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少年跳過郝掌櫃,穩穩地落在樓板上,一指田伯光道:「你就是田伯光那個yín賊嗎?我泰山派遲百城今日要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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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萬裏獨行
遲百城說著就沖了過去,田伯光冷笑一聲,揮刀就斬下來。郝掌櫃捂著鼻子眼冒金星,耳中只聽丁丁當當一片兵刃
猛地聽到遲百城大叫一聲,跟著樓板一顫,人便倒了。兵刃之聲隨即再次響起,比上次更加密集,原來是那老道也動手了。郝掌櫃哆嗦著抬起頭來,只覺得手掌一片濕潤,仔細一看卻是滿手鮮血,不禁嚇了一跳。忽然一只手伸過來在他臉上按了兩下,郝掌櫃鼻梁一陣溫熱,痛楚減輕了不少。他扭頭一看,卻是那年輕人在幫自己止血。
郝掌櫃說:「你……多謝你啊。」
年輕人懶洋洋地一擺手:「別出聲,我這麼辛苦等了這麼久。要是因為你這家夥改變了劇情進展,我還要自己動手。」
「什麼劇情?動手……你也要去動手?你可別糊塗……這些都是武林高手,你……」
兩人正說著,年輕人忽然一掌推來,郝掌櫃被他一推,哎喲一聲坐倒下來,恰好一陣風從他頭上掠過。他扭頭看,卻是那老道扛著遲百城的屍體飛也似的下樓去了。郝掌櫃小心地沖年輕人笑笑,表示感謝,卻不敢再說話了,怕耽誤了他的什麼劇情——劇情是什麼東西?是不是跟劉家弟子常說的內力差不多?
耳後傳來酒漿入碗聲,那令狐沖和田伯光居然又稱兄道弟地喝起酒來。郝掌櫃兩眼發直,對這些江湖俠客的行為實在琢磨不透。
「靠,這令狐沖的生命值又恢複到這家夥是靠酒jīng作能源的麼?」年輕人鬱悶地在那裏說著怪話。
令狐沖和田伯光本來滿臉笑容,不知田伯光說了什麼,兩人又大聲嚷嚷起來,就聽田伯光叫道:「令狐沖,你口口聲聲說她是個尼姑,等她把頭發留起來不就不是尼姑了嗎?你若不要,老子這就去找張大破了她的清規戒律。」
郝掌櫃聽到這裏,不由得浮想聯翩,向那小尼姑看去,卻見那小尼姑臉蛋通紅,就好像個熟透了個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就聽她哭哭啼啼的道:「你……你這個
令狐沖大罵道:「田伯光,你休要胡說!你若不放她走,我就跟你決一死戰。」
一聽說「決一死戰」這四個字,郝掌櫃立刻把小尼姑拋到九霄雲外,想起自己這裏剛剛凶殺鬥毆死了人,一旦城裏大大小小的老爺們追究起來,一撥一撥地上mén來打秋風,那得huā多少錢。如果再死上一兩個,又鬧出強jiān尼姑的大逆不道之事,這百年老店豈不是要毀在自己手裏……
郝掌櫃心裏七上八下,那邊令狐沖和田伯光卻沒有動手,而是什麼「站著打天下第七,坐著打天下第二」地說個沒完。郝掌櫃心中默念「救苦救難財神爺,不,觀世音菩薩」,祈禱這兩人就好像衡陽常見的流氓一樣,吹吹牛互相威脅幾句,就這麼散了,又或者其中一方是劉老爺的朋友,劉家的人來到,擺平這件事情。劉家的幾個爺們做事大方,他們一來不但能擋掉衙mén裏的大小老爺們,沒准兒還能賞自己一錠銀子……
郝掌櫃的白日夢還沒做完,刀劍jiāo鳴聲已經響起,兩個惡客踢開桌子,坐在長凳上舞動刀劍對砍起來!
忽然令狐沖大喊道:「儀琳小師父,你還不快走!」
儀琳哭著逃下樓去,令狐沖似乎出了一口氣,不過他的劍法比起田伯光來還要差一截,連中數刀,身上鮮血狂飆。
郝掌櫃滿臉憂懼,那年輕人卻兩眼發光,輕聲念叨著:再加一把勁!」
田伯光卻停下手來,歎口氣道:「令狐沖,方才我那一刀只要再用力一點,你這條臂膀就廢了。我看咱們不必打了,否則只是流血不止,你也死定了。」
令狐沖嘿嘿笑著卻不說話,田伯光惱火的道:「我見過無數的硬漢子,可是你這樣不要命的卻是頭一遭。算我怕了你,咱們方才的賭約不作數了,你只要認輸,也不用去拜小尼姑為師,你說如何?」說著把刀往桌子上一放,不想打了。
令狐沖笑而不答,田伯光剛要起身,忽然醒悟,怒道:「好好好,我便打服你再去追那小尼姑。令狐沖,我要使狂風刀法了!」
他說著重新抄起刀來,這一回使出了十分的本事,手中刀真如一陣狂風般,瞬間在令狐沖的身上砍了四五刀。令狐沖支撐不住,撲通一聲,連人帶凳子翻倒在地。
年輕人手在懷裏一掏,取出個什麼東西來,握住拳頭,指縫間有隱隱的白光閃動。郝掌櫃看到他手上的異相,心裏叫苦:「哎呀我的媽啊,這小子果然是個高手……」
田伯光哈哈笑了幾聲,站起身道:「令狐沖,你不是自稱坐著打天下第二嗎,如今輸給了我,你又排名第幾了?」
令狐沖嘿嘿笑道:「我還是排名第二,倒是你堂堂的萬裏獨行田伯光從此以後就得拜在恒山儀琳小師父的mén下了。」
田伯光惱怒地道:「明明是你輸了,怎麼賴到我的頭上?」
令狐沖有成竹地道:「咱們說好了的,怎麼算輸?」
「找人幫忙或者屁股離開凳子都算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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