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東西?羅全從褲子兜裏掏出一個大戒指來,好像是玉做的,很光滑。我擦!兜裏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好像不是我的吧?他十分疑惑的想道。
不對,應該是那個黑衣服的女人放我兜裏的,瞬間羅全就想到這恐怕是個圈套,要不然無緣無故的把東西放自己兜裏幹嘛?他想也不想的就要把這戒指扔出去。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手剛伸出去便被一個彪形大漢牢牢地給抓住了。他向周圍看了一下,還有幾個人在不遠處晃蕩著,不懷好意的看著他,那個黑衣服的女人的也在其中。「一臉的狐媚相,看樣子就sāo得很,早晚讓人給X死!」羅全心裏恨恨的詛咒著對方。
「怎麼的小兄弟?拿了哥哥的的白玉扳指不給錢就走了?你這是什麼行為知道麼?這是偷!要進局子的!」抓住他手腕的人慢悠悠戲謔的說道。張口就是倒打一耙。
「看你歲數不大,還是個學生吧?我也不為難你,你自個兒說這事怎麼辦吧?」說話的時候拇指和食指還不停地搓動著,看向羅全的眼神就像灰太狼看見了喜羊羊。
羅全知道這事兒要遭,娘的出門兒忘看黃曆了,以前就聽說古玩街這邊有碰瓷兒的地痞無賴,專門敲詐勒索,只是沒想到今兒個被自己給碰上了。不知道兜裏這點錢夠不夠?
不過轉念又一想,我憑什麼把錢給他,這是我餓著肚子攢的錢,不能就這麼沒了,光天化rì,朗朗乾坤······
他越想越覺得不能服軟,自古邪不勝正,我一身浩然正氣焉能屈服於此等鼠輩!剛從烈士陵園出來的他內心正義感爆棚,大有有理走遍天下,誰誰也不怕的意思。突然用力一甩胳膊,把抓著他的手甩了出去,倔強的瞪著對方說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我靠!你偷東西還有理了?哥幾個,給他好好的松松皮,讓他知道知道牛王爺有幾只眼,」抓他手的那個人對著慢慢圍過來的幾人說道。說完反手就給羅全一個大脖拐,他哪經過這個,頓時就被打的眼冒金星,來回直晃,隨後過來的幾個地痞也毫不客氣的把他按在地上一頓按摩。
羅全被打的在地上來回翻滾,意識都有些不太清醒了,迷迷糊糊間右手中的扳指突然變得滾燙的起來,燙的他鑽心的疼,比這麼多人打他還要疼,想也沒想就要扔出去,可這個時候它又不燙了,一股涼哇哇的感覺出現在手心裏,舒服!舒服極了!
他感到一團氣流從手心裏面漸漸形成,瞬間布滿了整個右手,隨後他的右手就好像被戰神金剛附了體,大力水手吞下去了好幾噸菠菜一樣凶猛了起來,自動的就抓起了旁邊的一樣東西揮舞不停,馬上便聽到了:『哢嚓』的一個聲音,然後就有個黑影倒在了他的眼前,接著又哢嚓,又倒下一個,哢嚓哢嚓的羅全漸漸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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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慌亂之中的羅全失手錯殺了一名地痞,說來也巧,死的就是抓著他手給了他一撇子的那個人,另外幾名地痞一口咬定羅全偷了他們的扳指才引起的爭鬥,想要控制道德和法律的雙重制高點,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本案中極為重要的物證,那個白玉扳指不知道混亂中丟到哪個角落裏去了,始終也沒有找到。
羅全見況自然是一口否認扳指的存在,說對方是**裸的汙蔑,當時就是想沖他要錢,法院又調查了雙方的社會關系和當時在場人群的證詞後,最終判定羅全為正當防衛,當庭釋放!
事情到此本來就應該終結了,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吃你的牛肉餡兒餃子,我啃我的涼豆包。大家誰也甭找誰,誰也別Q誰,見面也別說話,撞車也別打架,多好!
