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七個人呢?……」蘭亞-科克問。「他們能與他再接上頭的!」
「肯定能。」哈裏-馬克爾說,「因為事先已經說好了,他們將留下來看住小船,直到咱們上船時為止……」
「我所擔心的,」廚師說,「就是咱們在這兒呆了一個小時了,而科蒂到現在還沒有來!……莫非他被抓住了?……」
「而我更擔心的,」約翰-卡彭特說,「就是弄清楚小船是否還呆在錨地……」
「小船有可能還在錨地,」哈裏-馬克爾說,「但准備起錨!」
毋需置疑,船長及其同夥的計劃就是要離開英國,甚至歐洲,因為呆在那裏可能冒的風險太多,他們想去大洋彼岸尋找避難所。但他們希望在什麼樣的條件下實施這個計劃,並如何溜上一艘即將起航的輪船?……
這兒有一個很大的困難。躲一兩個人可以,十個人就不行了。就算他們溜進貨艙。隱蔽得好,沒被發現,但是不會長久,一旦被發現他們在船上,他們的存在將被立即報告給昆斯敦警方。
因此,哈裏-馬克爾可能正在考慮另外一種更實際更可靠的做法。是哪種做法呢?……他能保證這艘船上的幾名水手在起航前願意和他同流合汙嗎?……在那兒能找到避難所,他和他的同夥事先有把握麼?
盡管如此,在他們三人談話的過程中,沒有說一句讓人能明白他們計劃幹什麼。藍狐狸酒店的哪位顧客一接近他們的桌子,他們就不說話。他們不想人當場給捉住。
然而,在如此回答了水手長的話以後,哈裏-馬克爾又沉默不語了。他在思考他們目前十分危險的處境。這種處境的結局正在臨近,無論是好是歹。由於對自己得到的情報有把握,於是他又說:
「不……那艘船不可能起航……只有明天可能開航……這就是證據……」
哈裏-馬克爾從衣兜裏掏出一小塊報紙,找到海運消息欄,念聞這麼一段:
「機靈號一直停泊在科克港灣的法爾馬小海灣裏,隨時准備開航。船長帕克頓就等著去安的列斯群島乘客的到來。本月三十日前船不會起航,但旅遊不得有任何延誤。安的列斯中學的考試優勝者六月三十日一上船,如果天氣允許,機靈號立即升帆開航。」
報紙上說的就是凱輪-西摩夫人關照並出資租賃的那條船!哈裏-馬克爾及其同夥決心就乘機靈號逃跑!他們打算今晚就搭乘機靈號出海,躲避警察的追捕!……但形勢對他們實施其計劃有利嗎?……那些個同謀,他們不能算是帕克頓船長手下的人!……他們試圖通過突然襲擊奪取船只,然後用武力鋤掉船員?……
人們肯定早就料到這夥亡命之徒會破釜沉舟的,因為這是攸關他們生命的大事。他們是十個人,而機靈號上的海員肯定不會很多。這樣以來,優勢可能將是他們的。
哈裏-馬克爾把蹲昆斯敦班房時落入他手中的報紙殘頁念完後,又揣進衣兜,接著說:
「今天是二十九號……機靈號明天才起航,今天夜裏,它還停泊在法爾馬小海灣裏,即便是乘客已經到了……這是不大可能的,而我們將只對付船組人員。」
應該注意的是,即使在安的列斯中學的寄宿生已經上船的情況下,這幫匪徒恐怕也不會放棄奪船的罪惡計劃。可能會有更多人流血死亡,這就是結果。想到他們即將在海上打劫了,他們並不在乎流幾滴血,死幾個人。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科蒂等得早就不耐煩了,但又不流露出來。那三個壞蛋枉費眼神,死盯著開門走進藍狐狸酒店的客人。
「只要他沒有落到警察的手中就行!……」蘭亞-科克說。
「他要是被逮住了,那咱們也就快了……」約翰-卡彭特說。
「也許吧。」哈裏-馬克爾說,「但那並非能說明科蒂把我們給出賣了……腦袋套進了活繩結,他還不會背叛我們……」
「這不是我想說的意思。」約翰-卡彭特爭辯說,「但有可能發生這樣的事:他往酒店來時被盯梢的警察認出來……若出這種麻煩事,各個出口會有人看守,想跑恐怕就不可能了!」
哈裏-馬克爾沒有言語,並保持了幾分鐘的沉默。
「我們得去個人找找他吧?……」廚師開腔了。
「如果大家同意,我去冒這個險。」水手長建議說。
「行。」哈裏-馬克爾說,「你可別走遠……科蒂可能隨時會來……你若及時發現警察,就立即回來,乘他們還沒有進入大廳,咱們就給他從後面溜走……」
「可是,」蘭亞-科特有異議,「科蒂在這兒找不到我們……」
「沒有別的出路可走,」船長說。
形勢糟糕透了。總之,關鍵是不要被抓住。搶奪機靈號的行動萬一失敗,假如哈裏-馬克爾、約翰-卡彭特、蘭亞-科克不能夜裏和他們的同夥接上頭,那他們可得考慮考慮。也許會有新的轉機?……說一千,道一萬,他們認定只有在離開昆斯敦以後,他們就安全了。
水手長最後一次幹了他的酒,掃了一眼大廳,混入人群,溜到門口,推開門出去了。門又關上了。
八點半了,天還沒有黑下來。夏至快到了,這一時期,白天是一年中最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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