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獻給阿爾傑農的花

 丹尼爾 凱斯 作品,第3頁 / 共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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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日

我用錯了逗號。齊妮安小姐叫我從字典裏查出那些很長的單詞,記住它們的拼寫。我問她既然我已經知道怎樣念了,又何必把它們給記牢。她跟我說那是我接受的教育的一部分。所以從今往後我得把那些不清楚怎樣拼寫的字全查出來。那樣做的確很費時,但我的確記住了一些。我只要查過一遍後就能拼寫正確。我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學到「標點」這個詞的。齊妮安小姐說「逗號」是標點符號之一,我還有許多其他的標點符號要學。我說在我看來所有的標點都得有尾巴,但她說不是這樣的。

你得把它們結合起來用,她演示?給我看「怎能樣把它們綜合起來(用!,現在;我能夠!把所有」的標點符號結合起來用,在!寫作過程中?我有,許多!規則?要學;但是我已把一些符號記在腦子裏。我?對一件事很滿意,那就是親愛的齊妮安小姐:(商業信件就是這樣開頭的)在我請教她的時候,她,總是給我』一個說法」。她是個天』才!我希望!我也能像,她;一樣聰明」(標點符號,真;有趣!)

4月18日

我真是個笨蛋。我竟然聽不懂她講的東西。昨晚我看了語法書,書上講得清清楚楚的。齊妮安小姐講的與書上寫的一模一樣,但是我就是聽不懂。半夜裏我起來時,好講的東西我腦子裏又一清二楚了。

齊妮安小姐說是那台在我睡著的時候工作的電視機幫了我的忙,還說我已上了一個台階。

等我弄清楚怎樣使標點符號後,我把所有的進步報告從頭至尾讀了一遍。哦,我的天。我的拼寫和標點簡直太離譜了。我告訴齊妮安小姐我得把所有的東西看一遍把裏面所有的錯誤都改正過來。可她沒同意,對我說:「查理,不行,耐繆爾大夫要這些進步報告原封不動地保存著。他想讓你看看自己的進步,因此這些進步報告經過照相複制後仍由你保管。你進步很快。」

我感覺好極了。課後我的心情才平靜下來,跟阿爾傑農玩了會兒。我們倆不再賽跑了。

4月20日

我感覺不舒服。不是那種要看醫生的不舒服。胸口感覺空空的像被人打了一樣,同時又感到火燒一樣的難受。我不想把這個寫下的,但我想這可能挺重要,我得記下來。今天我生平第一次呆在家裏沒去上班。

昨晚,喬-卡普和弗蘭克-雷利邀請我參加了一個晚會。有許多來自廠裏的男、女職工。我還沒忘掉上次喝得太多的那份難受勁,所以我對喬說我什麼也不想喝。於是他給了我一杯可樂。味道怪怪的,我想大概是我嘴巴沒味道引起的。

我們都玩得很盡興。喬叫我跟海倫跳一曲,還說海倫會教我舞步的。我摔倒了好幾次。我弄不懂為啥我老是絆在別人伸出來的腳上,而我和海倫的身邊並沒人在跳舞,當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喬臉上的表情。那表情讓我感到有些好玩。一個女孩說了一句:「他這人挺好玩的。」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弗蘭克說:「我倒不覺得這有多少好笑的,因為在英格西斯沙龍晚會上我們曾叫他替我們去買報紙,隨後我們便悄然離開。」

「看哪,他臉紅了。」


  

「他不好意思得臉紅了。查理臉紅了。」

「喂,海倫,你跟查理做了些什麼?我可從未看到他臉紅過。」

我不知道該做什麼,走到哪裏去躲起來。大家都看著我,笑話我;我真像給剝光了衣服一樣。我想把自己給藏起來。我跑到街上嘔吐起來,然後走回家。好玩的是,我一直不知道喬和弗蘭克及其他人叫我去他們那兒是為了拿我開心。現在我知道了他們說的「學喬丹」的含義了。我感覺受到了侮辱。

進步報告之十

4月21日

我還是沒去廠裏。我叫房東費利恩太太打電話告訴多尼根先生說我病了。費利恩太太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光看著我,近段時間她看上去有些怕我。

我想我得弄清楚為什麼別人笑話我。我想了許多。覺得是因為我太笨的緣故,笨得以至於不知道自己在做傻事。人們總事嘲笑那些不會像他們一樣做事情的傻瓜。

不管怎麼說,現在我知道我每天都有正變得聰明起來。我知道怎樣用標點,拼寫也正確。我想把字典裏所有的生字、難字全查出來,並且記住它們。我還在大量閱讀,齊妮安說我的閱讀速度非常的快。有時我理解了我在讀的東西,並且記住了。許多次我閉上眼睛回想讀過的某一頁,所有的東西都像圖片一樣再現出來。

除了歷史、地理和算術,齊妮安小姐還叫我開始學幾門外語。斯特勞斯大夫給了我更多的帶子,供我在睡覺的時候播放。我還上弄不清楚潛意識和意識是如何運作的,但斯特勞斯大夫叫我別操那分心。他要我保證一周後我開始修大學課程時不涉獵任何有關心理學的書籍,直到他允許我看為止。


  

今天我感覺好多了,但是我還是對那些因為我不聰明而老是嘲笑、戲弄我的人感到有些惱火。當我變得像斯特勞斯許喏的那樣聰明,智商值有68乘以3的時候,我就能同常人一樣:人們就會喜歡我、友好地待我了。

我不清楚何之所謂智商。耐繆爾大夫說智商是用來衡量一個人的聰明程度的,就像藥店裏用來稱重量的秤一樣。但是在這一點上斯特勞斯大夫與他分歧很大,在他看來智商根本不是用來衡量智力高低的;智商只能表明你能達到多少聰明,就像量杯外壁的刻度,只有你把東西裝進量杯後才能使其具有實在意義。

我就這個問題請教了給我做智力測試的,研究阿爾傑農的布爾特,他說兩位大夫全錯了。(他是在我保證不把他說的話告訴兩位大夫後才說的。)布爾特說智商能衡量包括你已學會的一些東西在內的許多不同的東西,不過這根本沒什麼意思。

我還是沒弄懂智商這東西,只知道我的智商值很快就要超過200了。我不想說什麼東西,但如果他們也不知道智商是什麼、來自哪裏,我就不明白他們會有發言權。我弄不清楚他們是怎麼知道你的智商是多少的。

耐繆爾大夫說明天我得做一次羅夏測試看是怎麼一回事。我想知道那是啥玩意兒。

4月22日

我弄清了所謂的羅夏測試是怎麼一回事。這測試手術前我做過,也就是那個濺滿墨跡的硬紙片的測試,給我做測試的也還是原先的那個人。

那些墨跡嚇得我要死。我知道他要叫我找我找不出的那些的那些圖案。我暗自問自己是否有知道隱含其中的圖案的途徑存在。或許壓根兒就沒什麼圖案。或許這只不過是一個小伎倆,看看我是否笨到拼命找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想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我對他感到惱火。

「好了,查理,」他說:「還記得嗎?你以前看過這些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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