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是一座港口城市,和考路斯坎星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飛船和火車源源不斷地從考路斯坎星球飛來。但是,與考路斯坎星球不同的是,納布星球上的這座城市表面看去十分平和,沒有硬金屬以及閃亮的透明鋼砌成的宏偉壯觀的摩天大樓。
這裏的建築都是石頭以及其他材料砌成的,屋頂都是弧線形的,顏色也極其別致。
到處是各種各樣的藤蔓,它們在建築物的側面,給這個城市增添了生機。景致,也增添了舒適。
阿納金和帕德梅拖著行李走過一個熟悉的廣場。十年前,他們在這個廣場看到人們同行業同盟的機器人展開了一場大戰。R2—D2緊隨其後,很輕松地滾著,嘴裏吹著一支歡快的曲子,仿佛他在延伸著希德城的宜人氣氛。
帕德梅不時地偷偷看看阿納金。她看到阿納金滿臉祥和,笑得更舒坦了。
「我想,我要是從小在這兒長大,我是不會離開這兒的,」阿納金說。
帕德梅笑著說:「我不相信。」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我最初接受訓練時很孤獨,很想家。這座城市和我母親是我能想到的最美好的事物。」
帕德梅臉上的表情變成了好奇和迷惑。阿納金在這座城市中大多數的時間都花費在你死我活的戰鬥中了!是不是因為他對帕德梅、對納布星球如此著迷,所以這裏那些不好的記憶在他強烈的情感面前就變得暗淡了?
阿納金繼續說:「我越是思念母親,就越覺得糟糕。可是,一想到納布星球還有王宮,我就會覺得好些。」
他沒有直說,可是帕德梅知道阿納金想說,他一想到她,就會覺得好些。至少,她是他記憶中最美好的事物之一。
「我還記得王宮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空氣中總是散發著鮮花的芬芳。」
「還有遠處瀑布發出的輕柔的聲音,」帕德梅接著說。她無法否認阿納金言談語調中所體現出的真誠。她發現,盡管自己不想流露出這種認同感,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納布星球上的這些美好事物。「我頭一次來到首都時還很小。頭一次看到瀑布時,覺得太美了。我從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會住進王宮。」
「告訴我,你小時候從來沒有夢想過政治權力嗎?」
帕德梅又大笑起來。「沒有,絕對沒有。」她感到一股懷舊之情湧上心頭。她記起了很久以前的事,那時自己的天真無邪還沒有被戰爭所摧毀。帕德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樣坦誠地和阿納金談起往事。「我當時夢想著從事難民營救工作。
我從沒想過要去競選做政治家。可後來,我越是學習歷史,就越認識到一個優秀的政治家的偉大之處。所以,八歲那年,我成了一名見習議員,正式表明自己要在納布星球從事公共事業。從那以後,我就成了一名參議院顧問。從此滿腔熱情地投入了工作,後來就當選為女王,完全出乎意料。」
帕德梅看著阿納金,聳了聳肩,試圖還保留一點兒謙虛。她說:「也許是因為教育證書考試的成績太高了。但我升遷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深信改革是可行的。
納布星球的民眾全心全意地歡迎我的想法,所以我的年齡在競選中也不是問題了。
我還不是最年輕的女王。可現在回過頭去看看,那時可能確實還年輕。」她不說了,眼睛盯著阿納金。「我不敢肯定,自己那時是否有足夠的心理准備。」
「你的臣民認為你做得很出色,」阿納金說。「他們為了讓你繼續留任,都要修改憲法了。」
「受歡迎的統治並不是民主,阿納金。它能給百姓所想要的東西,卻不能給他們帶來所需要的東西。說實話,我兩屆任期滿了的時候,感到很放松。」帕德梅咯咯地笑了,又強調說:「我父母也是如此。在封鎖時期,他們都很為我擔心,不等封鎖解除就想見到我。說實話,我現在很想有個家……」
她稍微轉了轉身,覺得自己臉紅了。她怎麼能這麼快就對阿納金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呢?她提醒自己,阿納金還算不上是老友,可自己腦子裏似乎就是聽不進去這些話。她回過頭去看了看阿納金,覺得和他在一起十分放松,似乎他倆是一生的摯友。「我姐姐的孩子特別可愛,」她知道自己的眼睛在放著光。但她眨了眨眼,將這種情感趕走,就像她常常為了自己認為更大的利益而眨眨眼將自己的欲望趕走一樣。「可是當今女王任命我做參議員時,我還是無法拒絕,」她說。
「我同意你說的,」阿納金說。「我認為共和國需要你。我很高興你能接受任命。我覺得,在我們這一代人身上會發生很多事情,足以使整個星系發生巨變。」
「這算不算是一個絕地武士的預言呢?」帕德梅逗他說,很顯然,他連自己要說些什麼也不清楚。「我只是覺得一切似乎都已經變得很陳腐,似乎會有大事發生。」
「我也這麼看,」帕德梅真誠地說。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王宮門外。他們停下來,欣賞著這美麗的景致。與考路斯坎星球上那些似乎純粹追求高效率而建造的建築不同的是,納布王宮的建築體現了對美的理解的重要性,體現了形式與目的必須一致的原則。在這一點上,納布王宮與絕地神殿又有著更多的相似之處。
顯然,帕德梅對王宮十分熟悉,王宮裏的人也都認識她。她和阿納金沒費任何周折就到了女王的行宮,立刻便有人進去通報。
宮裏的人對他們都笑臉相迎。希歐·比伯侍立在女王賈米拉旁邊。他是帕德梅的好友,也是帕德梅最信任的軍師。過去帕德梅當政時,他也常侍立在帕德梅身旁。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沒怎麼變老,滿頭的白發和滿臉的胡須依然梳理得整整齊齊,眼睛依然和帕德梅曾經喜歡的那樣明亮。
希歐·比伯旁邊的女王賈米拉舉手投足都氣派十足。她頭上戴著很多頭飾,身穿飄逸的繡花長袍。那種長袍帕德梅曾經穿了很久。帕德梅認為賈米拉這身打扮和她當年一樣莊嚴高貴。
王宮裏隨處可見女仆、軍師以及警衛。帕德梅想道,當女王不好的地方就是無法自己獨處。
賈米拉坐得筆直,這樣頭上那些頭飾就不會掉下來了。她起身走過來,拉住帕德梅的手。「我們一直都很為你擔心,帕德梅。現在見到你,真高興。」她聲音渾厚,說話帶著東南部人的口音,輔音讀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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