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引魂燈

 歌怨 作品,第48頁 / 共1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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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我的耳旁忽然響起了一陣陣笑聲,疊加在一塊,有些空洞,又帶著幾陣回應,聽的我呼吸一緊,試著又道了句:「裝神弄鬼好玩嗎?」

這次,回應我的倒不是笑聲了,而是男子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真有意思,難怪能吸引到雲琛的目光。」

男子的聲音很陌生,應該是我不認識的人,可我一聽他這話,倒是頓時有些一頭霧水,什麼叫做難怪能吸引到雲琛的目光?

我吸引到雲琛啥了,頂多就是雲琛看我無依無靠,舉手之勞幫我一把罷了。

忽然,耳旁傳來一聲颶風呼嘯的聲音,隨後我眼前約莫二十米處,猛地打下一道光,光線不強,勉強將光束下,椅子上坐著那男子的身影照出。

只不過,這周圍全是一片漆黑的,就這前方有一束光亮,未免有些朦朧,也不知道是離的有些遠,還是光線的問題,我看的不是太清,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出,椅子上坐著的男子年紀較輕,約莫二十三四歲左右。

只是他的臉被光線所遮擋,我看的倒不是太清楚。

「你就是沈桃之?」

男子明知故問的問了句,我並沒有搭理他,只是靜靜的望著他。

可他卻是笑了笑,看似隨意的靠在椅子上,卻不失清雅出塵,明明看不清他的臉,卻讓人有一種別不開眼的感覺。

而他的笑容溫和,清清朗朗,被光束一灑,宛若踏著一場桃花雪,自遠方歸來,朗豔獨絕,世無其二,看似無害卻甚似有害!

「你不想問問,我是誰嗎?」

見我雖然被綁,卻如此淡定的站在前方,男子眉眼帶笑,輕聲問了句。

我自然是想知道,可我現在能問嗎?要是我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了,什麼時候被人牽著鼻子走都察覺不到了,不是嗎?


  

我搖首,男子輕輕一愣,瞳孔像湖水般清澈,竟忽然起身,一步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直到他站在距離我不到三米的距離停下之後,這才淡淡開口:「我叫帝純。」

帝純來了個自我介紹,卻只道了個名字,但我也不傻,以楊銘對待他這態度,還有他這一身氣宇不凡就不難看出,帝純的地位只高不低。

不過,我倒是沒因為他的自我介紹,而有什麼異樣的表情,該繃的臉還是繃著,只是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他,似乎想把他看穿。

可這裏的光線實在太暗,再加之他又是背光,哪怕帝純站在離我這麼近的距離,卻還是略顯朦朧,迷離的看不清臉!

他也不著急,就這麼和我對視了好久,見我是真的沒被嚇到,這才贊賞的看了我一眼,卻沒像之前陳貴嬌對待我那樣,而是先對我道了個歉:「之前陳貴嬌做的事,我聽說了,她擅自用刑,死有應得,但我還是想和你道聲歉。」

我都做好了和帝純死磕到底的准備,可他一上來,就對我這麼客氣,我直接愣在了原地,而我發愣的刹那,臉上變化的所有表情全被帝純盡收眼底。

自己緊繃著這麼久的臉,卻因為他的一聲示好破了功,我也不想在裝下去了,不由得暗自咬了咬牙,問了他一句:「那她死了,魂都沒了,怎麼還能抓我來?」

帝純一聽,搖了搖頭,和我聊天的語氣,就像多年好友一般:「什麼叫做抓你來,說的這麼難聽,我明明是讓他們去請你來的。」

「解釋」完了這些之後,帝純頓了頓,這才接著為我解了惑:「拜月教紀律森嚴,違背教規者,有一千種死法供他們選擇。她雖已生死,但生是拜月教的人,死是拜月教的鬼,就算是死了,不還有副皮囊,可以做個傀儡麼?」


  

殺了人這種事情,從帝純口中說出,簡單的就像家常便飯一樣,令人難以想象,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更是讓我的警惕提了起來。

不過帝純一說傀儡,我到知道是什麼,小時候我媽和我說過一個故事,說外面有修煉邪術,心術不正的人,會活生生的剝下一整張人皮,在裏面填上各種怨毒的東西縫上,放在血漿裏泡個七七四十九天,煉成傀儡,供自己差事。

而這些傀儡死時本就淒慘,再加之被煉成傀儡之後怨氣大增,身上自然會附帶點生前記憶,這也是為什麼陳貴嬌的皮都被做成了傀儡,見到我還是一副想要殺了我的樣子。

「所以,你『請』我來做什麼?」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把那個請字咬的特別重,面上深深的譏諷毫不掩飾。

和雲琛接觸這麼久,我學的最深的一件事就是,無論你在什麼樣的場合,自己有沒有底牌,但你只要裝出一副自己底氣十足,後台很硬的樣子絕對不會錯!

帝純沒立即回答我,而是轉了半邊身子,輕輕一伸手,只聽「咻」的一聲破風的聲音響起,放在光束下的椅子瞬間移到帝純的身旁,帝純做下去之後,這才意味深長的道了句:「你急什麼?我只想和你做朋友。」

經歷了先前好幾次被人拿刀架脖子上威脅,被帝純這麼一對待,我倒是直接愣住了,畢竟,有句老話不是說的好嗎,伸手不打笑臉人,帝純都這麼客氣的對我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見我沒說話,帝純輕輕一挑眉毛,毫不按理出牌的笑了笑:「不過我這個人交朋友,一般不交普通朋友。」

「所以?」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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