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莫非從西邊出來了?牛總呀,要說我也為你飛達公司賣命了大半年了,今天終於找到主人翁的感覺了!」
我誇張地大叫著,轉了轉眼珠子,「牛總呀,你現在生意不景氣,我也不好意思宰你,就去平林新月茶社好了。」
「獨立小橋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這是北宋歐陽修的名句,而一個茶社敢取這樣的名字,自然離不開詩情畫意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嘴上說不宰他是假的,其實我心裏恨不得把牛大壯往死了宰。
要知道這個茶社在濱海市非常有名氣,消費水平也是高得離譜,屬於宰死人不償命的那一種,我想反正不是自己掏錢,到裏面附弄一下風雅也無償不可,隨便再敲敲牛大壯的麻骨,最好把那些工人的血汗錢從他嘴裏掏出來。
「平林新月呀?」牛大壯明顯肉疼了一下。
我笑了,「怎麼?牛總不樂意呀?」
「樂意,樂意,一千一萬個樂意!」
牛大壯看樣子是豁出去了,「就憑你保潔老弟如今的身價,哥哥我不去平林新月就覺得不好意思。」
平林新月茶社距離鑒寶社只有兩站路而已,我也就沒打車,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我剛剛走進平林新月茶社那古色古香的大門,一眼就看見了臨窗而坐的牛大壯,只見他牛逼哄哄地斜靠在青竹椅上,一雙臭腳丫子幾乎翹到了天上。也許是骨子裏的那種貪婪本性,這小子到了各家夜店簡直是如魚得水,可是到了這裏,卻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牛總,沒想到你來的挺早。」我稍稍有些意外,在我的印象裏,牛大壯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時間觀念的人,可是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提前到了。
牛大壯卻是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既然是請保潔兄弟的客,哥哥我敢不來早一點兒嗎?」
我們兩個人說笑了一陣,喝了兩壺茶之後,才逐漸地進入了正題。
我想了一下措辭,正色道:「牛總,趁著今天這個機會,我有一事相求,請牛總務必答應。」
「咦?」牛大壯深感意外,如今和往日不同,他是老鼠我是貓,他沒想到貓兒還求到了老鼠門上。
不過牛大壯也不笨,仔細一想便明白了,知道我嘴上說的是求他,其實是要求他,這件事不管他樂意不樂意都得照辦。
牛大壯當時就笑了起來:「保潔兄弟,有事你說話,只要哥哥我能做到的,定然在所不辭!」
「痛快!」我盯住了牛大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聽說牛總打算以三折的價格從工友手裏回收衛生紙,然後再以五折的價格賣給我,早知道這樣,我幹嘛還要從你手裏買衛生紙呢?我直接找那些工友算了,我又不是不認識他們?」
「是誰在背後亂說閑話?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牛大壯色厲內荏地叫了起來,可是看了看我淩厲的眼神,這小子立馬服軟了,「保潔老弟,你金口一開,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五折就五折吧!」
「好!」我端起了茶杯,「牛總,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你一杯!」
「保潔老弟,用不著以茶代酒,我這兒准備有現成的紅酒。」
牛大壯說著,從桌子下面拎出兩瓶紅酒來,竟然是葡萄酒中的皇後法國拉菲紅酒,看來這廝為了討好我,真是下了血本了。
牛大壯這廝看來是想和我拼酒,也不找酒杯,把木塞一去,就對著瓶口吹了起來,咕咕咚咚大半瓶酒就下肚了。
這樣我就不好意思說不喝了,再說我的酒量還行,白酒一般能對付個一斤左右,喝個斤把子紅酒應該不成問題的。
我也照著牛大壯的樣子,對瓶吹,如此幾個來回,兩瓶紅酒就被吹得一幹二淨了。
酒足飯飽之後,牛大壯執意要開車送我回家,盛情難卻,我也就答應了。
離開茶社時,我還挺清醒,可是一上牛大壯的車,我便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牛大壯冷冷一笑,忽地劈出一掌,狠狠地切在我的脖頸上。
這一掌沒有任何征兆,如果我沒喝酒,猝不及防之下,想躲開也夠嗆,眼下醉得迷迷糊糊的,也只有吃癟這一條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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