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深邃的下水道,物體**的惡臭充斥著鼻腔,黑的汙水猶如墨汁一般囤積在這裏。而在黑色汙水中的中央,一只只半透明狀,長著無數觸角的怪蟲拖拽著一具新來的屍體,將其拖入自己的巢**。
這具『屍體』是瑞克,但他並沒有死,鼻腔中充斥的惡臭讓他蘇醒。他的視線很模糊,他感覺自己的臉,似乎被一層乳白色的粘稠物所覆蓋。
試著動了動,但全身上下竟被一層蠶絲般的物質死死包裹住,令他無法做出任何舉動。
「我……我這是在哪?」
瑞克驚駭的清醒過來,努力回憶了一下昨日的經歷,他開始想起昨天晚上所生的一幕。
就如同那個認識瑞克的中年人所想的那樣,在吃完半塊蟲油糕之後,瑞克冒險出了城,來到了被紅光輝映的有些詭異的森林。本來他只是想在森林裏逛上兩圈,或許運氣好的話能隨便揀個蟲卵什麼的,但倒黴的他卻撞上了一次狩獵區的爭奪。
森林中的狩獵區被眾多蟲獵人公會麾下的獵人團隊所瓜分,但在強者為王的制度下,新興的蟲獵人團隊有權挑戰某塊狩獵區的擁有者,只要獲勝便可成為這片狩獵區的主人。有幸,冒然闖入的瑞克看到了這驚世駭俗的一場戰爭,他被戰鬥的激烈所震驚,他甚至忘了來此的目的,直到一個木盒滾到自己的腳邊。
多少次,瑞克都羨慕的看著人們從售蟲商店中拿著這樣的木盒走出,對於瑞克這樣的賤民來說,這個木盒之中存放的蟲卵簡直就是他們重生的希望,是他們拋棄賤民身份的唯一通途。
沒有任何的猶豫,瑞克揀起了這個木盒,但由於太過激動的緣故,在逃離戰場時他被現。對方一直追逐著他來到城中,最後跑的筋疲力盡的他在河道邊被追上。記憶中,最後的畫面是那一只變成猙獰鐮刀的恐怖手臂,接著就是耳中傳來的『撲通』聲與刺骨的冰涼……
「原來我竟然沒有死……但是……但是為什麼讓我得到希望之後,卻把我送來這樣的一個地方等死!」
瑞克在心中聲嘶力竭的大吼,覆蓋在臉上的粘稠物已經快要讓他窒息,他感覺自己脆弱的生命正在流逝,四肢與身軀也開始麻木。
漸漸。身體上地重量越來越沉。幼蟲們爬滿了身體地四處。像是在爭先恐後地占據著有力地位置。無數個細小地蟲肢觸碰著身體。針刺般地疼痛滲透在肌膚裏。一點點將所有地直覺吞沒。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對死亡地恐懼讓瑞克緊握著手中地木盒。由於太過激動地緣故。他甚至沒現木盒已被自己握出了絲絲裂痕。而被木刺刺破地掌心則湧出滴滴鮮血。順著木盒破裂地縫隙淌入其中。
忽然。粘稠物上出成片地撕扯聲。刺痛瞬間轉化成了剮肉般地劇痛。幼蟲們已經開始進餐。
「難道要被活生生地吃掉嗎!」
瑞克痛地幾乎昏死過去。但對生存最後地執念卻讓他越來越清醒。他用盡最後地力量握緊雙拳。
『喀』的一聲,掌中的木盒被瑞克最後的力量捏得粉碎。在滿手的鮮血與木盒中的神秘蟲卵接觸的一刹那,一股炙熱的氣息仿佛火烙一般印在瑞克的掌心中。
頓時,熾熱氣流自瑞克的掌心長驅直入,一直來到他的胸口處。而熱流所通過的地方簡直如同火燒,胸口處的莫名其妙的急升溫,似乎渾身的血液像是被點燃一般沸騰了起來。
無數的氣泡在翻騰,將粘稠物迅脹起,如同一鍋煮沸的熱油般出聲聲炸裂的聲音。
堆積在瑞克身上的蟲山開始晃動,好像在最下面正有一座噴的火山在宣泄著怒火。
不久之後,被黏液包裹著的蒸汽終於轉變成恐怖的力量,如岩漿般的高溫炸開了覆蓋在身上的大群幼蟲,四散沖撞的氣勁將附近的金屬欄杆扭曲成麻花,連堅硬的石壁也被炸出了數道裂縫。
蟲群已經潰散,幼蟲在剛才的高溫下頃刻間化為肉糜,數不清的殘軀,猶如雨點般紛紛落下。而四周牆壁上則爬滿了水氣,並凝結成滾燙的水滴,使整個下水道變得猶如蒸箱般悶熱。
渾身濕漉漉的瑞克,從大堆的汙垢中翻滾著爬出,極度的高溫使他無法呼吸,他盡力捂著自己的口鼻,爬到牆角大口喘息著。
彌漫的惡臭與翻滾的熱浪,讓瑞克感覺自己像是身處在煉獄之中,他蜷縮著身體蹲坐在角落,努力讓自己顫抖的身軀平靜下來。
但驚魂未定,彌漫的水氣突然被一個巨大的黑影所撕破,強烈的殺機頓時將瑞克籠罩。
「母蟲!」
瑞克的臉在這一瞬間血色盡褪,他愣愣的看著母蟲猙獰的腦袋上觸須暴起,周身的褐紅色茸毛也如同鋼針般豎直。
母蟲猙獰的頭部如蓮花般散開,一根黑色的長刺緩緩伸出,刺尖滴濺著腥臭的液體。
看著如此恐怖的景象,瑞克感覺自己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連喊都喊不出來,他不知所措地往後退去,直到觸碰到滾燙的牆壁。
「不要過來……滾開!滾開!」瑞克絕望拾起手邊剛剛被震裂的石塊,拼命向母蟲丟去。
但這毫無力量的反抗卻根本無法給母蟲帶來任何的傷害,甚至連阻擋它片刻的時間都無法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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