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用了一星期就掌握了它的真正訣竅。我想,你可以學得更快一些。」參議員謙虛地回答。
「嗯」總督沉思著數,「它倒是一項很好的客廳遊戲,但這有什麼實際用場呢?」
「那麼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有什麼用場呢?總督先生!這兩者的道理是一樣的。現在看似乎沒有什麼用場,但是你沒有看到這一點,它指出了一條解放機器的道路。考慮一下吧!總督先生。」
參議員站了起來,他習慣地用對公眾發表演說時常用得那抑揚頓挫的聲調說話:「『台納濱』戰役是一場用計算機來對付計算機的戰役。他們的計算機已經制造了一種不可測知的反導彈防護物用以對抗我們的導彈,而我們也制造了一種防護物去對抗他們。假如我們提高我們計算機的功效,象他們所幹的那樣,那麼再過五年時間,一種不穩定的無益的均衡局面就會出現。現在我采取新的方法來超過一般的計算機,擺脫一般計算機的局限性,我們將制造出兼有人腦功能合計算機功能的機器,不僅有了如此高明的計算機,而且在數量上有成萬架這樣的機器。我雖然不能預言它們的所有細節,確實也是難以預言的。如果『台納濱』按原來的方法來進攻我們的話,它們一定會遭到難以逃脫的覆滅。
總督迷惑地問:「你要幹些什麼呢?」
「拿出經營管理的魄力來,制訂一個關於人工腦脊髓覺得方案,就稱為『數字方案』吧!假如你同意的話,我的委員會完全可以負擔制造的任務,但需要你的大力支持。」
「怎樣才能造出這種計算機呢?」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根據我當初認識的制造人工大腦計算機可能性的程序員瑟曼說……」
「我聽說過此人。」
「那很好,瑟曼告訴我,從理論上說,計算機能幹的一切,人工腦都能幹。計算機能幹的是進行有限的數字控制過程。這是人工腦完全可以重複的過程。」
總督考慮了一下說:「如果瑟曼是這樣說得,那麼在理論上可以相信。但在實際上有誰知道一架計算機是怎麼樣工作的?」
勃蘭特溫和地微笑著說:「總督先生,我也是這麼樣想得。現在看來一架計算機的工作似乎在某一階段都是由人控制的。當然,那可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計算機,如果計算機能自己進行推理,思考問題,解決問題,那麼很明顯它就大大前進了一步了,你同意我的看法嗎?」
「哪當然了,請講下去吧!」
「阿波技師明顯地具有這種『人工大腦』,它在空閑消遣時,陳舊的計劃已經在無意中完成了。它學習人類頭腦思維的方法,然後他就模仿人類也這樣幹。他進行乘法的思維過程是令人驚訝的,是一般計算機無法比擬的。」勃蘭特作進一步說明。
「哦,那太叫人驚奇了。」總督叫了起來。
議員輕輕的咳嗽了一陣以後說:「請允許我指出另一點,總督先生。從長遠利益看,我們可以把聯邦政府花在計算機生產和修理的精力轉移過來,計算機做得工作由人工腦代替,人類的精力大量用到和平時期的建設中去,這樣被戰爭所牽制的人力就可以大大減少。這對於進一步挖掘我國的人力資源當然是有用的。」
「哦,」總督明白地點了點頭,「我聽懂了你所說的這一點。坐下來,議員先生。我需要一些時間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不過,請把阿波做乘法的訣竅再告訴我一遍,也許我可以抓住它的要點。」
瑟曼,這位程序員不能指望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因為他碰到了芬沙這個保守分子芬沙十分保守,他喜歡象他的父親和祖父那樣到處運用計算機。他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物,他控制著西歐的計算機集團,假如說服他參加「數字計劃,」如果他對這個計劃充滿信心,那麼一切問題都好解決。他說:「我不相信我會喜歡這個會削弱我們計算機的計劃。人工腦是變幻無窮的,而計算機則可以在同一時間裏對同樣類型的問題作出同樣的回答,怎麼能保證我們的人工腦也做到這一點呢?」
「芬沙計算機大師,人工腦僅僅從做乘法這個角度來看,它和計算機不是一碼事,計算機僅僅是一種工具。」瑟曼試圖說服芬沙。
「對對,我基本上理解了你所說的道理,人工腦完全可以接替計算機的工作,我接受這種理論,但是我們設想一下,由這個理論可以引起什麼結果呢?」芬沙反詰了一句。
「我想,我們會有結果的。先生從人類的歷史來看,並非自始至終都需要計算機。山洞裏的人有它們自己的戰船,石斧,他們並沒有計算機。」瑟曼說。
「可能他們那時候根本用不著計算。」
「對於這些情況你知道的更多,這是無疑的。例如在建築鐵路時需要某種計算,據我們所知,他們肯定不是用計算機的。」瑟曼慢慢地說。
「你能肯定他們是用你所說得這種方式來計算的嗎?」
芬沙又追問。
「可能不是用這個方法,總而言之,我們稱為」寫字法「的方法和古老的計算有關系的。古老的歐洲用『gropho』這個詞,意思『寫』……現在被發展了。當然山洞人不可能是先知先覺得,會先於我們采用這個方法了,你說對嗎?」瑟曼問。
「失傳了,那一切都失傳了。你准備研究那些失傳的東西嗎?」芬沙笑了起來。
「不,不,我不是失傳品德熱衷者。雖然我不能說,那些無歷史記載的時期沒有一點現在的影子,但在發明『水栽法』之前,人也吃稻米。如果原始人要吃稻米的話,那麼他們一定也會知道水稻是種在帶水的土壤裏,他們為什麼也能這樣幹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一些人在土壤裏播種稻穀,那我將相信,種子撒在土壤裏可以生長出來。只要我親眼看見的東西,我會相信的。」芬沙說。
瑟曼笑了笑說:「好,那麼我們就來談談『寫字法』吧,它正是我剛才所談的那些微妙的過程的一部分。把你的袖珍計算機和一千年人類所作的工作比較一下,你會發現計算機也有古物的影子,但畢竟不是古物了。一切東西都是在前進的,來,先生,還是支持我們的『寫字法』,參加我們的『數字計劃』吧,這是一個飛躍,一大進步,我誠懇地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和幫助。如果愛國主義不足以打動你的話,那麼也請你考慮一下知識分子的處境吧,他們不能老是被計算機束縛著。」
「進步?你所說的進步是什麼?除了乘法之外,還能幹什麼?請問你能求函數,積分嗎?」芬沙並沒有被說服。
「先生,請放心,能幹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幹的東西還要增加,上個月我又學會了一些新東西,我已經會測定並修正整數商和小數。」瑟曼很有信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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