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暗吃一驚。自六個月前,千惠子在美國哈佛大學課堂裏暈倒,送進醫院,至兩個月前她被送回日本現在這所擁有世界一流設備的療養院,她還是第一次表現出這種自殺的傾向,顯示它的精神在怪病的壓力下進一步惡化。
他表面卻裝作若無其事地道:「傻瓜!這種藥有甚麼好?你父親來電說,開完會使來探望你,趁還有些時間,讓我和你做個小小的檢查,那就像你唱首歌那麼容易。」
千惠子臉色一沉道:「那女人來不來?」
宮澤歎了一口氣道:「你說夫人?這我便不知道了,唉!她畢竟是你母親呀。」
千惠子冷冷道:「她不是我母親,母親早在我十二歲時死了,我親眼看到她從三樓的露台跳下去。」她的語音出奇地平靜,反而使人感到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慟。
護士將鎖著床腳滑輪的開關松開,把床推往門處,另一護士把門打開,讓病床往外滑去。
宮澤醫生為不用面對千惠子的問題松一口氣,隨床步出病房。
守在病房門外的兩名大漢站了起來,他們都是人野隆一特別聘來的保鑣,負責千惠子的安全;兩人跟著病狀,沿著病房外的長廊,往升降機走去。
這是日本京都市郊一所豪華療養院的二樓,通往升降機的走廊靜悄悄地,只偶然聽到病房傳出的微弱人聲。
一切似乎與平日毫無異樣。
那兩名職業保鑣也很輕松,這份工作比一般的工資高了三倍多,但風險卻很低,這種只有富豪才能入住的療養院,本身的保安工作已非常完善。
一行人來到升降機前。
升降機恰好升了土來,開門的指示燈閃動著。
門緩緩打了開來。
眾人愕然內望,被嚇得睜大眼睛。
四名戴著防毒面具,身穿白袍的怪人。冷然站在升降機內,當先一人手上拿著一個救火筒般的東西,其他龍人提著白動武器,槍嘴對正他們。
那兩個保鑣是職業好手。首先反應,手都伸進外衣裏,把槍‧J出。
「突……」火光展現。
兩人陀螺般在鮮血飛濺中拋跌開去,血滴濺在驚呆了的宮澤醫生和兩名護士的雪白袍服上,濺在千惠子的被服和病床上。
宮澤醫生叫道:「你……」
這句話還未完,帶頭那人手上的東西噴出一股白色的氣體,惡獸般將眾人吞噬。
宮澤醫生和兩名護士無力地往地上倒去,在暈倒前隱約感到那四人將千惠子連床推進了升降機內。
千惠子吸入濃煙後,立時進入暈眩的狀態,不過她卻沒有失去知覺,只像進入了一個噩夢裏,就像幾個月來無時不纏擾她的夢魘。
模糊間,她感到離開了身體,在一個更高的角度處,俯視著那四名惡客將躺在床上的「自己」推進升降機裏,而宮澤醫生和兩名護士則暈倒在地,較遠處是屍橫地上的保鑣。
出奇地她並不感到恐懼。
她早習慣了這種噩夢,現實和虛幻問的分隔已徹底地崩潰,充其量只是從一個噩夢進入另一個噩夢吧。
不可能更惡劣的了。
八月十日下午,南美洲玻利維亞。
飛機從蔚藍的長空往延伸出來的跑道俯沖下去。
淩渡宇輕松地坐著,從機窗瞰視下面典型的南美景色,密集的雨林,交匯的河流,形成大白然的美麗圖案。
經過了數小時的飛行後,抵達玻利維亞。
機翼張了開來,滑輪在機腹雄鷹摟兔般伸出來,強烈的氣流摩擦聲代替了機器的運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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