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會逃跑的。」
「你答應不逃走嗎‧小妹妹你真乖。」
「你可以叫我風子。」
「風子嗎‧我是亞烈克塞伊‧尼古拉維奇‧卡薩諾夫,很長吧,不要緊,叫我亞羅沙就好。」
亞羅沙牽起風子的手,帶她進入走廊。只見風子滿心好奇地問道。
「你的日本話在哪裏學的?」
「間諜訓練中心。」
「也有教關西方言?」
「因為規定要學習使用人口超過五百萬人以上的語言,關西方言比起挪威語或丹麥語的使用人口來得多,訓練中心有開班授課,我還有看過日本的相聲表演錄影帶。」
亞羅沙盡可能不讓風子瞧見屋內的慘狀,一邊走下樓梯,經過大廳來到屋外。
「當間諜很辛苦嗎?」
「辛苦是卒苦,不過生活有保障,如果中途離職會更辛苦。」
亞羅沙的語氣充滿感慨,這時汽車車燈穿越黑暗快速逼近,亞羅沙馬上牽起風子的手,藏匿在樹叢暗處。一輛箱型車的引擎聲劃破黑夜的寂靜,往東亞建設休閑中心的所在地駛去。亞羅沙臉上綻出譏諷的笑意,再次步上馬路,遠離慘劇現場。
從箱型車走下來的六名警衛一邊訝於破壞的痕跡與血腥的味道,一邊走進屋內。其中一人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從地板捏起一個物體。
「這是熊的毛吧。」
「熊……」
「沒錯,看來是遭到熊的攻擊了,而且是相當凶暴的大熊。」
輕井澤曾經數度出現熊的蹤跡,它們是從碓冰嶺穿越森林而來,每每被發現就遭到射殺。不過,高度最多可達一四O公分的黑熊卻也從來沒有傷人的記錄。
「這一帶怎麼會跑來這麼可怕的熊,如果是阿拉斯加的內地還說得過去。」
「你看看這些體毛。」
「褐色應該說是金褐色。」
在場所有人隨即朝周圍投以驚惶的視線,想像著一只藏身在黑暗深處凝視他們的金褐色羆熊。但是現在不可能說逃就逃,他們將八名重傷患者抬到逃過破壞一劫的房間,施以急救
措施,並與社長取得聯系。
星期六晚上到星期天早晨,東亞建設社長佐伯喜一郎都在不安當中度過。首先是輕井澤的休閑中心來電表示日高洋行的女兒被人強行帶走,同時休閑中心遭到破壞,八名警衛身受重傷,生命垂危。此外社長的次子幹二與四名同伴也分別受了傷,眼睛跟鼻子痛得讓他們哭叫不休。日高洋行的兒子下落不明,根本抓不到人。最後還有一個讓佐伯社長拉尖嗓子的消息。
「無法與田久保議員取得聯系?」
「是的,辦事處、館邸、別墅等等,所有想得到的地點全部聯絡過了。」
社長與專務彼此交換了個充斥著淒慘、不安與猜忌的眼神。田久保議員避免與東亞建設接觸,而且表現得相當露骨。這不正說明了田久保議員准備放棄東亞建設以求自保嗎‧政治人物躲得遠遠的,全讓企業背黑鍋,這已經算是家常便飯。
「要是警方跟檢方得知這件事的話……」
仿佛事到如今才發覺似地,佐伯社長著實感受到心髒表面冷汗直流,隨即把手伸向擺在會客室圓桌上的白蘭地。
佐伯社長的不安成真了,原本准備撤退的檢方在短短一兩天內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日高洋行的死並未讓事情就此結束,反而愈演愈烈。東京地檢署特搜小組裏,部長與承辦的檢察官正積極討論著。
「這麼說來,日高的兒子手中握有死去父親遺留的重要物證對吧。」
「可能性相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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