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感激地點點頭。
「順便」,福格森清了清嗓子說:「也許你應該派丹比去取一些我們的供給品,還有幾個抽水馬桶。」他咧嘴笑了一下,「噢,還有一些氈子來抵禦夜晚的寒冷,再有一些新靴子,鞋底要縫制的而不是那種膠水粘成的,碰上一點水就開膠的那種,還有……」他的嘴咧得很大,聲音拖得很長。
「還要什麼?」帕克幾乎微笑著說。
「如果他們在車隊裏帶來一個堪薩斯城的妞兒,我們就不需要別的了。」福格森眯著眼睛說。
一陣紅暈湧上了傳令兵的臉。「噢,最好別等著給他們取靴子和新制服了,因為他們很快就會離開。」
「現在」福格森向柵欄外面的大公墓方向吐了一口說,「我想原計劃我們在這裏作戰的人要比倒在那裏的人多些。將有足夠的多餘的新制服分發。」他轉向帕克:「去吧,上尉,我們能應付這裏的事。」
「羅福斯,我一把這團混亂解開,我就會派一個合適的人接替你——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的阿爾貝特。希尼不把我關進監禁的話,那麼他很可能會找人接替我。」
福格森擦了一下嘴角,咧著嘴笑著說:「呵,那不太可能,你是全軍隊教子的首領。約翰遜是一個見到提升就高興的人。
他可能做點手腳,但他不可能太膽大妄為。「他皺了皺眉說:」但是,對於他周圍的那些阿諛奉承的人可就不好說了。「福格森盯著他的靴子,他的腳在泥裏拖來拖去。」最好,上尉,你警惕些,三思而後行。而且注意你的脾氣,有時你的脾氣比我還糟。「他咧嘴笑著說。
帕克微笑著,拍著老軍土的肩膀說:「就是在約翰遜身邊脾氣不好。」帕克爬出了護牆跟著傳令兵走向堡壘。
帕克擠過營地,可能他是堡壘中惟一清醒的,也可能是惟一不聲嘶力竭地唱著營地歌曲的人。當然,這裏最流行的歌曲是布瑞漢姆。揚的歌曲。那是兩年前由後方的幾個記者隨58遠征軍一起傳過來的。
「我讓天使在這沙漠中沉醉,(我是一名有用的預言家)
只有蟋蟀和海鷗,沒有香煙和啤酒。
(我是一名有用的預言家)
我滿臉長滿胡須,來掩蓋選擇這個地方的恥辱。
我正建造一個廟宇來埋藏所有的一切,(我是一名有用的預言家)……「
帕克沿著摩門教占領堡壘時開鑿的大石頭道,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土坯砌成的小屋走去。這個小屋是約翰遜的指揮部。
帕克走得越近,擁擠的喝醉的人擠得越多。可是,靠近指揮部,歌聲、叫喊聲卻突然變小了。一個武裝警備隊的前哨站在那,新來者被擋在外邊。帕克搖了搖頭,大概是約翰遜和他的追隨者不希望晚飯時間坐下來吸煙時,被不速之客打擾。
一個很特別的槍炮馬車停在小屋前面,它的車輪上仍裹著陷入草原泥濘肮髒的泥土晾幹後的幹泥。帕克想,這泥陷得不太深。他還注意到兩個車輪和小車都太小了,但又很重。
粗帆布制成的遮雨布圍在槍上,槍突出出來,那一點也不像是加農炮應該有的形狀。帕克以前從未見過這種槍。
帕克想這可能又是布坎南總統的那幫軍火商朋友,騙售給他的什麼新玩意,希望這種槍能比那些無用笨重的戰爭部去年送給他們的鸚鵡槍更有用。那些五噸重的攻城加農炮已被閑置在北平原附近的什麼地方百。假如印第安人能推動它們的話,他們會很歡迎它的。
「要想把這些曾被他們帶到布瑞覺堡壘的那些加農炮,再拖回回聲卡羅拉多峽穀。」帕克自言自語地說:「戰爭部的老爺們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要想用這些東西去摧毀摩門教的神聖殿堂」。毫無疑問,帆布下的這些東西很有可能會像鸚鵡炮一樣被棄之不用。「
如果部隊能送來一些實用的東西,像兩打的攻山榴彈炮,就好了。帕克可以把它放在一個騾子背上,再把槍炮車放在另外一個或兩個騾子背上,或者如果需要,士兵們能把它們搬到摩門教占領的山的斜坡或側翼上。這也是他能攻破到鹽湖流域的惟一辦法。只用舊式步槍來對抗白朗寧自動步槍是不太可能的。
「我的老婆是可怕的,該死的賤人。
(我是一個有用的預言家)
我們這些摩門教的雄貓,越來越瘦,(我是一個有用的預言家)
因此來到我們的後宮吧,這不是個壞地方,我被派到歐洲,改變信仰去鍍金邊,如果魔鬼需要賤人——這就是個好地方。
(我是一個有用的預言家)……「
一個衛兵站在約翰遜小屋的門口,密切地注視著帕克一步步走上搖晃的木制走廊,走廊搖晃著發出「吱嚎」的聲響,但卻能支撐得住,帕克拉住門入口的門閂繩索走進屋內。
「軍隊要過來教訓我們一頓,(我是一個有用的預言家)
約翰遜是個狡猾的家夥,但我也是機靈鬼。
(我是一個有用的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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