我們還得證明是它殺死了兔子,」蒙哥馬利說道。「我真不該把這些東西帶到這裏來。」
我本還想說點什麼,可是他在沖著被扯碎的兔子發愣。於是我便在周圍走動,尋找兔子的其他部分藏在什麼地方。
「走吧!」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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