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故意裝成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揮揮手,這是為了激怒對方所施的一些小伎倆,坐在伯父身邊的淳司立刻改變身體的重心,准備隨時應付動作場面,暫且不論加納桌也的高爾夫球與駕艇技術,究竟格鬥技方面又多好呢?
伯父繼續悠哉地說:
「我們有充分的證據,也希望在法庭上說清楚,但是傷了故人的名譽可就不太好了。夫人也一樣,要是對令尊從事的工作了解的話,請告訴我們吧。」
加納涼子回答的聲音既僵硬又陰沉。
「雖然您特地前來詢問,但是我對家父從事的工作完全不清楚,所以無法告訴您。」
「夫人,您的雙親與兄弟都被不知名的凶手殺害了。您不覺得應該讓犯下這起案件的凶惡犯人受到制裁嗎?」
「但是那是警察的……」
「警察根本靠不住。」
氣氛明顯地變得嚴肅,伯父開始數落公權力:
「我並不是指警察無能,這次的事件以警察的常識及搜查技術根本無法解決,負責此案的溝呂木警官雖然十分努力想找出犯人,但是他缺乏想象力,這是他最大的致命傷。」
「別被他牽著鼻子走,涼子!」
加納大聲吼叫,並以凶惡的眼神瞪著伯父。
「這兩個家夥大概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別理他們。關於嶽父的傳聞都只是空穴來風,他們完全沒有證據。」
「當然有證據,只要到北摩多美術館就可以立刻拿給你們看。」
「哼,要是有證據的話,為什麼今天不拿過來。」
「因為我們很清楚你們缺乏冷靜,等你們冷靜想清楚之後再通知我吧。」
將名片放在黑檀木制的桌上後,伯父就與始終保持沉默的淳司一同離開加納邸,大約在地球表面平行移動約三百步,來到較為熱鬧的街道上時,伯父開口說:
「受到這樣的挑釁,肯定很快就會有動作了。只要等待時機做出應對,保證事半功倍。」
「其實根本沒有證據吧。真是的,你永遠都只有那張嘴厲害,每次善後的都是我。」
淳司用冷淡的口吻抱怨,伯父則是神色愉悅地發出笑聲,但是當他將手伸進口袋時,臉色突然起了變化。
「糟了。」
聽到伯父的話,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淳司反射地將手架在胸口,他想起那天從織本美幸的公寓回家途中發生的事件,不過出現在侄子眼前的,是伯父從口袋中取出的小型黑色長方體。
「哎呀,我本來想把這個裝在加納家的,卻放在口袋裏忘記拿出來。這樣千裏迢迢來到這裏不就失去意義了嗎。」
看見伯父帶有羞愧神色的表情,淳司聳聳肩。
「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事啊,伯父?」
「嗯?什麼事?」
伯父稍微低下頭,露出一副過去的一切都隨風而去的表情後,將竊聽器放回口袋。
「死去的村尾、他的女兒,還有女婿,他們三個並不是同一個人啊,就算死去的人曾經計劃過什麼陰謀,遺族們也不見得會全盤了解。」
淳司的觀點十分銳利,等於是直接否定此行的意義。
「你要是一早就觀察到的話,為什麼不表示意見呢。」
「因為我覺得現在的情況,與其否定,不如實際采取行動比較好。況且,伯父你也不認為這種程度的訪問能夠帶來什麼幫助吧。說老實話,你的心裏是不是已經有底了?」
「我只是心血來潮,想來湘南看海而已,海風很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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