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陽的徒弟丘處機,於金、元兩朝將全真教發揚到極至。丘處機曾言:"千年以來,道門開辟,未有如今日之盛!"後衰敗,至清朝,龍門一宗在王常月的帶領下,於北京白雲觀呈中興之態。清末,再次式微,1912年,北京白雲觀成立了全真派的全國性組織"中央道教會"。只是不知這玄微道長是"全真"七支中的哪一支。
那玄微道長先是謙虛了一番,然後臉色嚴肅地對殷離塵夫婦說道:"你們真的要封印這小家夥的陰陽眼嗎?這是天賜的能力,擁有陰陽眼的人,可是學習陰陽道法的天才苗子,若讓他學道,絕對事半功倍,封印了豈不可惜?"
"我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缺,只想讓孩子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我想,你也知道我們家先輩是幹什麼的,那可是摸金的!且不說現在國家禁止,就是不禁止,那也是個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的職業。我和阿香現在考古,就是為了償還先輩們和自己以前犯下的錯,我們不希望孩子再經歷什麼風險了。"殷離塵堅定地說道。
玄微道長看了看明叔,又看了看阿香,見他們都沒有表示,於是也只能歎了口氣說道:"好吧,還好你們請的是我,要是龍虎山或者茅山的道友,估計他們怎麼也會纏著收你兒子為徒的。陰陽眼可真的不好找啊!"
這倒是實話,由於社會的壓力,很多小孩就算有陰陽眼,父母也會把這當作秘密,叫他們不要亂說。解放前更慘,有的直接被當作"鬼娃"燒死。
把殷陽生叫了進來,玄微道長最終還是忍不住最後問了次:"小朋友,爺爺要給你施個法術,施法過後,你就再也不能看到那些奇怪的東西了,你願意嗎?"
一聽說可以不用看到那些可怕的東西,殷陽生的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玄微道長見了,也只能長歎一聲,不再說話了。
聽從父母的話,殷陽生乖乖地躺到地上,只見那白胡子老爺爺走了過來,也不知道他嘴巴裏"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些什麼,最後,一指向殷陽生的額頭點來,阿生只見那手指居然閃著淡淡的金光,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第二章 七月半
"阿生,考得怎麼樣?來,給我看看。"一只手不客氣地從我身旁伸了過來,一把就將我的中五會考成績單搶了過去。
"還能怎麼樣,老樣子唄!"
雖然我可以很輕易地就躲閃過去,但是我沒那麼做,一來是沒心情,二來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虎子這家夥。
"哇?老大,不是吧?你怎麼混得比我還慘啊?就地理和歷史及格了,我看看,還都是90幾分,別的科全是30到50分之間,你也太天才了吧?等等,你英語怎麼都沒及格?平時你英語不是說的很順溜嗎?哈哈,59分,你也真夠黴的!"
我白了這幸災樂禍的小子一眼,沒理他。或許是遺傳了父母的"優良因子"吧,從小,我就對數學、化學、物理這些沒興趣,反而對地理、歷史、古文,甚至機關武器什麼的雜學很感興趣。
由於我五歲前都是在美國長大的,所以,英語口語一直是我的強項,可是,那討厭的語法,我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偏偏筆試考語法的題最近增多了。所以,這個英語成績,也就掙紮在及格線上下。
其實,我一直都對風水這一塊比較有興趣,而且我知道,明爺爺和胡叔叔都有點神秘,風水、周易什麼的,他們都懂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始終不肯教我。這東西,沒人教,靠網上那點東西,誰要是能學會,那才真是太有才了。所以我最後也只有放棄了。
反倒是我旁邊這個瘦猴樣的家夥,還真的懂點風水方面的知識,這家夥和我從小玩到大,五歲就號稱會算命,不過依我看,那多半是他去揩人家小妹妹油的把戲而已。他爺爺楊老先生雖然是風水界的大師,可從來沒聽說會算命的。
但是不得不承認,群眾的盲從心理還是很嚴重的,這小子靠著他爺爺的招牌和自己那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還真把上了幾個小妹妹。要是他爺爺知道他的名聲被他這麼使用,不知道會不會吐血而亡。
想起這小子的名字,我就想笑,楊爺爺也不知道請教了哪位相學大師,在他一生下來就斷定,這小子小財可以發點,但是命不夠硬,受不起大財,到了最後,給這小子起的名字是楊一。說是"十取其一"的意思,更深的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為這名字,楊一沒少被大家嘲笑,"楊一毛"一直是他的外號,直到他想到用算命騙妹妹開始,大家才開始叫他-楊半仙-,似乎他自己也挺滿意這名字的,從來都是有叫必答。而且,他媽媽看他小時候長得結實,虎頭虎腦的,給他起的小名是虎子。沒想到長大後,長成了這瘦猴樣,剛一米七的身高,單薄的好像風一吹就能上天。
"對了,阿生,你接下來准備幹什麼去?"虎子難得認真地問道,由於從小就被家裏要求學說普通話,所以我和虎子對話一般都是用的普通話。
"還能幹什麼?你也知道,就我們倆這成績,根本就不可能參加中六考試,反正我也十八歲了,明爺爺已經給我安排好了,後天就去體檢,成的話就去當兩年兵再說,總不能混著啊,你呢?"對於好朋友的去向,我還是很關心的。
"我?還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不過也對啊,你這一米八三的身高,長的又帥又壯,當兵肯定沒問題,那就先祝賀你啦!"看著虎子眼睛裏的一抹落寞,我知道是為什麼,但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身體是父母給的,想變也變不了。
回到家,父母如同往常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道跑哪考古去了。都已經快半年沒見過他們了,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負責的父母。十四歲前都是請的周阿姨在照顧我,十四歲後基本就是我自己一個人過了。只是不知道我參軍前他們能否回來一次。
參軍的頭一天,父母好歹還是回來了,雖然他們回來的比較少,但是看著他們慈愛的眼神,我的心裏還是暖洋洋的。
回來後,父親看著我,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卻次次都欲言又止,這讓我有點奇怪,父親平時的性格很直爽啊,和我也是有什麼就談什麼,今天這是怎麼了?但是我也沒多想,繼續准備著行李,而父親不知何時回了他的書房。
"阿生,叫爸爸出來吃飯了。"媽媽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好的。"我站起來向書房走去,父親的書房隔音效果很好。
推開書房的門,父親似乎沒想到我會進來,顯得有些慌亂,似乎努力地想掩飾什麼東西,但是我的眼睛可很好使,早看清楚了,那是個半個巴掌大,銀色的棺材樣東西。奇怪,父親拿這東西幹什麼?不過我也沒深想。
"爸,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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