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決完成任務,否則我就捧著頭來見你。」
「何止捧頭,還要碎屍萬段呢!馬克斯,你剛剛開始理解我的意思。」
活了幾十年,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比羅格更醜陋的人了。當我凝神注視他的時候,唯一的意念是想到他已經結了婚。他和妻子一起整年生活在火星宇宙站,應當享受到這種獨特幸福,為了他的幸福工作,他完全有權利享受一切。
當羅格剛走開,我就急忙打電話給福芬娜。她問:「什麼事?」
我答道:「親愛的,這些事我不能告訴你,但有義務去做,知道嗎?耐心等待,即使我將下五洋捉鱉,上九天攬月,即使我不得不碎屍萬段,也要完成這項神聖得使命,你會諒解我嗎?……」
「得了,」她輕蔑地說,」如果我想到我不得不走……」
我聽了她得話,不由抽搐了一下,焦急地說:「福芬娜,請等著我。我很少有機會和你在一起。聽著,我會盡力報答你得好感。」
我非常苦惱,但不擔憂。當我精確地計算完畢怎樣迅速地從三個人中揪出那個罪犯時,我認為羅格沒有理由會更長時間地留下我。這個案子好辦,我要把羅格叫來,告訴他,這總是芝麻大得事,不費吹灰之力,只要五分鐘,我就能全部結束。然後我就趕到福芬娜得家裏過一段日子,還能提升,加薪,宇宙警察局對我會感激不盡的。
事情是這樣的,大工業家不做頻繁得宇宙飛行,他們應用電視轉播接受信息開展工作。當需要召開最高級星際大會時,假如那三個星球大王要來,他們就服用宇航靈。首先,因為他們不經常進行宇航飛行,所以一定要吃宇航靈,其次,宇航靈代價昂貴。大工業家每次做事都喜歡大手大腳,以顯示自己得富有和高貴,我對吃過宇航靈得心理狀態了如執掌,現在,他們當中兩個服用此藥得人將呈現出那種精神狀態,而那個攜帶違禁品得人,無論如何是不會冒險服用宇航靈的——即使為了克服宇航病。因為在宇航靈的作用下,他會扔掉違禁品,棄之不顧,或則喋喋不休地談論它。那麼這個人就不得不進行自我克制。事情就這樣簡單明白,因此,我胸有成竹地靜侯著。
心宿二巨人號准時到達,我整裝待發。當我抓住殺人凶手——毒品攜帶犯時,就迅速離開,並飛快地把毒品送給兩位傑出的大工業家去研究。
列斯齊首先被帶進來。他長的厚實,血紅的雙唇,圓圓的鄂骨,濃黑的眉毛,灰色的頭發。他呆滯的目光注視著我,慢慢坐了下去。一切正常,顯然他吃了宇航靈。
我招呼他說:「晚上好,先生。」
他用夢幻般的聲音,語無倫次地回答我:「先生心髒三刻鐘,一杯咖啡講話。」
這是所有吃過宇航靈的人的說話方式,因為人類大腦這是陷於錯亂之中,每個音節會自動與相同的音節結合。因此,對起話來就象接口令一樣滑稽可笑。
下一個輪到安得蒙·凡露齊,他有長而堅硬得黑色胡須,橄欖色得面孔,布滿瘡疤痕跡得臉。他木然無神的臉對著我,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我對他說:「旅途愉快嗎?」
他回答我:「愉快嗎鐘表小鳥。」
列斯齊接下去說:「小鳥書本各處每個人。」
我愉快地大笑起來。
只剩下哈浦斯特,我敏捷地拿起新型撞到式手槍,暗中捏在手心裏,並且准備用電磁線圈捕獲他。
過了一會兒,哈浦斯特走進來了。他瘦長,結實,有稀疏的幾根頭發,看起來比立體照片上顯得更年青俊美些,似乎他吃了不少宇航靈啊!
我開腔對他說:「該死的家夥!」
哈浦斯特答道:「死亡上次我看見樹木你說如此。」
凡露齊跟著說:「如此種子領土道路夜鶯。」
列斯齊接著說:「夜鶯貴族小球」。
當他們正在以越來越快的信口雌黃進行著誰也聽不明白的接口令表演時,我就默默地從這個人看到另一個人,我如墮萬裏煙雲,接著就是一片沉寂。
我的判斷不會錯,其中一人肯定是假冒的,而且事先經過認真的考慮和周密安排,深知要躲過這一關只有不吃宇航靈。或許他通過了一位官員注射了鹽水或者用其他高明的方法避免了宇航靈的麻醉作用,無疑,他們三人之中一個是偽裝的要偽裝成這樣並不困難。你們也許聽說過處於麻醉狀態的喜劇演員,照樣能演象吃了宇航靈那樣所造成的鬧劇。
我注視著他們,第一次感到不安。我不由問自己,如果抓錯了怎麼辦?
時間已過八點半,我的工作仍然沒有頭緒,我的名聲岌岌可危,更可怕的是,我的生命也受到越來越大的威脅。然後,很快我就挽回了一切,這應當歸功於我及時想念起的福分娜。她不會長久等候我,當然我不會耽擱她半小時以上。
我忽然驚喜地想到,如果不知不覺把說話引向恐怖的危險之中,又偽裝鎮靜,這樣能象正常情況下進行流暢的接口令嗎?
我故意說了一句:「這裏有書籍,雜志,報紙等讀物。」並且加重「讀物」二字,因為「讀物」與「毒物」同音。
列斯齊答道:「毒物有毒,來自下面,靈魂待救。」
凡露齊接著說:「待救理發刀片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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