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彈射中他的左肩,將男子帶得整個人向前仆去,我再也受不住那暈眩,昏倒過去。
到我醒來時,已是次日的下午。
我爬了起來,左詩雅依然昏倒地上,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我驚恐中發覺她高聳的胸脯仍有節奏地起伏著。
地上的鮮血變成了焦黑,使我知道昨晚並非一個噩夢。
我將她抱到床上,蓋好被,才驅車直往演奏場。
我直進後台,來到化裝間前給馮禮攔住。
他冷冷道:「你想幹什麼?」
我淡淡道:「要證實一件事。」
他臉色一變道:「你再不滾我就叫警衛趕走你。」
小森柔和的聲音從裏面傳來道:「馮禮!你還想給我瞞到幾時,讓隊長進來吧。」
馮禮惶急嚷道:「小森!你是人類最珍貴的寶藏,我一定要保護你,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
小森出現門前,手上依然拿著那杯子,杯內碧綠晶瑩的液體,分外令人感到詭異,他那如夢如幻的眼凝視著我。
我不由茫然,見他的臉色出奇的蒼白。那是大量失血後的臉色。
小森道:「隨我來吧!」
他的話有著無窮繁榮魔力,使我不由自主隨著他的腳步走去。忽然間我驚醒過來,原來已走進前台的垂幕前。
我喝道:「你要到哪裏去?」
小森眼中透出令人心碎的憂鬱:「外面有十多萬人正等待著我的音樂,你說我要到哪裏去。」
我道:「我射中的是否就是你?」
小森平靜地道:「就是我。你也看到了它。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我拔出了手槍。
小森看都不看手槍一眼,望著跟在我們背後的馮禮道:「五年前我在南美的阿馬遜河區旅行,失足跌下水裏,竟給一種奇異的生物附在背脊上,我發了十多日高燒,才發覺那異物已和我結成了一體。」
我只覺頭皮發麻,顫聲道:「它就伏在你背脊上?」
小森點頭道:「你明白了?不是我在演奏,而是它!音樂由它流到我腦內,傳到手上,再倒流回它那裏,它再把音樂傳到你們那裏,令你們有最美妙的享受。」馮禮道:「只有在酷熱的天氣裏,它這種異能才能發揮致盡。遺憾的是,這能寄生人體的異物,同時具有靈性和暴性的兩個極端。每次演奏都激發起它最原始的欲望,帶來了令人心碎的後果。」
我喘著氣道:「這是什麼生物,竟能控制人的神經?不過,對不起我要拘捕你。」
馮禮激動地一把抓著我的肩頭,狂叫道:「不!小森和它已不能分開,就象心髒和血,沒有了小森,就沒有了真正的音樂。」
我情緒激蕩。小森和它合奏出的音樂,的確是人類夢寐以求的境界。我應否放過他們?
應否為美夢放棄原則?
小森淒然一笑道:「對不起!音樂會時間到了。」他拿著酒直往前走去,步履踉蹌。
我手一軟,槍掉在地上。
瘋狂的掌聲和歡呼響徹天地,忽然間又沉寂下去。
「丁冬!」
音符一個接一個跳動著,一幅一幅的圖畫在我四周閃現。我感受到心靈深處那無窮無盡的天地。小森和它把我引領到這與我血肉相連卻又從未踏足的異域裏。痛苦、迷惘、悲哀、熱愛、狂歡,如洪水般沖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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