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陸隊由船長索爾塔、檔案員弗賴特、牧師彭伯頓、檢查長格雷夫斯組成。
索爾塔登上星期五桅杆上的指揮台,在檔案中查閱了一張海圖,通過通話管道向舵工們發出命令:「紅航線改變4度。」
舵工重複了命令,語調中充滿懷疑。
「執行。」他說。80個人搬動舵柄,船發出嘰嘰嘎嘎的響聲,尾浪以肉眼不易覺察的速度逐漸形成了弧線。
右船隊30號船離開了它長期活動的區域;行駛一海裏以後,右船隊31號升帆靠攏過來,那船上水手長的笛聲清晰可聞。
「他們可能發出了什麼信號,」索爾塔想。他終於還是放下了望遠鏡。右船隊31號船的桅頂除了掛著它執行任務的信號旗以外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他吹了一聲口哨,叫來信號官。他指了指他們自己的信號旗說,「把那東西取下。」說話時,他的嗓音略帶嘶啞,說完,走下自己的客艙。
沿著新航線,他們最終將經過地圖上標著紐約市的地方。
索爾塔向茲溫格裏上尉下達了他的命令,這大概是他最後的一道命令;捕鯨艇已經就位,另外三人已經坐在艇內。
「你們盡量保持現在的船位,」船長說:「如果我們活著,幾個月內我們一定回來。如果不回來,那不用說,你們就不要沖灘了,也別指望在大陸附近生活……可是,這將是你們的問題,我是管不著了。」
他們相互致意。索爾塔一縱身跳進捕鯨艇,向站在繩索邊的甲板水手做了個手勢,小艇嘰嘰嘎嘎地開始下降。
索爾塔,船長,40歲;由於任職而未婚;父:克萊頓-索爾塔,器械維修工長,母:伊娃-羅馬諾,飲食總調配師;10歲從小學選拔進行甲級訓練;16歲取得水手學校證書,20歲取得航海證書,24歲人中尉學校,同年被任命為海軍少尉,30歲授予上尉,32歲授予中校,同年被任命為船長,授予右船隊30號船的指揮權。
弗賴特,檔案員,25歲;未婚;父:約瑟夫-弗賴特,招待員,母:傑西-瓦戈納,招待員;14歲小學畢業,乙級訓練;16歲取得公民學校證書,18歲取得高級公民學校證書;工效:3.5。
彭伯頓,牧師,30歲;與護士裏瓦-希爾茲結婚;自願絕育;父:威爾-彭伯頓,蒸餾器看水工長,母:艾格尼絲-亨特,制氈機技師助手;12歲小學畢業,乙級訓練,20歲取得神學校證書;任中右舷值勤組副牧師,後任前右舷牧師。
格雷夫斯,檢查長,34歲;與3級鐵匠喬治-奧曼尼結婚;子女2人;15歲小學畢業,16歲取得檢查員學校證書;3級檢查員,2級檢查員;回級檢查員,檢查員領班,檢查長。工效:4.0;3次受獎。
與北阿美利亞大陸已經遙遙相望。
他們共同劃了一個小時;風開始向岸上吹去,索爾塔支起桅杆。「把槳裝上槳架,」他說。話一出口,他頓時又想撤回這道命令。現在,他們希望的是再斟酌一番他們幹的事情。
這裏海面的顏色與他們熟悉的深水區不一樣,海水的運動也不一樣。海中的生物
「上帝啊!」格雷夫斯夫人指著船尾驚叫一聲。
一條大魚,有小艇的一半那麼長。它懶洋洋地浮出水面,又鑽入水底,劃出一條不間斷的弧線。它的皮呈鐵灰色,沒有鱗,長著一張闊扁的大口。
索爾塔驚呆了。「真是不可思議。看來,在沿海的非漁區仍然有一些大家夥殘存下來,那些中等個兒的被他們捕食」那一英尺大小的就喂他們,那
人已經永遠改變了海中的生命世界,這種假設不是太危言聳聽了嗎?
午後的太陽漸漸下沉,船尾地平線上露出的星期一桅杆的尖頂也消失了;海風把船帆吹到漲鼓鼓的,船向一團霧氣駛去,那霧氣籠罩著一些隱約可現的混凝土建築物,他們真不敢走近去看。一個模糊的陰影,像桅杆那麼高,一只臂膀往上舉起,在它後面是大片大片的建築物。
「這就是大海的盡頭。」船長說。
格雷夫斯夫人脫口而出說,「廢話!」仿佛她聽見一個傻裏傻氣的檢查員向她報告說鋼上生了藍鏽似的,可是,她立即結結巴巴補充道:「對不起,船長。當然,你是正確的。」
「不過,這聽上去不順耳。」彭伯頓牧師幫著圓場。「我真奇怪他們都上哪兒去了?」
朱厄爾-弗賴特坦然地說:「我們早就該駛過排汙管道泄出的汙水區了。過去,他們都是通過海底管道將廢水排到幾英裏之外的。那裏海水的顏色不同,而且有臭味。剛開始海上生活時,船長們都知道憑顏色和臭味來改變航向,避開陸地。」
「他們一定改進了排汙系統,」索爾塔說。「都已經幾個世紀了。」
他的最後一個字懸在空中。
牧師站在船頭,仔細打量著那團霧氣。毫無疑義,那個大家夥是個大雕像。雕像從大城市的海灣中升起,還是個女性最槽不過了!「我還以為他們只在高地上建這些玩意兒。」他沮喪地嘟囔著。
朱厄爾-弗賴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想它不會有任何宗教含義,那只是一種大型消遣藝術品。」
格雷夫斯夫人打量了一番那個大家夥,她腦海中浮現出他們在海上加工的象形文字藝術品:將海藻壓成塊,刮淨,切削,制成精致的小盒子或孩子們的胸像。她覺得弗賴特的想像力太奔放不羈。消遣藝術品!像桅杆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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