羅全倒是這麼想的,可人家地痞同志不同意呀,到學校鬧,到教育局鬧,到zhèng fǔ鬧,把他們自己說成了是當代竇娥,冤不勝冤,就差沒六月飛雪了。這一鬧不要緊,事情終於出了變化,學校方面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又或者迫於某些壓力,以羅全不適合再做一名人民教師為由,對他做出了勸退,開除党籍的處理!
羅全很淡定的接受這個現實,他的心裏並沒有太多不舍,要是擱在以前,這件事情絕對能讓他jīng神崩潰,現在只能讓他jīng神煥發,正不知道如何擺脫固定工作這道枷鎖去展翅高飛呢,馬上就來了一把鋒利的斧子,何其快哉!
羅全的自信從哪裏來?他瘋了麼?被打擊的弱智癡呆加jīng神分裂?當然不是,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全是因為右手拇指上的一個扳指印痕!
自從他康複醒來以後,他就發現了他的右手變得與以前不太一樣了,在拇指上面多了個扳指形狀的痕跡,大小與古玩街被人放在他兜裏的那只差不多,這不得不讓他想起來住院時每天都會做的一個夢,這個夢連續了一月有餘,夢裏面的情景也千奇百怪,卻偏偏能夠連接在一起,仿佛在向他敘述一個故事一樣。
先是兩個貌似神仙的人在對打,打的是天崩地裂,rì月無光。地面上一個猥瑣的青年只被掉落的小石塊兒砸了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過一會兒又出現一幫不穿衣服的野人來回亂跑,嘴裏唧唧歪歪的不知說著什麼,忽而一個白胡子老頭仰天長嘯,忽而有個女子在城牆下嚎啕大哭,千軍萬馬,血肉橫飛,策馬彎弓,豪情萬丈,林林種種折磨得他幾乎jīng神分裂。
幸虧這種情況只持續了月餘,隨著他痊愈出院這個夢也就沒有再出現過,手上卻是多了這麼個印痕,從被打那天手中發生的異狀來看,羅全知道這次自己是因禍得福了,那個扳指肯定不是平凡之物,而且應該是融進了自己的右手中,只是他現在還無法知道究竟該怎樣使用而已。
自從有了這個想法之後,羅全的心思便活泛了起來,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從小被人天才天才的叫著,逐漸的也產生了一點兒小小的驕傲心裏,不過以前受眼界所限,覺得做一名教師已經很拉風了,在他老家哪一片兒絕對算是個腕兒!也就沒有去想別的東西。
但是現在不同了,經過幾年城市環境的熏陶,他的心境也慢慢的在改變,對那種朝九晚五的鐵飯碗生活的向往也淡了不少,更多的是對海闊天空的憧憬,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渴望,只不過他的顧慮太多,缺少一個讓他下定決心的契機!
就在這時,一個神奇的扳指出現了······
只是這個情況不知道爹和娘能不能接受得了?羅全的心裏又變得忐忑起來。
他的擔心終於變成了現實,父母因為受不了這件事情的打擊rì漸憔悴,在家裏接到通知的第二天母親就病倒了,父親獨自支撐著整個家,苦累全部壓在肩上,身體上還不是最難熬的,鄰裏的眼神,驕子神話的破滅,jīng神上的壓力已經讓整個家庭到了崩潰的邊緣。
家中的房前屋後長滿了荒草,幾個屎殼郎在門前的一堆牛糞中不停地攪動著,昔rì歡歌笑語的農家小院現在是如此的淒涼。站在自家門口,即使羅全再樂天,對自己的未來再充滿信心,也不由得掉了兩滴眼淚。
嗨!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是真沒有辦法和家裏說啊!羅全鬱悶的想到。算了,就讓這種蛋疼的氣氛再囂張一段rì子吧,等老子把丟了的鐵飯碗變成金飯碗再回來吐氣揚眉!
月子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翌rì,羅家長輩齊聚一堂,研究退學後的王立國以後的去路問題。狹小的屋子裏煙霧繚繞,大家都沉默不語,除了抽旱煙時的吧唧聲外就咳咳往地下吐痰的聲音。
「大家都說說,這孩子以後該怎麼辦?總的有個出路不是。」看見沒人發言,羅全的大伯把煙袋鍋子往炕沿磕了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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