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紫色,」主母低聲說,對她女兒的嘀咕置之不顧。「在兩個世界中,這小孩的眼睛都是紫色的。」
當維爾娜再度看著她幼小的弟弟和驚人的淡紫色眼眸時,忍不住吃了一驚。
「他是你的弟弟,」馬烈絲主母將維爾娜的吃驚當作將來情況的線索。「當他年紀稍長,那對紫色的眼眸依舊銳利的瞪視著你時,請記得,他一生一世都是你的兄弟。」
維爾娜轉過身,差點脫口而出一句會讓她後悔的回答。馬烈絲主母和杜堊登家族士兵間的關系和其他與家族之間的風流韻事也幾乎是魔索布萊城中的傳奇。她又怎麼有資格教導她該怎麼樣做才好?維爾娜咬著下唇,希望布裏莎或馬烈絲在這個時候不會剛好在讀她的心。
在魔索布萊城中,想到這種有關高階祭司的流言,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會讓你被痛苦的處死。
她母親的雙眼眯了起來,維爾娜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他是你的責任,」馬烈絲主母說。
「瑪雅更年輕,」維爾娜大膽地抗議道。「如果我可以繼續學習,只要再幾年的時間,我就有機會可以晉升到高階祭司的位置。」
「你也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主母嚴厲地提醒她。「把這個孩子帶到神堂去。讓他沐浴在女神的聖言中,並且教導他所有在杜堊登家族中擔任王子見習生必須知道的事情。」
「我會照顧他,」布裏莎自告奮勇地說,手下意識地移往腰間的鞭子。「我實在很喜歡教導那些男性在這世界上的地位。」
馬烈絲瞪著她。「你是名高階祭司。你有其它比教導男孩更重要的責任要去完成。」接著,她對維爾娜說,「這個嬰兒是你的了;不要讓我失望!你教導崔斯特的課程將會讓你更了解我們的生活方式。
你擔任『保母』的練習也會幫助你更接近高階祭司的地位。「她給維爾娜一點時間以正面的角度看這個任務,接著語調一轉,話聲中又帶著明顯的威脅語氣。」這可以幫助你,但這也一定可以摧毀你,「
維爾娜歎了口氣,不敢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講出口。馬烈絲生母丟在她肩上的責任至少會占去寶貴的十年時間。維爾娜不喜歡這個責任,她必須要和這個紫眼的小孩待在一起十年的時間。不過,另外的選擇,也就是馬烈絲。杜堊登主母的怒氣,恐怕壞得多了。
艾頓把另外一段蛛網從嘴邊吹開。「你只不過是個男孩,一名學徒,」他結巴地說。「你為什麼會——?」
「殺死他?」瑪索吉替他說完。「我可不是為了要救你。」他對著無面者的屍體吐口水。「看看我,我是第六家族的王子,現在竟然是這個該死的家夥的仆人——」
「赫耐特,」艾頓插嘴。「赫耐特是第六家族。」
較年輕的卓爾精靈將手指放到彎曲的唇邊。「等等,」他用漸漸浮現的笑容回答,一個嘲諷的邪惡笑容。「我們現在應該是第五家族了,因為迪佛家族已經被滅門了。」
「還沒!」艾頓低吼道。
「暫時而已,」瑪索吉向他保證,手指摸弄著十字弓。
艾頓更是感覺到全身無力地陷在蛛網中。被大師殺死已經夠糟糕了,但是被小孩子殺死的羞辱…
「我想我應該感謝你,」瑪索吉說。「我已經花了很多時間策劃如何除掉這個家夥。」
「為什麼?」艾頓追問著他的新玩弄者。「只是為了你的家族安排你當他的仆人,你就膽敢殺害術士學校的大師?」
「因為他會讓我退學!」瑪索吉大喊道。「我伺候了那個爛貨整整四年。擦他的鞋子,為他嘿心的鬼臉准備藥膏!這樣夠了嗎?那個家夥永遠不會滿足。」他又對那屍體吐了口口水,仿佛只是在跟自己講話。「對魔法有天份的貴族子弟擁有特權,可以在及齡進入術上學校之前先擔任學徒進行實習。」
「當然,」艾頓說。「我自己就曾經在——」
「他只想要讓我無法進入術士學校!」瑪索吉咕噥著,完全不理艾頓。「他會強迫我進入格鬥武塔,也就是戰士的學校。戰士學校!我的二十五歲生日只剩兩個禮拜。」瑪索吉格起頭,仿佛突然間記起來房間裏不只一個人。
「我知道我得要殺死他,」他繼續道,現在才是對艾頓說話。「然後你出現了,讓這一切都變得十分輕松。學生和大師在戰鬥中彼此互相殘殺?這以前就發生過。誰會懷疑這一點?我想,我其實應該感謝你,不值一提家族的艾頓。迪佛,」瑪索吉深深一鞠躬。「在我殺死你之前。」
「等等!」艾頓大喊道。「殺了我有什麼好處?」
「不在場證明。」
「但是你已經有了不在場證明,我們可以把它更強化!」
「解釋給我聽,」瑪索吉事實上也不急於這一時。無面者是個高等級的法師,蛛網不會那麼快消失的。
「釋放我,」艾頓認直一地說。
「難道你真的和無面者所認為的一樣愚蠢嗎?」
艾頓只能接受這汙辱,畢竟十字弓在那孩子手上。「釋放我,好讓我可以假冒無面者的身份,」他解釋道。「大師的死亡將會造成懷疑,但是,如果沒有人知道有大師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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